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否認的是,學校招生率的提高與校長維加諾尼的悉心治校息息相關。為提升學校的招生率和擴大學校的影響力,維加諾尼的努力絕非一朝一夕,她用根據就業市場需求調整專業設置、跟蹤調研專業受歡迎度和提升校園文化的“多元性”這三個步驟逐一展開治校工作。
維加諾尼自上任後就非常重視畢業生的就業情況,身為校長,她深深地明白,學生們努力考取大學,辛辛苦苦讀了那麼多書,最終是為了能夠找到一份理想的工作。她認為學校必須重視市場的需求,將專業設置和市場需求相聯係,以市場需求作為那不勒斯東方大學專業設置的風向標,靈活開設各門課程,突出特色學科建設。說起那不勒斯東方大學的特色專業,校長維加諾尼頗感自豪地介紹道:“漢語、日語和阿拉伯語是我們的強項!”為了能保證那不勒斯東方大學的專業特色,維加諾尼和中國的上海外國語大學共建了孔子學院,每年都有很多學生在這裏學習漢語,並且獲得漢辦的獎學金到中國深造。那不勒斯東方大學的阿拉伯語專業也非常受歡迎,與也門、埃及、伊朗等考古挖掘的合作,讓那不勒斯東方大學考古學專業的學生能夠親身經曆頂級考古課程。近年來,由於歐盟與俄羅斯經濟往來頻繁,在工作領域中,會俄語的求職者成了“香餑餑”,因此,學校順勢而為,提升學校俄語教學硬件和軟件實力,盡可能地為學生們學習俄語創造有利條件。此外,為保證那不勒斯東方大學作為文科大學的語言專業優勢,她積極為學生爭取歐盟內的伊拉斯謨(Erasmus Mundus)世界項目和各種海外留學交流項目機會,讓他們更好地在對象國鞏固語言基礎和了解語言文化。
作為學校的資深元老,維加諾尼長期以來非常注重學校的辦學質量。為了能深入調查那不勒斯東方大學的專業受歡迎度,了解學生們對學校的滿意度,她未雨綢繆、精心策劃,於2010年啟動了大規模的“畢業生母校印象問卷調研”項目。維加諾尼專門組建了調研工作小組,以學校德高望重的資深教授作為問卷負責人,對自1974年到2000年畢業的本校學生發起了母校調查問卷,以期了解畢業生對母校的印象,提高教學質量,彰顯那不勒斯東方大學的辦學特色。這些問卷負責人來自不同的專業領域,工作背景和經驗各有千秋,維加諾尼相信以這些智囊團優秀教師的專業程度和職業素養一定能對畢業生的母校印象和喜愛度作出全麵、客觀的分析,給予那不勒斯東方大學在教學改進和辦學特色上關鍵性的指導意見和建議。維加諾尼再三斟酌人選,最終選定了路奇奧·達莫雷博士、易愛亞·德·馬克博士、阿黛拉德·喬喬拉博士和安通內拉·迪·瓦歐博士作為負責人,他們或是帶過三屆以上的學生,是備受師生尊敬的老教授,或是學校主流特色專業的學科帶頭人,或是擁有眾多國內外教學經驗的教學精英。調研工作小組考慮到工作方向和大學學習專業的對口程度以及畢業生的職業穩定性,特意選擇了40歲-50歲年齡段的畢業生為主要調查對象,出台的問卷題目包羅萬象、典型且有代表性,涉及學校的硬件條件、教學質量、教師的科研專業能力、學習與就業情況以及校園環境等多個方麵,問題形式也較為開放,涉及諸如“你在那不勒斯東方大學學習的幾年間,有什麼特別回憶嗎”、“你對自己母校的價值和組織有什麼看法”、“專業學習與就業方向是否對口”以及“畢業後與母校有何聯係”等內容。畢業生充分肯定了母校學習環境的“多元性”和“開放性”,特別指出在這裏可以領略到除近鄰歐洲國家外,來自東亞、阿拉伯等不同國家和地區的風土人情,語言的多樣性和文化的豐富性讓他們在那個年代如魚得水;另外,畢業生積極讚揚了教師的人格魅力,教師團隊嚴謹的治學態度和豐厚的知識底蘊讓他們大為感歎、敬佩。而對學校的批評意見多集中在學校的“組織混亂”,這裏的“混亂”主要體現在學校的硬件設施上,校區的局限性、教學硬件的配備不足等問題。
