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八號,星期四,天氣:多雲。
清晨的微風,讓疲倦的雙眼連睜開都成了嚴重的問題。我實在是舍不得讓周公走,因為這風吹來,好舒服好舒服。都覺得要是能這樣一直睡,那一定是世界上最美好的事情,全身一點力氣都沒有,好困好困,哪怕是不動,就這樣躺著,也是非常愜意的事情。
“叩叩叩”
我正爽著呢,這大清早的,誰敲門?我覺得,如果是我爸,他應該會溫柔的猛踢房門,再加上一陣臭罵聲。這樣的敲門,難道是我媽?也不對,我媽也沒那個心情,用這麼時尚的方式,還用手指叩門的,她的方式是用手捶,應該是咚咚咚。
會是誰啊?我嗯了一聲,有氣無力的。
“龍龍,在嗎?”一個女孩的聲音,有些耳熟,好像在哪聽過。
刷的一聲,好像有人忽然將被子掀開,“林靜雨!”
起床的,自然是林木生這賤人。我根本連眼睛都懶得睜開,睡姿也不想換,就這樣穿著內褲,夾著被子。
“哢嚓。”開門的聲音。然後,就是我忽然將被子蓋住全身,和林靜雨很吃驚的嗯?了一聲。“我擦,林木...生,你這是鬧哪樣!開門也不通知下麼?”
林木生完全無視我的話,“靜雨,你今天怎麼來了?”
“額,你們不是說今天要去紫山嗎?”林靜雨眨巴著眼睛,好像覺得我們應該不會忘記才對。
“嗯嗯嗯,你也要去嗎?”林木生跟小雞啄米似的,一個勁的猛點頭,好像怕自己回答晚了,林靜雨就不會跟著去似的。
“喂喂,你們聊天到客廳去嘛,人家衣不蔽體,會害羞啦。”我羞答答的打斷他們的談話。
“走,我們到樓下客廳,這裏有個暴露狂加先天性下流,卑鄙無恥的陰險小人,睡覺都不知道穿睡衣的。靜雨,抱歉,讓你看了這麼齷蹉的一幕。”林木生對林靜雨獻媚著,倒是趁機罵了我一堆完全不搭界的事情。
“噗,人家這件三角褲就是睡衣!其實我有裸睡的習慣,回來後能穿睡衣,已經是很不得了了。”我將被子捂在胸口,做出一副很害羞的樣子。
“我們趕緊下樓吧,我覺得有些惡心。”林木生捂著嘴,好似強忍著惡心。
林靜雨也紅著臉,有些不知所措的跟林木生一起下樓。我剛打算繼續躺一會,但是想到林靜雨在樓下,算了,還是下樓去招待一下吧。便穿上衣服,洗刷了一下,下樓去。
我老爹的辦公室裏,老爹的聲音從裏麵傳來,說的都是一些比較官方的話,什麼你爸的生意好嗎,這行很幸苦啊什麼的。我往辦公室裏探了一下頭,“那個,鯨魚啊,我請你吃早點,你覺得怎麼樣?”
我老爹抬頭看了我一眼,沒有說話,看向林靜雨,倒是林木生趕緊站了起來,“對對對,我們一起去吧,吃點東西,才有力氣爬山。”
“你們要去爬山?爬什麼山?”老爹疑惑的問。
“紫山。”林木生趕緊回答老爹,我‘紫’說一半,就閉嘴了。
“哦,去吧,小心一點。紫山現在也沒什麼危險,不過,‘飯匙槍’還是有的,紫山啊,以前還有老虎呢,現在就,嗬嗬,小心一點就對了。”我老爹叮囑了下,原本還想說什麼,我‘喳’了下嘴,表示有些不耐煩了,老爹的故事可是聽很多了呢。還不就是說以前老虎怎樣怎樣多,誰家的狗都被老虎吃了什麼的。
飯匙槍,就是眼鏡蛇,因為眼鏡蛇頭部的樣子,和我們以前用來盛飯的飯匙很像,身子又細長,和他們以前當民兵時,拿的槍矛似的,所以就叫‘飯匙槍’了。
“放心,我們一定會小心的。”林木生拍拍胸脯,表示沒有問題。
我聳了聳肩,看了下林靜雨,然後頭往大門偏了一下,林靜雨點了點頭,然後就和我老爹說,“叔叔,那我們先走了,有空到我家坐坐。”
我老爹當然是說好的好的,然後,我們三人就往吃早餐的地方走去,“沒想到,鯨魚你也要去爬山,這種吃飽撐著沒事做的事情,你也有興趣。”我笑著說。
“哪裏呀,那天聽你們說得那麼神秘,就好奇想去看看,雖然以前就有和同學一起去玩過,但你們說完後,我就想再去感受一下。”林靜雨露出一副很向往的神情,“再說,去爬山對身體多好,呼吸新鮮空氣,還能鍛煉身體,哪裏像你說的什麼吃飽撐著。”
“靜雨,你別聽這賤人胡說,他狗嘴裏吐不出象牙。”
“擦,你吐一個我看看。”我聽這家夥沒事罵我,就趕緊回了一句,不能弱了威風。
“呸!”林木生白了一眼。我趕緊說道,那是口水,不是象牙,這應該就是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三人一起到早餐店裏吃完早餐,準備往紫山方向走。原本打算走路,但才走沒多久,林靜雨就接到他父親的電話,說飯館忙不開,讓她先回去。沒辦法,我就開車送她回去,看著林靜雨一臉的失望,林木生那眉頭都快擠到一起了,或許是替林靜雨感到遺憾,或許,是因為林靜雨不能去而感到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