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韌抬手摩挲著自己下巴,神色依舊緊張,還有著一抹淡淡擔憂:“那麼,能不能告訴我現在放出來的力量, 已經有多少了?”
“我可以說,其實我也不知道嗎?畢竟,三枚紋章都是在從遺跡中得到的殘缺聖器上直接改造製出的,那些玩意本身內部力量就被封印了,具體有多麼強大我也不清楚。”薑淵聳了聳肩,虛實難辨。
“連你也不知道?”風韌一驚,同時心裏也是浮現出了更大的擔憂。
銀月心、霍曉璿、風輕柔她們三個成為紋章的宿主,而不是湮世閣高層,那麼真正目的隻有一個。盡可能測試紋章中的力量,當技術成熟之刻……她們三個便將淪為棄子。
那個時候,下場隻有一個。
絕對不能讓那種事情發生!在那之前,我要變得足夠強,就算一己之力抗衡整個湮世閣也可以。
垂下的雙拳下意識握緊,風韌眼中閃過一絲決絕之色。
這些微小的變化完全沒有能夠逃過薑淵的察覺,特別是那無形中彌漫出的一股淡淡殺意。不過他卻隻是雙眼微微一眯,望向風韌的目光裏盡是看不清具體意圖的深不可測。
“說吧,這一次我的任務是什麼?從亡靈與天武族長老手中把我救下,還送到了這裏,想必是因為人手不夠用了吧?”風韌神情重新恢複正常,淡淡問道。
薑淵笑道:“我就喜歡和你這種聰明人打交道,很多事情不用細說都明白。亡靈降臨那一天,被襲擊的不是隻有你們的聯軍營地,還有冥獄與墓牢的地盤。結果,它們的介入直接將你們相互對峙的局麵打破,紛紛退軍。而在你與那個小丫頭消失在眾人視野中過著二人時光的一個月裏,墓牢蟄伏的勢力重新浮出水麵,在東大陸突然發難。我那時還在與另一位湮世閣副閣主相互爭鬥,結果雙方都措手不及被剿滅了好幾個據點。不過現在可是一致對外時刻,內亂已經暫時沒有了。”
聞言,風韌哼道:“湮世閣一致對外?那麼哪裏還需要我這種實力之人來幫忙?”
薑淵接著說道:“表麵上是如此,可是實際又有誰會真正將手下的精銳全部投入這場爭鬥。隻有有一方相對折損過多,那麼很可能還沒有等到這次的爭鬥結束,他就會被另外兩股勢力直接瓜分掉吞並。所以說……”
“所以說,嫡係不能這樣白白浪費,而像我這種外來的貨色,充當你們之間暗鬥的犧牲品最好不過了,是嗎?”風韌的眼色變得森冷了不少。
被人隨意當棄子用,換做誰心裏也不能好受。
“雖然有些殘酷,但是我還要告訴你,確實有那層的意思。不過更多的是大陸上一個不成文的規定……道級實力以及以上的強者,絕對不能隨便介入到以下級別的爭鬥中。雖說規矩什麼的很多時候並不會被遵守,但是墓牢那邊與我們的高層實力是差不多對等的,我以及另外兩位副閣主還有天罡星中最強的幾個都需要隨時待命,專門攔下他們那邊的道級強者。所以說,真正正麵戰場的勝負決定,還是落在域級實力中。那個戰場,想必你完全能夠應對。”薑淵連忙解釋了一番。
微微沉思了一小會兒,風韌點頭道:“我明白,去就是了。隻不過她們不能跟去,我一個就行。如果非要有人跟著,我需要自主行動權,不聽命於除你外的任何人。”
“當然,三枚紋章力量的解放目前還不穩定,我可不舍得直接失去,而且更不能落入到墓牢手中。十三劍侍也需要繼續加強修煉,暫時無法隨你出征。到時跟隨你的將是我手下的秘密精銳之一,同行的還有另外幾名排名靠後的天罡,全部聽命於你。”薑淵淡淡笑道,顯然早就想到了風韌會這麼提要求。
“很好,召他們來吧。在出發前,我要與那些人好好磨合一下。”風韌站在玻璃牆一直注視著下方霍曉璿等人的動態,目光幾乎沒有移開過。
而薑淵也是看出了風韌的真實目的,攤手道:“恐怕你沒有那個時間了,現在東大陸很多地方戰事吃緊……”
“別忘了,我隻是暫時雇傭與你,沒必要湮世閣的什麼麻煩都要我去解決?”風韌毫不猶豫地拒絕了。
可是當他聽到薑淵接下來的話時,神色瞬間一變,震驚與淡淡的憤怒充斥在雙眼中,還夾雜這好幾種別的情緒,極為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