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幾天來的日子都並不輕鬆,但也沒有想象的那麼複雜。不得不說,又真一郎在,奈緒子省了不少心也費了不少心。
奈緒子覺得養成一個懶得思考的習慣並不好,可身邊就有這麼一個又好用又聽話的真一郎實在是忍不住想多用幾下。何況現在隻有兩個月使用權限了,再不用一用就虧了。
“喂,我問你,第一步姑且算是成功了,那接下來的幾天我們怎麼辦呢?”
真一郎並沒有回答奈緒子,隻擺成一個大字型躺在床上,像金魚一樣吐著口水泡泡,發出啵啵的聲音。
奈緒子見真一郎沒反應,還以為他沒聽到,又催促道:“說話啊你?”
真一郎不是沒聽到,是壓根不想回答。他現在開始有點認可那句話,男人大多都懶得跟熟悉的女人解釋事情,這是男人的天性。
又啵了一會兒,真一郎才回答道:“我不是說了嗎?一動不動。”
“一動不動?”
“是的,躺在床上一動不動。除了拿外賣,就此和床生長在一起了。”
“為什麼?為了防住那個長川的計謀?”奈緒子又聽不懂了,“你不動可以,我沒事可是要出去玩兒的。”
真一郎搖了搖頭道:“你出去可以,我出去就不行。我們不動,有人就可要動了。有貴客會來找上門,她一定會來,可我不知道她什麼時候來。所以我一定要在屋裏等她。”
奈緒子有點火大,心想有什麼魑魅魍魎敢找上門,堂堂正正出去對決一番不就完事了,一破學生耍這麼多花招子幹嘛。可一看真一郎一副木然地表情躺在床上發呆,她也就懶得多說什麼了。
其實真一郎也不想這樣,但這是最簡單的方式。他忍耐了三年,不可能會在一時腦熱,就這幾天掉鏈子。
所以他就這樣躺在奈緒子的床上像死魚一樣呆了四五天,除了玩手機就是打哈欠,最多做幾個俯臥撐活動一下身體。
每到晚上,就抱著被子睡在起居室的沙發上。雖然真一郎確實很想睡在床上,而且努力勸說過奈緒子,證明自己絕對不會動手動腳。但奈緒子依然認為這是通往違法犯罪的快速通道,直接拒絕掉了。
答應給奈緒子的一日三餐也就沒有了,每天都是點外賣,或者是讓樓下餐廳把飯送上來。總之真一郎一步也不肯踏出臥室。
奈緒子也差不多。有了逼婚這件事,她對身邊所有人都一下失去了信心了,不論是朋友還是家人,沒有一個真心實意站在自己這裏。仔細想了一番,可能除了死魚一樣的真一郎,她已經沒有值得依靠的人了。
所以奈緒子雖然嘴上叫得響,還是乖乖地待在了真一郎身邊不走動了。除了一時興起辦了一張健身房會員卡,就去了半次,從那之後也不去了。隻能說是她倒黴吧,恰巧碰上了一個色眯眯的教練,被騷擾了一番就跑回了家,氣得再也不去了。偏偏自己身份是假的,被騷擾了也不敢報警,一股怨氣就這麼憋著。這幾天沒事兒就捶真一郎一頓解悶,美其名曰鍛煉身體。
真一郎也是每天都有旺盛的精力沒有地方釋放。沒幾天,真一郎又變成奈緒子剛見到他的時候那種病殃殃的樣子,穿著秋褲躺在床上,兩眼呆滯地望著天花板。任由奈緒子捶自己半天,眼鏡也懶得眨。
今天也是一樣的日常,兩人十點多才起床,坐在起居室裏接了兩盆熱水泡腳。奈緒子雖然剛起床,卻是一副要睡過去的樣子,妝也不化,護膚霜也不抹了。
真一郎就更別提了,歪著脖子躺在沙發上,穿著睡衣,屁股底下坐著自己的被子還沒有收起來。
良久,真一郎忽然坐直了說道:“不行啊,我難道就沒有別的愛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