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說女人,我想不出來,鄒少還能和我們說什麼?”蘇恒很認真地問。
鄒世書看了看衛闐:“我的好表弟,你應該請一個像我的金牌擦鞋仔霍小弟那樣的助理,每天能聽幾句奉承,心裏舒服,也長命一些。你看你這個joye,處處釘我,你給我扣他薪水。”
“你的忠實員工又被鄒少威脅了,老板,你看著辦吧。”蘇恒望向衛闐。
衛闐笑了,說:“蘇少,你可以放心,你的老板沒有鄒少這種愛好。”
“話說,鄒少,今日不見霍總跟在你身邊,實屬稀罕。”蘇恒又道。
鄒世書指向空中越來越遠的直升機:“我的金牌助理不就在飛機上,幫我撒花呢。”
蘇恒舉目遠望,忍不住笑起來:“霍總居然去撒花,真是委屈他了,簡直是大材小用。”
鄒世書望向一直沉默的陽天賜,又指著遠去了的直升機說道:“天賜兄肯定是不喜歡談論女人,不如我們談談飛機。身為wl&b的大股東,自然要關心關心飛機的安全問題。你說,像這種直升機,怎樣才能擊落?”
陽天賜取下墨鏡,望向天空,淡淡道:“隻要給我一支火箭炮,不管飛機上坐的是克格勃(蘇聯特種兵)還是海豹(美國特種兵),都可以去見閻王。”
“天賜兄,你是不是去過阿富汗?”鄒世書又問道。
“去過。”
陽天賜說完又戴上墨鏡沉默。
鄒世書由衷地點頭:“看得出來,天賜兄這身氣質,必然是經過槍林彈雨,血雨腥風才能練就的。”
衛闐敲了敲桌子說:“你查家底查完了嗎?找我們來隻是玩遊艇的話,不像你鄒少的作風。”
“那我們還是繼續說女人吧。”鄒世書笑道,“說一個我們都關心的,都愛的人。”
“鄒少,你千萬別把我扯進來,我對你那些小明星沒興趣。”蘇恒立刻自我表白。
鄒世書也不理會他,慢條斯理地說:“這一個我們都愛的人,又可愛又純情又美麗,簡直就是童話裏降臨到人間的小公主,不管她想要星星還是要月亮,我們都會爭著去為她做到,隻要她開心,我們就開心,對吧,我親愛的表弟。”
衛闐望向陽天賜,沒有說話。
“十五年了。”鄒世書有些感慨地說,“我總是想起最後見到我們最可愛的寶兒的情形,聽她用著這世間最好聽的聲音喊我表哥。”
衛闐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鄒少,演悲情不是你的強項,說正題吧。”
鄒世書輕咳幾聲,說道:“唉,你就讓我這個多情公子感傷一下吧,不過,我感傷過後,就查了你們鎖定的目標人物。”
“你能查到什麼?”衛闐此時的神情,足以顯示他對這個多情公子沒有任何期待。
鄒世書哈哈笑著,說:“你們能查到什麼,我就能查到什麼,說真的,你和天賜兄都覺得那是我們的寶兒嗎?”
衛闐歎了口氣說:“有期待總好過沒期待。”
“但是,據我查到的線索,她八歲前一直都在仁愛書院讀書,八歲後隨父母去了英國,直到三年前才回香港,這些與寶兒是一點關係都沒有。”鄒世書皺皺眉頭說。
“人的履曆是可以改的。”衛闐意味深長地說了一句。
“好吧,姑且當這些都是已經改過的資料,如果她真的是寶兒,她難道會不記得我們嗎?”鄒世書說道,“就算她不記得我這個表哥,至少記得姑姑和姑丈,還有你這個親哥哥,怎麼可能忘了。昨晚的拍賣會,我觀察了她很久,沒發現她對這些有任何記憶。不過,最後,她跟天賜兄一起出去了,天賜兄,你也近距離地接觸過她,你能不能確定她是真的寶兒?”
陽天賜沉默良久才說了一句:“我不知道。”
“看,寶兒怎麼可能會連天賜兄也忘記。”鄒世書說,“我們也許又要失望了。”
“還有什麼沒說的,一起說了吧。”衛闐道,“鄒少這種大忙人,每天要陪小明星,怎麼會舍得花這麼多時間在我們身上。”
鄒世書打了個響指笑道:“還是我的好表弟了解我,今天槍協有個比賽,我身為資深槍協會員當然不會不參加。所以要請天賜兄來指教指教,等會遊艇靠岸就到比賽地點了。”
“還有呢?”衛闐問道。
鄒世書一臉神秘兮兮地說:“難道你沒查到?”
衛闐幹脆戴上了墨鏡,躺在椅子上不答話。
“算了算了,開謎底吧。”鄒世書一副自討沒趣的樣子,“保詩婕和她哥哥保嘉柏也是槍協的會員,保嘉柏還保持著數項射擊比賽的記錄。今天,他們也來參賽了,你們不想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