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憑什麼相信你?”傅依妍手指繞著一縷青絲,抬頭看了一眼傅衡。
嘴上雖然這麼說著,傅依妍心裏卻是認定了是白雅婷做的,這件事情也隻有她有這動機。
“因為你沒有什麼理由不相信我。”傅衡成竹在胸,摸出一支煙來,正要點燃。
“這是醫院。”傅依妍冷哼,白了傅衡一眼。
“哦對,那叔叔走了,好好養病。”輕謾的語氣。一股煙味四散在病房裏。
“小姐,我聽說樊氏集團的樊總和白雅婷走的比較近,我們要不要?”小柔把頭抬起來。
這麼說,剛才的話她都聽到了?
“小柔,這件事情你就當做沒聽到,這樣才能保全你自己。”小柔的臉上都是衣服壓出來的印記,重重點了點頭。
不過,樊氏集團的董事長樊哲?就是那個差點娶了白雅婷的男人?
還真是有點意思,牽扯的人越來越廣了。
“小柔,給我換上衣服,我們馬上回家。”傅依妍拔掉手上的針頭,下了床。
“小姐,你的身體……”小柔有些支支吾吾。這樣子貿然回家,到時候自己一定會被傅思沉罵個半死。
“沒關係,到時候出什麼事我自己承擔,絕對不怪你。”像是看透了小柔的心思,傅依妍已經開始換衣服。
天蒙蒙亮的時候傅依妍到了家。
這時候的傅家院子裏已經有傭人在清掃著落葉,發出沙沙的聲音。
白雅婷依舊住在那個賓館,來到婺源這麼幾天還是一點消息都沒有。
這天早晨,白雅婷決定坐車前往婺源的一個小山村。隻能碰碰運氣了。
不過是一時衝動,什麼線索都沒有。
也不算沒有什麼線索,白雅婷知道自己的母親叫做方莉。也僅僅知道一個名字而已。
坐上長途汽車,白雅婷擦了擦鞋子上的灰塵。
將窗子拉開一條縫,盡情的呼吸著婺源的清新空氣雖然時間很早,但是發往溪頭鄉的車隻有兩趟,所以車上現在也是相當的擁擠。
不過好在一人一個位置,空間也不算太過緊張。
白雅婷旁邊坐著一位男士,看起來相當疲累,整個人陷在座位裏,帽子蓋著自己的臉。
白雅婷上車時他就在這裏,好在白雅婷身形嬌小,小心的跨過長腿坐了進去。絲毫沒有打攪到他。
“到哪裏?”售票員是個年輕的女性,一臉的不耐煩,眼睛瞪的很大,推了推白雅婷身邊男士的肩膀。
白雅婷蹙蹙秀眉。小聲的對著售票員說:“買到最遠的地方,我幫他付。”
“溪頭鄉?兩張。300。”售票員從手上撕下兩張票,遞給白雅婷。聲音絲毫沒有變小。
“300。”白雅婷直起背,遞給售票員。
好像對於白雅婷這種做法很不理解,走的時候還白了白雅婷一眼。
白雅婷沒有絲毫睡意,看了看身旁的男士,順便拉上了窗戶。
窗外的景色霧蒙蒙到越來越清晰,看著窗外的景物飛快的倒退著,白雅婷心裏有種莫名的踏實感。
就好像在不斷的告別過去,迎接新的生活。
今天白雅婷沒有把頭發綁起來。男子睡得正香,鼻間傳來淡淡的幽香,白雅婷的頭發時不時的拂過他的臉頰,臉上癢癢的。
白雅婷自己也沒有注意到。雖然已經入秋,但是婺源畢竟是南方,樹木並沒有怎麼凋零,還是淺淺的綠色,這對於在北方長大,從來沒有出過A市的白雅婷來說,甚是稀奇。
“你去哪?”男子終於睜開眼睛,聲音卻是輕快明亮。
背後傳來男人年輕的聲音,
白雅婷收回專注於遠處的目光,側了側頭。
這些年白雅婷也算是閱人無數。男生大概二十剛出頭,頭發是板寸,不染不燙,剛剛好露出男生精致的輪廓,像是剛走上社會的樣子,身上並沒有剛走入職場的氣息,卻給人一種少年老成的沉穩感。
看到白雅婷轉過頭,男生的眼神裏滑過一絲驚豔,隨後恢複淡定。在婺源這種鍾靈毓秀的地方,秀氣的美女倒是很多,但是像白雅婷這種長相甜美但是一個眼神又可以自動切換為美豔的女人。
眼前這個女人,五官小巧玲瓏,拆開來看甚是精致,然而組合在一起更是漂亮,車廂裏的人無一風塵仆仆,麵前的女人卻神采奕奕,頭發柔順的披在肩上,八字劉海蓬鬆伶俐,臉上畫著淺淺的淡妝,氣色看起來不錯,隻是眼神看起來有些孤獨。婺源還有這樣的秒人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