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緒子...”
彩石的耳朵驚恐地離開了,顫抖著道:“銀耳百合粥好不好,甜甜的。”
真一郎的聲音如遊絲一般,沒有一點點氣力:“奈緒子。”
“呀,真一郎色死了,都這種時候了還要‘吃’奈緒子。”彩石的聲音帶著哭腔道,“等你病好了好不好,我把她剝得幹幹淨淨的放你床上。我求求你了......你掛了兩天鹽水了...今天稍微吃點東西吧。”
真一郎幾乎沒有任何判斷力了,一聽彩石誤會了,虛弱又急不可耐地辯解道:“不是...見...讓她來。”
忽然,一股巨大的溫存湧上了真一郎的嘴上。
接著一個光滑的、像雪花一樣的肉體鑽進了被子裏,冰涼的手臂撫摸過真一郎滾燙的身體。
彩石竟然一直是全裸著的。
真一郎本能地想勸她穿上衣服,但緊接著這鴿子一般的身體,盡力把涼意鋪到真一郎每一寸皮膚上。
“我...我說過...我要送你一樣很值錢很值錢的東西對吧。”彩石的聲音貼在了真一郎的耳邊。
他徹底放棄了抵抗,就像死人一樣躺著,倒在無盡的烈焰之中。
五彩光芒的回路上,那個站在懸崖邊緣哭泣的女孩子究竟是誰呢?
真一郎看著那個美麗的影子搖晃著,卻沒有將她攬入懷的勇氣。
而名為彩石的雪花就這樣在真一郎的身上融化了,沒有一絲絲的保留。
整個過程像是雪崩裏一樣。
真一郎奮力掙紮著,試圖找到一點點希望。
直到鋪天蓋地的雪花從山巔滾落。
他,也就開始試著融入雪堆之中了。
“嚶...”
彩石被巨大的痛苦折磨著,忍不住發出了呻吟。
緊接著,兩人的眼淚再也止不住地流了下來,流入了彼此的眼眶之中。
“呦!”
彩石坐在床邊上愉快地打著招呼,臉上掛著滾燙的紅。
“彩石姐姐晚上好。”花子笑吟吟地走了進來,提著大包小盒的湯湯水水,還有半隻老鵝,幾塊肥牛肉。
真一郎半坐在病床上搖著手道:“花子也來了啊?”
他身體還很弱,但是眼神已經又慢慢恢複光彩了。
“是的,聽彩石姐姐說你醒了,我們馬上就來了。”花子顯然有些興奮,跳著鋪開餐布,把東西支開,“南條姐姐和千秋君在商議一些事情,他們馬上就會過來了。”
彩石見花子袖子太寬大,奪過花子手中的東西:“我來吧。”
說完,她盈盈一笑,懷著滿心滿眼的溫柔看向了真一郎。
看來這些少年少女宿命中的東西,是人們所說不清的了。
真一郎忽然心裏一陣觸動,輕輕摸住了彩石的手。
“島村前輩?”花子略帶驚訝道。
“啊...”真一郎臉上一紅,才注意到自己失禮了。
彩石卻忽然反手一扣,五指握住了真一郎的手臂,帶著標誌性的壞笑反問著花子道:“你說什麼?”
花子含羞地點了點頭:“真是的,你們怎麼忽然又這麼要好。昨天彩石姐姐還說...”
還說島村真一郎馬上死了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