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沁搖頭。
不明白。
她覺得如果他要了她的禮物,她也會很開心啊。
他就是她喜歡的人。
“如果不明白,那我就講給你聽。”如多年前一樣,他語重心長的說著,“舒沁,正確的喜歡一個人,能夠使自己變的優秀,變的出眾。可是這麼多年,我在你身邊,教你知識,想要引導你成長。可是我沒能讓你變的優秀,變的出眾,沒能引導你成為一個陽光的人,反而讓你越來越喜歡偷竊,越來越朝著黑暗墮落。當你看到我的時候,心裏有的隻有自卑和難過,哪裏會有什麼幸福可言?所以我不是你的良配,現在明白了嗎?”
舒沁搖頭。
不明白不明白,她什麼都不明白。
她隻知道,她的心裏難受,因為他的拒絕而難受。
他這麼說,隻是在安慰自己吧?
“你這孩子,怎麼說不通呢?”阮書瑤無奈的歎息一聲,但是依舊那麼的耐心,問道,“你怎麼會在這裏?”
“我……”舒沁嘴一張,剛想回答阮書瑤的問題,卻聽見外麵傳來了焦急的聲音,“阿心,阿心你在哪裏?阿心你快點出來。”
是喬景辰的聲音。
他回來了。
門外,真的相信舒沁來大姨媽去買衛生巾回來發現舒沁失蹤的喬景辰,慌了心神,順著樓上樓下不停的尋找著舒沁,急的眼睛都紅了。
九年前,他沒有及時趕回來,後果就是阿心在外麵流浪了九年,成為了一個靠偷為生的慣偷。他苦苦的找了九年,終於將阿心找回來了,他發誓下半輩子一定要好好的照顧阿心,再也不讓她離開自己,可是她怎麼就走了呢?
她這次回去又跟那些三教九流廝混在一起嗎?
他不允許的啊!
那樣的生活,他一分一秒都不要她過了。
沈岩追著喬景辰,強行拉住他的手腕勸說道,“景辰,你冷靜點,她可能早就不在這裏了。”
喬景辰狠狠的甩掉了沈岩的手,冷冷的說,“姓沈的,你別跟著我!”
“景辰,你聽我說,謝舒沁早就死了,那不是謝舒沁……”
“姓沈的,你給我閉嘴!”失去理智的喬景辰不想再聽沈岩任何一個字,猩紅的眼睛回頭望著他,眼神狠戾的如若即將殺人的前奏一樣,“我相信你,將人交給你,結果你竟然如此不負責任,你枉費我對你的信任。沈岩,我警告你,今天要是找到阿心,這件事情我可要姑且算了,要是找不到的話,你們沈家自求多福吧!”
聽著喬景辰的話,沈岩的眉頭深深的皺了起來,沒有再去拉他,他站在原地望著一個像隻無頭蒼蠅一樣到處尋找舒沁的喬景辰,神色複雜,眼中帶著少許的糾結。
門內,阮書瑤沉吟片刻,對舒沁道,“找你的。”
頓了頓,他又問,“為什麼你會和他一起出現在這裏?”
舒沁急忙垂下目光,不敢正視阮書瑤的目光,鼓起勇氣說,“我偷了他的錢包,逃走的時候攻擊了他,然後就被他記上了。再然後,我的養父母把我賣給了他。”
阮書瑤亦是神色複雜的問,“那你要出去見他嗎?”
舒沁回頭,聽著越來越近的聲音。聽著,她的心裏像是缺了一口氣一樣難受。
阮書瑤忍不住的歎息了一聲,自言自語道,“看來,該來的還是要來了。”
“什麼?”舒沁急忙朝著阮書瑤望去,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
“既然想去見他,那就去吧。”阮書瑤不答,淡淡的說。
說著,阮書瑤肩膀擦著舒沁的肩膀而過,向著門的方向而去。
在阮書瑤的手抓上門把的時候,舒沁突然衝到阮書瑤的身邊,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慌亂的說,“不,我不見,我不要再跟他在一起,我不要去見他。”
“你……,確定?”阮書瑤問。
“阮書瑤,你會幫我逃出去的,對不對?”舒沁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死死的抓住阮書瑤的手臂,信任的問。
那個死變態那麼的喜怒無常,每次聽到她要自由的時候就會發很大的火,所以她知道,一旦幹逃跑的她落入了他的手裏,必然會承受他的怒火。
她有很多事情要做,不能再和他糾纏下去了。
她要逃,逃的遠遠的,再也不要和他有一絲一毫的瓜葛。
“那你先躲起來。”阮書瑤無言的應了舒沁。
舒沁的目光滿臥室轉了一圈,最後衝上了床,拉著被子蓋住了全身。
阮書瑤在同一時間解開了自己上衣的扣子,隨意的往外拉了拉,靜靜的等著在外麵瘋狂敲門找人的他。
發現舒沁消失後,喬景辰曾第一時間衝到前門和後門問過安保,安保說並沒有看見一個體型特征跟舒沁一樣的人離開。所以喬景辰斷定,舒沁還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