維加諾尼非常重視問卷調查結果,有針對性地對學校的發展建設揚長避短,在進一步擴大學校辦學優勢的同時,下決心解決教學設備配給不足這個大難題。麵對意大利教育部自2008年開始對各高校財政資金的大幅度削減,她憑借多年的財政管理經驗,對學校的財政開支做了細致的全盤規劃,果斷地製定每年3100萬歐元的財政預算以確保學校教學、科研、行政管理各方麵工作的穩步進行。同時,為保證師資力量,維加諾尼經過多方斡旋,在意大利教育部嚴格規定的高校人員配置的情況下,成功為學校招錄了26名出色的研究員,使整體研究水平上了一個新台階。而如何切實解決學校硬件設施的不完備,更新教學輔助設備成了維加諾尼日思夜想的頭等大事。
2.“教育博物館的落成,應該載入我的校長大事記”
在解決學校硬件設施不完備的問題中,有一個問題一直縈繞在維加諾尼心上——那不勒斯東方大學的考古係裏收藏了該係教授們從埃及、中東等地考古挖掘出的寶藏,但由於學校硬件設施有限,這些文物一直存放在亞洲研究院裏。20世紀70年代,考古學教授翁貝托·謝拉托(2004年已故)提出建立一個教育博物館的想法,這樣考古係的藏品便能為世人所見,同時還能彰顯藏品為學生們帶來的教育價值。但是很遺憾,這個想法因各種原因被長期擱置。維加諾尼任副校長時,謝拉托教授再次向校方提出這個規劃,維加諾尼非常肯定該項目的現實意義,因此,在出任校長後,維加諾尼著手將該計劃落實。
不僅如此,一些考古學家在得知維加諾尼興建博物館的消息後紛紛伸出援助之手,從捐獻文物、空間布置、印刷、技術支持等方麵一點一滴地幫助博物館的建成。博物館能夠順利建成,現任博物館館長露琪亞·卡特琳娜(Lucia Caterina)教授付出了極大的心血。在落成典禮上,維加諾尼激動地說道:“如果隻有我一個人,我肯定無法辦成。幸好我的身邊有卡特琳娜,從藏品的選擇到展館的設計,每一個細節她都費了很大的心思。”有趣的是,教育博物館的鎮館之寶並未存放在館內,而是放在了校長接待室裏,“這與意大利總統納波利塔諾(Napolitano)有一段小插曲,”維加諾尼補充道,“納波利塔諾總統在參觀那不勒斯東方大學時,我突然靈光一閃,問卡特琳娜,‘為什麼我們不利用這個場地來展示博物館最珍貴的藏品呢?這樣總統一進門便可看到博物館的核心所在。’一語點醒了卡特琳娜,她立即找人購置了玻璃展示櫃陳列鎮館之寶”。
2012年11月13日,校長維加諾尼滿懷欣喜,這個重要的日子對於那不勒斯東方大學來講意義非凡,那不勒斯東方大學教育博物館(又名翁貝托·謝拉托
博物館)終於建成開幕。用維加諾尼的話來說,“這將是我們那不勒斯東方大學地標性的建築!”維加諾尼高度評價了博物館的建成:“博物館的建成讓我們看到了成功!我對這個博物館非常滿意,這是我們大學的傑作!非常感謝那不勒斯和卡瑟塔(Caserta)考古遺產監管部門的幫助,尤其是那不勒斯考古博物館修複實驗室給我們提供了決定性的支持。”維加諾尼的歡喜之情溢於言表。令人欣喜的是,在博物館邊上,還建了一個考古工作室,在那裏定期舉行研討會、實驗和其他考古活動,這樣,學生們可以與古代陶器、青銅器、印章、古石碑等文物零距離接觸。翁貝托·謝拉托博物館代表了具有特色的那不勒斯東方大學,博物館應該和那不勒斯東方大學共生存、共成長。博物館的資源非常豐富,維加諾尼希望教師們能夠好好利用博物館的資源,並通過組織研討會等活動,使其發展為集考古、曆史、藝術為一體的博物館。
