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最後實在看不下去,偷偷地頂替了妹妹踏上了選秀的路程。
入宮後,家人來信指責自己,不過自己已經身在皇宮,他們隻能認命。伯父找到了自己,嚴厲的批評了自己,然後告誡自己無論如何都不要在皇宮施展醫術,
可是自己卻因為好心,將家人送上了斷頭台。
“怎麼不說話?”慕挽城見陳雪蓮不說話,便再次問道。
撲通。
陳雪蓮當即便跪了下去,對慕挽城磕著頭,道:“德妃娘娘饒命,雪蓮自知罪孽深重。請娘娘網開一麵,不要將事情怪罪父親,怪罪伯父,雪蓮在這為您磕頭了……
陳雪蓮說完,磕頭更猛了,眼見著額頭快速的殷紅了一片。
“快拉起來。”慕挽城皺著眉頭,吩咐一旁的止蔓道。
止蔓走上前拉起陳雪蓮,可是陳雪蓮感覺自己已經是無活路了,不肯起來,應是要磕頭,仿佛感覺自己磕頭磕死了,家人就不會受牽連。
“快起來吧,娘娘人很好的,你若如實相告,娘娘想必不會怪罪。”止蔓低聲在陳雪蓮的耳畔輕聲的說道。
這一下陳雪蓮倒是不磕了,跟隨著止蔓站了起來。
“原來你是陳太醫的侄女啊,陳太醫人有些古板脾氣也倔,不過醫術卻是很高超,人也不錯懂得進退。”慕挽城感歎著,然後走到陳雪蓮的身邊,又道:“你明知秀女的規定為何還要冒險呢?”
陳雪蓮看著慕挽城,眼圈紅了起來。
“有難言之隱?”慕挽城再次問道。
“娘娘,”陳雪蓮再次跪了下去,道:“我並非陳雪蓮,陳雪蓮是我家妹,我名叫陳雪茹,是家中長女,去年十月皇上選秀,伯父為了穩固位置,也想讓陳家發揚光大,可是伯父卻隻有一子,便尋得家父商討秀女事情。而我又自幼跟爺爺學醫自然是不行的,便選中了家妹。”
慕挽城聽著陳雪茹的話,恍然大悟。
怪不得這個陳雪蓮見到自己驚惶不安,原來她根本不是陳雪蓮,而代妹入宮的陳雪茹。再加上被自己抓住了她為謹婕妤診治,所以內心是十分懼怕的。
不過她為何要對自己說自己替代的事情?
自己抓住她本可不說這些事情的,難道是說她覺得自己不會處置她?還是說她想用這些事情來讓自己心軟可憐她?
“家妹在家那裏已經有了心上人,便絕食抗議,最後我不得不冒險替代妹妹入宮。”陳雪茹說著對慕挽城磕了個頭,又道:“娘娘,罪女陳雪茹求德妃娘娘開恩饒恕罪女的家人。”
“那你明知道不可施展醫術為何要為謹婕妤冒險?”慕挽城再次問道。
“罪女自小從醫,醫者父母心,謹婕妤與罪女並不相識,可是謹婕妤病重宮內無人敢為謹婕妤請禦醫診治……”陳雪茹說到這便不說了。
“然後你冒著殺頭株連的危險,來為謹婕妤醫治?”慕挽城接過話問道。
“娘娘恕罪。”陳雪茹當即又磕起頭。
“本宮問你,你替代陳雪蓮入宮,是否有想過得到寵幸,光榮陳家?”慕挽城說著轉身回到軟塌,端起茶水抿了起來。
“罪女不敢奢望,隻求安穩保身。”陳雪茹連忙搖頭。
門突然被推開。
“啟稟娘娘,陳大人已經診治完了。”一個聲音在門口想起。
慕挽城本來還想問一些這個陳雪茹一些事情,但是卻被打斷了話語。知道陳保書和陳雪茹是認識的,便並不打算讓二人交流。
“止蔓,帶她下去好好梳洗一番,換一身好一些衣服,這麼素,不用施展醫術就會已經是半個死人了。”慕挽城瞟了一眼陳雪茹的衣著道。
“是。”止蔓應聲便帶陳雪茹離去。
走出門口,陳雪茹看見站在門口等待陳保書,感覺陳保書那質問的目光,陳雪茹沒敢看去,隻是微微的點了點頭,告訴陳保書自己已經全部招供了。
陳保書當即內心大亂。
“陳大人,裏麵請。”一個聲音嚇了陳保書一跳。
陳保書感覺屋裏坐的不再是德妃娘娘,而是洪水猛獸,估計自己進去也許就出不來了,也許陳家就敗在了自己的手裏。
屋內。
“臣……”陳保書對著德妃娘娘作揖。
“免了。”慕挽城沒等陳保書作揖完,便開口免了陳保書的行禮,然後放下手裏的茶水,道:“陳大人,謹婕妤如何了?”
陳保書暗舒了一口氣,道:“回德妃娘娘,謹婕妤高燒燒的厲害,臣已經為謹婕妤施了針,穩住了心脈,方子已經被娘娘的人拿去抓藥了。謹婕妤若能度過今晚,那便無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