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川拍了拍自己身邊的位子,示意花子坐上去:“你逃出來了。”
花子低下頭道:“是…”
她瞥了一眼自己手上還拎著奈緒子的包包,一陣陣羞愧與酸楚湧上心頭。奈緒子和真一郎是這麼信任自己,可自己卻背叛了她。
長川輕輕摸過了花子的長發道:“你放心,我答應過你的,一定會給你。”
花子怯生生地縮起了肩膀,她並不習慣被人摸頭發:“花子隻盼望能和真一郎...島村前輩在一起,別的我…我並不作奢求。”
花子縮起肩膀這個小動作讓長川心中泛起一陣酸楚。
但這酸楚也就是那麼一小會,他知道現在花子心中比自己要難受萬倍。
長川又安慰道:“三個月後,你就是島村家的夫人了,那時候這一切都會變得值得的。”
“是的!”花子咬著嘴唇,眼光中閃爍著淚花,“為了真一郎大人,什麼都是值得的。可…我怕他知道這一切後會恨我。”
長川柔聲道:“不會的,他和那個奈緒子的不倫之戀本來就不可能有結果。而且你又哪裏比不上那個刁蠻的小娘們,真一郎遲早會愛上你的。”
花子想起了那天在酒店裏見到的兄妹兩人,像夫妻一樣坐在起居室裏打情罵俏。尤其是垃圾桶裏還有幾個用過的…
真一郎原本做戲的一幕幕,在不經意間在花子的心上留下了一道又一道的刻痕。
花子不敢再想下去了,強壓著淚意道:“事情我已經辦妥了,胡椒裏加了罌粟。”
罌粟,也就是大麻。
這種違禁的東西一旦被查出來,真一郎被判失敗自不必說,甚至連牢獄之災也是難免的。
長川滿意地點了點頭:“不錯,你放心,我已經找到了最好的律師給真一郎辯護。他既然沒做過這件事,最終一定會被判處無罪。你也是安全的,我已經給你找到了替罪羊,到時候警察查起來的手,這個人自然會站出來。”
花子低頭問道:“這個人願意嗎?”
長川聽了,大笑道:“有錢能使鬼推磨,多少人搶著願意呢。等到所有的證據都銷毀之後,我們再安排人出手上訴,證明他的清白不就行了。用一年的自由換一輩子也賺不來的錢,誰會不願意。”
就在花子還想再問下去的時候,她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花子被這一響嚇了一跳,連忙手忙腳亂地拿出了手機按下了接聽:
“喂,你好。”
“我一點也不好。”電話那邊是奈緒子的聲音,聽起來焦躁不安,“你去哪兒了,快點回來。料理就快出鍋了,我我…你!”
花子也慌了神,連忙問道:“怎麼了,時雨小姐,您慢點說。”
電話那邊奈緒子支支吾吾了半天,才終於吼了出來:“我害怕啊,我自己一個人都快嚇死了,你快點回來,現在!馬上!聽到沒有!”
呼——
花子長籲了一口氣,她剛剛在心中似乎在害怕著真一郎戰敗的消息。
是的,她還是在心底期望著真一郎能夠戰勝北條鵲。
這種矛盾的心理,連她自己也沒有意識到,可長川已經把這一切盡收眼底。
花子站起了身,準備離開了:“我要走了。”
“去吧,別讓奈緒子起疑心。”
長川擺了擺手,目送著花子離開。
他渾濁的眼睛又陷入一片深沉的迷離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