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獎金跟金子、汪晶晶一樣,有了這次任務也就有金錢,同時錢比什麼都有說服力,如果拿錢和馬拉鬆來做選擇我還是會選擇後者,這個無價的人物能給我創造利益,完成任務會有五萬的獎金,在我眼裏他就像財神爺一樣。
回到我的潮窩,心情卻很暢快,人活著是為了那張紙而奮鬥嗎?可能我下個月就不用住這了,這時想把馬拉鬆的照片貢起來,想來想去,這才是奮鬥的開始。
次日,我給我小組裏的七名員工開了小會兒,他們大概知道各自的獎金數目,聽起來很誘人,我悄悄的告訴他們假如能完成任務,我私自給他們每人再加兩千,他們全都呼躍起來。馬拉鬆站在我們麵前:“不去工作,在這裏大呼小,還不趕緊做事?”
我們異口同聲的回答:“是。”
接下來一個月的時間,我期待過的快一些,因為有獎金可以拿,我又希望慢一些,因為我的任務很重,不知道走了多少路費了多少心思,這月一天都沒休息,走穿了三雙鞋子,上稱一約瘦了快十斤,我一直以為就自己辛苦,回頭一問敢情都跟我一樣,麵黃肌瘦的兄弟姐妹們讓我心裏很是感動,不知道他們是為了公司的利益而賣力,還是因為個人的利益而有了動力。
我的下屬有一名叫王莎莎的員工畢業於工商企業管理係,是個比較出色的員工,她的工作方式別出心裁,位於北市的南三環位置可以說是人們聚集的繁華地帶,跟別人不一樣的是她居然搶先一步聯係到了這裏的政府部門,攻破了這裏的市場,使這裏的人群對雲龍集團的概念逐漸變得模糊,再加上汪晶晶的大力度宣傳,雲龍集團必死無疑。有了這樣一個區域,順著三環路從東到西對了解對方的動態一覽無餘,也便於居高臨下發揚宣傳優勢,用老革命家的話說這叫城市包圍農村,一個步一個腳印步步為營、層層遞進式的工作。
可雲龍集團偏偏有些舍不得,逼不得已才選擇退出,王莎莎這一招絕的狠,順著三環把雲龍集團的市場一分為二。金子算是個聰明人,他懂得借助他老爸的威名來辦事,馬拉鬆選的人很對,眼光好也就比較容易成功。
不知哪裏出了差錯,南部的位置全換成了雲龍集團的廣告,金子、汪晶晶和我一交流誰也沒了轍,要知道那個位置可是黃金地段,看來他們雲龍集團也下了血本,我們隻能請示上司馬拉鬆,馬拉鬆一咬牙抓起手機下了命令:“把我們申請的獎金全部投入到市場宣傳,誰都別過了,我通知企劃部所有人員一同投入到市場工作。”
這時,金子抱著手機焦急的說:“總監,我有一個要求,其他同事不能投入到市場工作,我擔心他們因沒有經驗而耽誤工作,企劃部現在沒有部長,可以暫時由我指揮,就這點兒要求,企劃配合市場如果再擺不平它,我也不去見你了,我直接離職滾蛋。”我能猜到馬拉鬆當時是什麼心情,身為一個總監肯定沒有那麼衝動,他完全是表現給我們看的,說金子這個人有毛病吧他還真是有毛病,那樣的家庭背景就熏陶著他定要做個出頭鳥,同時他滿腔熱血的行動力和執行力感染了所有人,我開始不那麼討厭他了。
一群人圍著一張大桌子分享著大排檔美食,除了整個部門的人還有我的老鄉張曉明,雖然是我和金子答應請客,但實際這是馬拉鬆請我們吃的慶功飯,都聊著不同的話題,金子有點犯愁,這段時間他心裏不大痛快,因為沒什麼像樣的事兒做,公司裏的同事陰盛陽衰,粗活全交給我們這些男的來做,不是抬抬床板就是扛扛板凳,這哪像個市場部門,不僅是他,就連我想的也是一個樣兒。
金子好酒量,可能是跟著他爸爸天天應酬喝出來的,問他酒量到底多少,他自己也鬧不明白,反正是和心情有關,心情不好時二三兩便醉,心情好時喝一斤後照樣能說出一片花來。後來不知道誰說了這次獎金的問題,得知我們組每人給了一萬二,金子老毛病又犯了,心情不好總要找個發泄的對象,針對這次不公平獎金非要咋呼兩句,他說憑什麼他們組就每人一萬的獎金,太不公平了。下邊的人一聽直接亂套了,十幾個人全都站了起來借著酒勁一直嚷嚷,馬拉鬆不知道怎麼回事,以為金子又再找茬,勸道:“金子,別鬧事兒,有話坐下慢慢說。”
金子手裏拿了個瓶子揮舞著:“少給錢,我們沒法兒不鬧事兒。”
部門裏的有那麼幾個都知道他有毛病,一見苗頭不對就遠遠躲開了。隻有汪晶晶不識相的在他眼前晃悠。因此,每次都是金子首先發難,汪晶晶的嘴也不饒人,一來二去又吵了起來,我夾在中間也隻能算個拉架的。吵了幾句,又覺得影響不太好,於是又一起把其他人轟到一邊去,金子回頭就開罵,借著酒勁把我和汪晶晶罵個狗血淋頭。罵完了氣出了,才問了一個關鍵的問題:“為什麼少給我們獎金?”
找著機會了,我說把我的獎金分給了員工,金子一聽就哭了,他對我說了一通相見恨晚、很夠意思的話,隨後又狠狠的一把抱住汪晶晶,一邊道歉一邊嘟囔:“你可能是汪精衛的後代,對不起,我剛才不應該罵你們。”這時,我看到那邊的馬拉鬆悄悄的向我豎起了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