3.舊食堂風波為其贏得“鐵娘子”稱號
2011年1月17日,對於那不勒斯東方大學來說,是不安與浮躁的一天。早上,維加諾尼像平常一樣來到學校,卻得知了一條不平常的消息——學校長期廢棄的小廣場和舊食堂被兩個學生組織占領了!這兩個學生組織分別是以爭取獨立的革命者法農(Fanon)之名命名的“法農”組織和以那不勒斯區號081命名的“Zero81”。占領事件在校內外引起了軒然大波,當地主流媒體紛紛將“東方大學:騷亂中”、“那不勒斯東方大學氣氛緊張”等相關報道作為頭版頭條。作為校長的維加諾尼再次被推上了風口浪尖。
維加諾尼深知,學校建築是不可能無緣無故被學生占領的。
那不勒斯東方大學位於那不勒斯古城區內,每一棟建築都有著悠久的曆史。被“法農”組織占領的小廣場自1980年受到地震破壞後便被廢棄,多年來,校方一直沒有把這個廣場的修繕工作提上日程。久而久之,這個小廣場就成了思想前衛的年輕學生們的聚集地,學生們在這裏宣泄著內心的情感、交流著思想。“法農”組織宣稱,他們占領這個幾乎可以算作是廢墟的廣場,是為了將這裏打造成學生們聚會、辯論的專門場所,而學校對於學生的驅逐完全是因為管理者不希望有一個場所助長這類基層民主組織的成長。
那不勒斯東方大學舊食堂的存廢問題也是由來已久。自2005年起,那不勒斯東方大學將舊食堂借給大學生服務中心(Adisu),為學生提供餐飲服務。這段時間裏,食堂的飯菜質量大幅度下降,價格卻提高了近3倍,這使得學生們怨聲載道,並最終導致食堂的被迫關閉。隨後,食堂的所在地新堤湖(Largo Banchi Nuovi)就再也無人問津,徹底被遺棄了。自2010年10月10日起,學生們多次利用該場所進行集會,這一區域得以重獲生機。2011年初,那不勒斯東方大學校方為表示對學生間相互交流的支持,在學校官網上發布了“董事會已於去年夏天批準了舊食堂的重建工程,將來這裏會成為‘教室和社交場所’”的通告。然而,校方遲遲沒有兌現自己的承諾,這激起了學生的反感和抗議,並愈演愈烈,於是便發生了1月17日學生組織占領學校舊食堂的一幕。
然而,這次事件隻是一個開始。在舊食堂和舊廣場被占領2周後,1月31號的清晨,令那不勒斯東方大學師生們感到震驚的事情發生了。全副武裝的防暴警察衝進了被學生們占領的舊廣場和舊食堂,驅逐了兩處建築中的學生。隨後,在裝甲車輛的維穩下,警察們進入建築進行清空工作,將屬於學生們的東西歸還給了他們。1月31號上午,學生們打斷了校長的會議,強烈譴責校長允許暴力機構進入校園的行為。1月31號下午,學生們企圖再次占領這兩個地方,但卻發現全副武裝的防暴警察仍然守在那裏。1月31號傍晚,近300名學生組織示威遊行,以抗議這種行為,在“請警察離開校園”的口號聲中,附近的市民也紛紛湧入街頭,聲援學生。警方不得不用催淚瓦斯驅散了遊行隊伍,那不勒斯東方大學的街道上上演著本不該發生的暴力事件。
