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聲音從其背後響起,一抹森冷劍光隨即刺出,正好抵在他那柄回手一次的匕首之上。
轉眼間,兩道銀虹交叉穿過。
隨著一柄匕首破碎成點點鐵屑,那名狼將的一整條手臂也是化為一陣血霧與軀體分離。
“你你你,你……你究竟是什麼人……啊!不要過來!”
劍光揚起,又是一人身首異處。
風韌一揮星塵淚令刃上鮮血滑入塵埃之中,望著身前兩具無頭屍首,冷哼道:“殺人不過頭點地,你們那樣折磨將死之人,那麼我就將那股痛苦加倍還給你們!”
說罷,他身軀一扭將長劍背負身後,劍刃側麵無鋒處立即被一點寒芒刺中,卻是不能傷到自身絲毫。
“背後偷襲,對我是沒有用的!”
風韌冷冷一笑,扭身一轉的同時劍勢爆發,如虹寒光電射而出,數十道流光直接從偷襲者的身軀裏貫穿而過,纖細血柱噴射不止。
從衣著上看依舊是一襲墨綠色長袍,顯然又是一名狼將。
扭頭一望,另外的幾名狼將也是遭遇到了阻擊,再也不能和之前那般如入無人之境肆意穿梭。
風韌見狀也不再機會戰場中的情況,而是上前幾步背後淡藍色光焰湧動凝為十片絢麗羽翼,猛然一扇帶著整個人直接拔空而起,從千軍萬馬上方掠過,徑直朝著遠處城樓而去。
擒賊先擒王,這樣的戰鬥還是越早結束越好。
最後三十米之刻,一道也是從亂軍中竄出的墨綠色身影擋在了風韌麵前,卻是八名狼將中的那名首領。
“小子,到此為止了。”
風韌一笑哼道:“就憑你,擋得住我嗎?”
狼將首領一哼:“擋不擋得住,你試試便知道!”
說罷,他雙手一劃引起層層炎浪在半空中凝聚,深紅色的光焰翻滾激發起無窮的灼熱。
“虛張聲勢。”
風韌心中暗道,十翼一拍身形瞬時飛掠,手中的星塵淚繞著右腕轉動幾圈後重新握在掌裏,劍尖處一絲銀光貫穿刺出,進而爆發的璀璨星光劍隨身走,換位到敵人身後之刻,淩厲劍勢已然降臨。
霎時間,炎浪潰敗消散,一道鮮血直接從狼將首領左胸處噴出,失去了生機的屍體墜落在地上,揚起的塵土尚未落下,就已經被大片淩亂的馬蹄踐踏碾碎,血肉模糊,死無全屍。
完全沒有一絲的停留,風韌去勢不減直接躍上城樓,雙腳剛剛著地,北庭主將身側的兩名偏將已然持出兵刃迎來。
身形一晃直接從其中一人身側穿過,倒持的冰冷劍刃以一個詭異角度繞過對方的直,貼在他咽喉上就是一削,血痕浮現的瞬間生命隨即凋零。
再斃一將,風韌麵不改色回身又是一劍,鋒利的勁氣將即將刺來的一支直刀刀刃斬碎成碎屑,緊接著他縱身小跳而起,連環兩腳踏在對手的胸膛上,沉悶的響聲中胸口凹陷一大塊的那人直接從城牆上墜下。
“退來,我自己來。”
北庭主將喝退身側還想上前的士卒,抽出腰間直刀便便風韌斬去。
“你同樣不行。”
風韌輕輕說道,手中星塵淚一晃徑直刺到那柄直刀的刀刃上,用力一挑將其從中間直接刨開,而後劍尖一晃在北庭主將腕上一劃令其將手中僅剩的刀柄也是棄掉,劍刃順勢上挑直接架在了他頸脖之上。
“讓你的部下住手,退兵。”
被挾持的北庭主將隻是淡淡一笑:“要殺要剮隨你,不過要想讓我下令放你們過去卻是不可。北庭的疆土,豈能隨意讓你們前去踐踏?我守護的不僅僅是北庭的尊嚴,更是身後的父老鄉親,千萬同胞。”
“那麼你們發兵晉軒之刻,肆意燒殺搶掠之時可曾想過在他們心裏也是一樣的理念嗎!”風韌怒喝道,雙目圓睜。
那北庭主將哼道:“弱肉強食便是這世上的唯一道理,晉軒軍民那麼軟弱,自然隻能淪為待宰的羔羊。”
嗤!
劍光劃動,鮮血飛濺,一顆頭顱與身軀分離。
風韌冷冷說道:“記住,殺你的便是你口中的軟弱之人。”
下一刻,縈繞在他周身各處的淩厲劍意化為一圈勁風激蕩,城牆上的駐守士卒瞬時隕命大半,剩下的也是負傷無法再戰。
回首一望,最後一名狼將也是被霍曉璿淩空而落的一記重斬劈成兩片,晉軒大軍的衝鋒徹底將潰敗的北庭軍撕裂成幾簇逐個擊破。
躍下城樓輕而易舉地將守軍擊潰,風韌赫然揚起一劍正中城門鐵栓中心,狂暴的劍意頓時將之撕裂成碎屑凋零。
轟!
失去了封鎖的大門被晉軒大軍從外界輕易破開,望著從自己身側魚貫而入的將士,風韌明白,這一戰,勝負已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