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揮三三將他放平,又讓二姑娘拿來一塊參片讓他含著,不爽的回屋子去換衣服。
我的衣裳從來就隻有7套,赤橙黃綠藍靛紫,每天換一件,四輪下來剛好是一個月。
一個人住在穀裏,總是記不清日子。
我將換下來的衣裳放在地上的簍子裏,二姑娘自會拿去洗。
套上一件安影的黑色長衫,鬱悶。
這家夥真是天生的奢華,但凡黑色的衣服必要繡上大朵大朵的金線玫瑰。
吃過晚飯,我又讓二姑娘去熬了碗補藥給包子它男人送去。讓三三去喂,姑娘我不伺候了。
彩鳳和靈犀踏青回來了。我說了幾味草藥,讓它們兩口子明天去山裏彩回來。
彩鳳和靈犀是一對野雞,不過跟著我過了這麼多年,應該叫家雞了。
西屋裏傳來一陣咳嗽聲。我偷笑,該是三三這毛手猴子灌快了。它們四兄弟裏,就屬它個性最急躁。不過包子妞肯定心疼了。
過了三天,我再去看他。人已經醒了,正靠在床頭喝藥。氣色好了很多,臉上也有了顏色,隻是嘴唇還是帶些青色。
看來不光是我的藥好,這廝生命力也挺頑強的。
不過話說回來,包子這妞倒是眼光不錯。
這廝傷好了,人也精神了,看上去更漂亮了。劍眉鳳眼,挺鼻薄唇,五官精致卻又沒有女人的媚氣。雖然不像安影那樣風華絕代,卻自有一股清雅之風。
配包子,夠了。
“咳……姑娘……請問是姑娘救了在下嗎?”聲音很虛弱,甚至是沙啞的,卻出奇的好聽。
他大概被我看得不好意思了,臉上有點微紅。
“恩,算是吧。不過是它帶你回來的。”我指了指包子,畢竟這是它相中的男人。
包子不好意思的往我身上蹭了蹭,搖著尾巴衝它男人跟發春似的低吟。
我挑眉,它立刻僵住,連忙把尾巴夾注。
狼是不會搖尾巴的,會搖尾巴的是狗!包子它娘要是知道包子在我這學會了搖尾巴,非生啖了我不可!
它男人嗤笑,引得我和包子同時側目。“它很聰明。”
“是啊……”何止聰明,還會給自己找相公了。你昏迷的這幾天,它可是日夜不眠地守在你身邊。
“在下晚清音,不知姑娘貴姓?”
“無姓,名無禕。”我看著他,等著他接下來的話,比如“姑娘大恩大德此生無以為報,必當鞠躬盡瘁做牛做馬死而後已”雲雲。然後我就會告訴他死而後已就不用了你就以身相許給我家包子吧。
他卻隻是點點頭,躺下去,假寐起來。
怒了!我抬腳要去踹他,被包子拉住。包子滿臉哀怨地替它男人求情。
再怒,這丫頭還沒出嫁胳膊肘就像外拐了。
可是最終我還是沒踢他,氣悶地拂袖而去。
第二天,我就讓猴一和三三小四兒他們把晚清音抬到山頂的小屋去。
本來我不想再去管晚清音那廝的,但是他身上的毒還沒解。而且那廝身體愈見好了起來,血脈充盈就會加快毒的擴散,所以我必需快點給他解毒了。不然他死了的話,包子估計會怨我一輩子。
山頂有個天然的溫泉池,很小,很適合給那廝解毒用。我將解毒用的草藥磨碎,混合起來分開裝進了十個布袋子,放在池子底部,用石頭壓住。
晚清音每天都要在裏麵泡上三個時辰,早中晚各一次。包子每次都打著當護草使者的幌子,在一旁偷窺男色,一邊流口水還一邊狼嚎。
為了這個問題我頭疼不已。每次它一叫,山裏的狼就都集中過來了。包子這妞雖然花癡,好歹卻也混成了這山裏的土霸王,方圓數十裏的狼都以它狼首是瞻。
白天還好,一到晚上,十幾頭狼聚起來,一片綠油油的眼睛,看著怪慎人的。
後來我想了個辦法,背著包子讓彩鳳去找了幾味藥材,偷偷放到包子的食物裏。包子吃了以後,毛掉得一根不剩。它那僅剩的羞恥心及時發揮了作用,躲起來不好意思出來見情郎了。
於是,世界終於安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