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很快,風韌就發覺到那女人的目光竟然轉到了薑淵身上,其中還飄過一絲幽怨之意,絲毫不在意可能會因此忤逆到這位目前名義上的直屬上司,狠狠一瞪。
對此,薑淵隻是尷尬一笑,有些猶豫地搖了搖頭。
那一瞬間,兩人目光交流中似乎已是爭辯了好幾句,看得風韌都不由心跳加速了一下。
而其餘幾位似乎早已習慣,撇開目光去當做沒看見。
隨即聯想了一下薑魂鳴以及薑纖塵的身世,風韌都下意識心中感慨了一下:“薑淵,你到底是惹下了多少風流債?”
可是瞬時間,他還要無意識流露出的一抹微笑也是凝固在了嘴角上。想想自己,似乎也查不了多少了吧?
好在此處的所有人目前注意力都被薑淵和天英星所吸引,並沒有留意到風韌一閃即逝的神色變化。
風韌也是將目光趕快挪開,重新透過玻璃注視向了下方的競技場。
此刻,霍曉璿與風輕柔的爭鬥已是結束,二女各自到一旁,不過看她們兩個臉上都是不甘之色以及立在中間擋下再次交手的銀月心,風韌已是明白二女暫時不分勝負,想要再鬥恐怕也是短時間內不可能了。
罌粟,幹得不錯。讓她們兩個不叫人省心的丫頭偶爾這樣鬥鬥,隻要把握好尺寸,應該長進不小。
風韌淡淡一笑,可是當發覺到薑淵再一次來到自己身邊時,顯然又有些神色顯得不自在,微笑凝固。
“能不能告訴我,那三枚紋章中隱藏的秘密?”
薑淵搖搖頭道:“且不說我也隻是一知半解,就算全部知道,也不能夠隨意吐露。這可是湮世閣最為機密的計劃之一,隻是在研究過程中曾經遇到過一些變故,導致被擱淺。後來重新拾起來,但是也不太受重視了。畢竟,那群天天研製各種格言古怪玩意的瘋子,興趣很容易轉移的。”
風韌扭頭說道:“別盡和我說這些沒用的行不?既然你不知道全部,那麼幹脆吐露其中的一部分如何?反正,我也不能夠知道具體。”
“看在你這麼好奇的份上,而且三枚紋章的宿主此刻能夠都彙聚在我魔靄殿,多少也是因為你的存在,索性就告訴你點好了。”
說罷,薑淵揚手一揮,一層幾乎察覺不到的屏障將他與風韌二人圍在了中間,顯然是想要隔絕外界的察覺。
對於這個動作,風韌心裏也是淡淡一驚。
此處的其餘五位天罡星怎麼說也應該算是薑淵的心腹了,沒想到卻也無權知道,而他卻選擇了告訴自己。
難不成,那個猜測……薑淵他,真的是……
“紋章的研究在我來到湮世閣前就開始,據說最早一枚大地紋章曾經有過七次重製,每一次都代表著曾經宿主的隕落,以及自身的改善。後來完成度將近八成的大地紋章終於被植入了當時選出最合適之人身上,雪夜淚。本身是決定具體測試後才進行調整的。隻可惜,還未來得及進行那個方案,湮世閣最大的一次內亂爆發了,雪夜淚身負重傷下落不明,紋章計劃也是暫時停止。”薑淵緩緩訴說著,而後突然詭異一笑:“其實你也應該隱隱猜到了,她不是下落不明,而是正好落到了我的手中。”
“原來,那就是她最早啟動大地紋章中重塑能力的時候……”風韌低聲嘀咕道,腦海中緩緩構建了一個模糊的過程。
“不錯,大地紋章具有極其強大的恢複能力,可是在那個期間宿主會進入失憶狀態的沉睡,就連身體與修為也將退化,重新來過一遍。這個過程,也可以當成是重生。失去的記憶有可能回來,也有可能再也無法喚醒。”薑淵繼續訴說著,卻是發覺到了風韌的一絲不對勁。
同樣注意到薑淵目光變化的風韌索性也不隱瞞,聳聳肩道:“我與真正的雪夜淚接觸過,那段時間曉璿的意識沉睡了。後來也不知道為什麼,兩個意識再次交換,就成了現在的樣子。”
聞言,薑淵絲毫沒有差異,點頭道:“由於長時間的示意與重新成長,記憶的分裂進化為兩個不同的意識,這一點早在研製大地紋章時就被考慮過了,隻是憑借著湮世閣當時——不,就算是現在的技術,依舊無法修改。畢竟,我們隻是在竊取留在遠古遺跡中曾經不知何時的上古神力,其中隱藏了太多秘密還沒有發掘出來。”
“看樣子,似乎你隻打算用這些話來搪塞我了?也罷,具體的紋章之事我也不遠深究。隻想知道,罌粟、曉璿、輕柔她們三人現在怎麼樣,會不會因為這一次紋章之力再度釋放而出現反噬之類的負麵影響?”風韌抬手示意薑淵停下介紹,直接問出了自己心裏最關心的問題。
薑淵搖搖頭,笑道:“當然不會,別把紋章和那種透支生命力與潛質的邪法混為一談。紋章計劃據稱最終目的是……造神。隻可惜,現在還差得太遠,隻能慢慢來。她們三個隻是因為接觸紋章久了,駕馭那股力量也更為熟練,所以我選擇了再次釋放封印其中的部分力量,絕對沒有任何別的影響。其中,最初的大地紋章以及後來在試驗中重新完善的大海紋章解放的相對多些,銀月心體內的天空紋章是一個殘缺品,當初因為研製暫停太久,重新啟動時記錄的數據遺失太多,所以再次製作出來的也不完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