1月31日驅逐事件造成的影響遠遠大於1月17日的占領事件,在學校和社會各界的評論聲中,反對和批評占了絕大部分。一些媒體形容“校長允許警力公然進入校園場所”是“魯莽的行為”,對於一個向來以“民主”著稱的國家和校園來說,更是個瘋狂的先例。反對者認為,校方的行為是可恥的,玷汙了神聖的校園。那不勒斯的腐敗滋長、垃圾汙染、高失業率和低收入已經足夠讓組織機構焦頭爛額了,但他們卻不予改變,隻會一味地鎮壓與驅逐,這種行為隻會讓民眾對於政府更加失望。還有些人認為,學校應該把注意力放在學術和文化交流上,而不是打開大門允許暴力機構進入校園,去幹涉學生的集會。一切矛頭指向了1月31號的那不勒斯東方大學校園驅逐事件。
事實上,這段時間裏,那不勒斯東方大學並不是唯一一所遭到學生運動破壞的大學。在事件發生前的幾個月,意大利各地此起彼伏的學生運動已經讓意大利各所高校的氣氛變得非常緊張了,佛羅倫薩、米蘭的大學裏紛紛發生了學生占領學校建築的惡性事件,學生們通過占領運動宣泄著對學校體製的不滿。那麼,那不勒斯東方大學又何至於動用武力驅逐學生呢?正如學校在官網上發布的通知所說,經過校長維加諾尼努力,學校取得了坎帕尼亞大區下撥的用於舊食堂改造工程的80萬歐元款項。但是學生並不知道,在1月25號,也就是占領事件發生的一周後,那不勒斯東方大學學術參議院在會議中提出,要求校長維加諾尼以合適的方式開始廢棄場地的改造工作。這意味著校方對於占領事件的重視,也同時意味著想要開始工程建設,就要先讓占領廢棄場地的學生離開。
但真正促使校方允許警力介入的還有一個重要原因,那就是參加占領運動的大部分人員都不是學生,而是社會閑散人員,他們參加運動的初衷並非為學生爭取民主自由,而是起哄鬧事。這點也得到了不少學生的證實,17號當天許多在場的學生表示:“看得出鬧事的大多不是學生,都是些十五六歲的社會少年。”
素有“鐵娘子”之稱的維加諾尼在接受記者采訪時堅定地說:“我已經做好了麵對衝突的準備!希望這些人能夠主動離開占領的場所,因為改造工作馬上就要開始了!”麵對大眾媒體指責她動用警力,維加諾尼表示,“東方大學有11000名學生,我,作為一校之長,東方大學的看家人,如果有壞人想侵占我的領土,我有義務保護自己的家人和家園,把壞人趕走!必須強調的是,參加活動的人中大部分都不是學生,而是社會上無所事事的人員”。同時,關於舊食堂由來已久的爭議,維加諾尼也作出了解釋。原來,大學生服務中心(Adisu)對舊食堂的借用期滿後,並未立刻處理其在食堂中的設備,後來他們才將這些設備拍賣,這也導致舊食堂重建工程一拖再拖。1月17日占領事件發生後,在社會閑散人員的鼓動下,占領食堂的學生想將這些設備占為己有,在沒有其他更合適方法的情況下,維加諾尼隻好求助於執法人員。但維加諾尼再次鄭重聲明:警方並未進入校園內部,而是在兩處屬於那不勒斯東方大學的地方維護治安!
1月31日驅逐事件的餘波開始逐漸平複,但“法西斯校長”的名聲卻開始在少數學生中流傳,對此,維加諾尼深感無奈:“食堂的爭議已經長達七年了,而我就任僅僅兩年半,我自認為已經在非常積極、努力、迅速地想要解決這件事了。我很確定我不是‘法西斯校長’。作為校長,我首先要考慮的是學校的教學功能。我必須把學校的空間留給學生,在無法保證學生正常使用的前提下,我無法讓那些有困難的人使用學校設施。那些社會人員經常在學校的領地舉辦社交午餐,把環境弄得非常糟糕,我並沒有說什麼,而是讓人去打掃。但現在他們居然得寸進尺地去占領學校設施,這是絕對不允許的!”
