“喂,你知不知好歹的?”聽著好友取笑的話,明知隻是調笑,柳季文仍舊不依的大叫了起來,“我早上下了飛機連休息都沒有丟下行李就往你這跑的,差不多一天一夜沒休息了,換你累不累?”
“啊,你那麼急做什麼?”
“人家想你嘛。”柳季文難得的一嘟嘴,向個撒嬌孩子般極盡委屈的看向江暮寒,“你個沒良心的,讓你去美國看人家也不去,明知道我回不來,偏還這麼久不去看人家。”
“喂,我說柳大小姐,你以為美國是隨隨便便就可以去的?”
“好嘛好嘛,我們不說了,到了到了,是不是這家咖啡廳,我們快進去。”
“好,進去吧。”
江暮寒抿唇一笑,知道是柳季文怕自己心底介意而聰明的想轉移話題,雖然她是不怎麼介意,但看著好友恁般體貼的行為她還是欣慰的笑著把話題如她所願的轉移到了別處。
是的,柳季文出國前再三讓她和她一起去。
但是呢,結果就是每每都被江暮寒給輕笑著一語推托了。
人生的際遇不同,生活環境不同,柳季文自小生於財閥世家,而她江暮寒,不過是一介孤女。自小在孤兒院長大的她,陰差陽錯下和柳大小姐成了發小,結果這份緣份竟然一扯就是兩個人成了各自的生平至交。柳季文可以笑著出國,甚至可以移民國外,隻要她願意。可是她江暮寒卻不同,她的一切,包括她上班後每月的工資,都是一分分算著來的。超過預支那一個月就得咬緊牙關挺過去。雖然說現在好多了,但是出國那種事在江暮寒的眼中那一直都是屬於富家人才能夠玩的遊戲,對於她來言,是不能輕易奢望的。
“暮寒寶寶,想喝點什麼?”
“隨便吧,剛才可是喝了好多呢。”
柳季文也不客氣,抬手招來侍者隨意的點了幾碟小點心,一壺咖啡揮揮手便讓侍者退了下去。畢竟她們來此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兩個人久別重適不過是迫不久待的想找個聊天的地方罷了。
“暮寒,你還好嗎?”
此時的柳季文褪卻了一臉的調笑,看著江暮寒的眼神滿是擔憂和真誠,神情懇切的令江暮寒一瞬間便紅了眼圈,人生有此一知已,足矣了吧?
“嗬嗬,我還不是老樣子?你呢,不是說有了男朋友?沒帶回來?”
“踢了。”
“呃……?”
江暮寒好性格的一臉疑惑的做個不解表情,她大小姐去年不是一直在說人家如何如何的好,而今,不過一個踢了兩字就了了?這恐怕不是柳季文大小姐的性情呢。
果然如此,還有下文等著——
隻看那柳季文一擺手,眉毛一掀毫不在意的道,“也不看看我柳季文是誰,竟敢和本大小姐玩腳蹋兩條船的遊戲,本小姐打死他。”
“真好,還是柳季文。”
抬眸輕笑著,江暮寒極是羨慕的看向柳季文,眼底仍舊是她看每見到季文時的那滿滿的悸動。陽光的季文,充滿活力的季文,朝氣的季文,愛笑的季文,天不怕地不怕的季文,這樣的季文不正是自已所曾向往的另一麵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