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挽城沒想到謹婕妤高燒的那麼厲害,看了今晚便是謹婕妤的生死關頭了。
突然感覺太皇太後並非表麵上那麼和善。而且自古能坐上皇後的並不為奇,但是能當上太後的,卻不一定是皇後,所以能當太後的一定非比常人。
太皇太後輔佐了三代君王,可見她並非常人。
謹婕妤剛剛入宮,倍加疼愛,可是卻因一次失利,而連病重都沒開設恩賜。看來她也真的是恨的了心來棄卒,不免有些為身為棋子的謹婕妤惋惜。
“謝謝你陳太醫。”慕挽城感謝道。
“臣惶恐。”陳太醫連忙作揖。
“陳太醫,本宮突然感覺有些不舒服,你為本宮也把下脈吧。”慕挽城說著便推開茶杯,伸出手腕等待陳太醫號脈。
陳太醫連忙從醫藥箱裏拿出脈枕放在了慕挽城的手腕下,然後坐在一旁,靜心的為慕挽城號脈。可是陳太醫根本沒有以往的靜心,心思全部都在門口跟陳雪茹的點頭。
“怎麼樣?”慕挽城見陳太醫撤去手,便問道。
陳太醫走下軟塌,作揖道:“娘娘麥序平穩,並無大恙。”
“哦?”慕挽城眉目一挑,看向陳太醫發出疑問聲。
而陳太醫此刻已經是大汗淋漓,心裏不斷的盤旋著慕挽城如果問起陳雪茹的事情,自己該怎麼辦。可是想來想去,陳太醫都不知道怎麼辦。
“有勞陳太醫了,不過本宮不想今日的事情讓別人知道,畢竟年初風聲緊,被人知道不好。”慕挽城輕聲的說道。
“臣知道。”陳太醫點著頭。
其實,就算慕挽城不說,就算慕挽城沒見過陳雪茹,自己也不會說。就算事情傳出去,依著慕挽城的寵愛,皇上也不會說什麼。
“下去吧。”慕挽城點了點頭,然後對一旁的雲絡道:“雲絡,送送陳太醫。”
雲絡看了一眼慕挽城,隻見慕挽城給了自己一個眼神,雲絡當即會意。走到陳保書的麵前,恭敬的說道:“陳大人請。”
陳保書現在滿心的疑問,慕挽城居然沒問自己陳雪茹的事情,難道說陳雪茹在門口的點頭是告訴自己她沒事?難道是自己會意錯了?
不過疑慮歸疑慮,心裏還是有些劫後餘生的感覺。
“臣,告退。”陳保書對慕挽城作揖後,便跟著雲絡離開了。
雲絡拉開門簾,帶著陳保書向外走去。
雪很大,雲絡和陳保書踩在雪地上,發出吱嘎吱嘎的響聲。而陳保書全部都思索著慕挽城的心思,而雲絡卻是等著到門口的時候,為慕挽城傳達意思,在組織語言。
“雲絡姑娘送到這就可以了。”陳保書走到門口對著雲絡點頭。
雲絡雖然為宮女,可是她卻是德妃身邊的宮女,身份自然是不一般,有些時候是傳達德妃娘娘的意思。甚至可以在其他的小主身邊,趾高氣揚。
“陳大人,且慢。”雲絡對著陳保書微微做福。
“雲絡姑娘有何事?”陳保書現在恨不得想快速離開棲鳳宮,見雲絡喊住自己,心裏不免有些不願的色彩摻雜。
“陳大人,奴婢聽說這次選秀,有一個秀女是陳大人的人。”雲絡試探的問道。
陳保書當即黑了臉,嚴肅的問道:“雲絡姑娘,這是何意?”
“奴婢不敢,隻是陳大人是娘娘最親近的禦醫,您也知道皇宮內的主子們有個放心的禦醫守著是一件多麼不容易的事情,娘娘聽聞陳大人有親人入宮,想著看看而已。”雲絡十分客氣的說道。
在這寒冷的冬日,陳保書忍不住身後一身冷汗細出。
“你也知道,娘娘現在懷有身孕……”雲絡說到這,幹脆放棄了客套,又道:“奴婢就實話實說了吧,娘娘是想幫陳大人一把,當然了陳大人也要保護娘娘的安全。這樣看來,陳大人您好像不吃虧,畢竟娘娘現在可是這後宮的主人,更是皇上最寵愛的妃子。”
“雲絡姑娘說的是。”陳保書點著頭。
“其實娘娘知道剛剛那個姑娘跟陳大人是相識的,不過娘娘卻不想戳破,因為是想保護陳大人而已,但是那個姑娘違反了一些事情……這讓娘娘很不好辦呢。”雲絡說著便皺起眉頭若有所思。
“娘娘知……知道了?”陳保書頓時驚愕。
“嗯。”雲絡點了點頭,“不過陳大人您放心,娘娘是個溫厚的人,陳大人對娘娘盡職盡責,娘娘自然是虧待不了陳大人,陳大人放心便可。”
“雲絡姑娘,請你轉告娘娘,臣日後定當對娘娘忠心不二。”陳保書說著便對著主屋作了一下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