也有不少學生讚成維加諾尼的做法,那不勒斯東方大學學生組織“東方大學05(L’Orientale 05)”的主席說道:“占領事件使我們在心靈和物質上遭受了深深的打擊,這種打擊遠遠超過了隨後的驅逐事件。”學生代表達裏奧(Dario)也在校董會上表示:“雖然我們反對任何形式的暴力鎮壓,不管是警方的武力幹涉還是學校幹預。但Zero81破壞了我們學校的教室,對於我們學生來說,這是無聲的暴力,對我們的損害更大,校長隻是做了她該做的。”也有學生指出:“別忘了,學校已經獲得了撥款,Zero81憑什麼占領本該就是東方大學地盤的食堂?他們曾經破壞了我們‘東方大學05’學生組織的教室,現在我們再也不能在教室裏編寫校報,發布伊拉斯謨世界項目、稅收等校園信息了!”2011年2月6號,Zero81組織企圖再次強占舊食堂,但他們並沒有與警方發生衝突,因為如果與警方發生衝突,就意味著他們才是真正的“法西斯”。他們毀壞了學校學術參議院建立的圍牆、在校長辦公樓門前象征性地搭了一扇門、在舊食堂門口建了一堵圍牆。麵對著這種略顯幼稚的反擊,維加諾尼並未采取任何舉動,隻表示他們這樣做隻會讓事態更加糟糕,並對他們的行為表示痛心。
Zero81組織的騷擾行為一直持續到了2012年年底。2012年12月13號,維加諾尼和Zero81組織進行了首次正麵交鋒。盡管維加諾尼容忍了Zero81一直以來的荒誕行為以及“充滿說服力的理由”,但在對學校領地的使用問題上,維加諾尼堅守著自己的原則。作為學校領地的舊食堂,必須服務於教學目的,維加諾尼表示,在這一點上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維加諾尼說:“那不勒斯東方大學本身就麵臨教室緊缺的問題,有了大區財政支持,我們已經規劃好在這兒至少能建兩間大教室。如果再不推進這個計劃,我們已經投入的70萬歐元就打水漂了,更別提會給中標的施工公司帶來多大的損失。”來自各方的壓力並沒有使維加諾尼退縮,她非常清楚地記得自己的使命——為11000名那不勒斯東方大學的學生創建一個良好的教學環境。“隻要我還在這個位置上,我就不會放棄為學生爭取權利的機會!”
通過不斷地思考與溝通交流,舊食堂問題終於得到了妥善解決。這個一度被荒廢又被無端占領的學校領地——舊食堂,被改造成了學校的新教室。這間教室的有趣往事將一直在那不勒斯東方大學流傳下去。而一直執著於這裏的Zero81組織,也在這次改造工程中得到了維加諾尼提供的工作崗位,為社會、為一度飽受他們侵擾的那不勒斯東方大學創造了自己的價值。
舊食堂風波之後,維加諾尼“鐵娘子”的稱號不脛而走,意大利教育界乃至社會各界,都對這個有著硬朗治校風格以及細膩縝密心思的女校長有了極深的印象。2012年10月,維加諾尼以那不勒斯東方大學校長的身份榮膺“圭多·多爾索(Guido Dorso)”獎項。該獎項由那不勒斯費德裏科二世大學在1970年倡議設立,旨在嘉獎在教育、經濟、科技、文化等領域為意大利南部進程發展作出突出貢獻者。維加諾尼作為那不勒斯東方大學校長,因其在科研和治校方麵的卓越成就,成為當年唯一一位獲得該獎項的校長。維加諾尼憑借著自己的努力,帶動了那不勒斯東方大學的發展,再多的稱號與榮譽,也不足以全麵概括她為那不勒斯東方大學乃至意大利教育事業作出的貢獻。
五、中國就在我們身邊
在意大利,當人們提起中國時常會說到一句話:“La Cina è vicina”,意為“中國很近”,用來表達中國離意大利並不遙遠,以及中意之間千絲萬縷的聯係。如今,人們在這句話後麵又加上了一句“Il cinese non è difficile”,意為“漢語不難”。這兩句極其押韻的話也自然而然地成了中國在意大利的宣傳語,並用最簡單的詞彙詮釋出了更深層次的內涵:首先,表達了中國並非意大利人定勢思維中想象得那麼遙遠,中國的文化也並非深不可測;其次,打消了許多意大利人長期對學習漢語的恐懼。事實上,歐洲最早的中文大學就誕生在意大利,並且與那不勒斯東方大學有著極深的淵源,那不勒斯東方大學可以稱得上是溝通中意兩國、乃至東西方文化的橋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