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雅音一臉慍色道:“我隻是想來幫你整理一下房間罷了,總不能一直待我那裏吧?誰曾想到,你竟然又去亂來了?這一身的傷是什麼情況!我不是說過了,別太勉強自己。”
說到最後,她的口氣倒是柔和不少,急忙走上前去小心翼翼地扶著風韌到床邊坐下,心痛地打量著對方身上的累累傷痕。特別是留意到似乎有些軟綿綿垂下的左臂時,她都捂著小嘴驚呼了出來。
“你和誰打架去了?傷成這樣!”
連忙將自己儲物戒指中的一瓶瓶靈藥全部傾倒出來,顧雅音挑選的同時補充道:“快,把衣服脫了,我來幫你敷藥。”
風韌點點頭,忍著數處割傷的劇痛,將被傷口處凝結的汙血粘住的衣物扯了下來,襤褸還沾著血汙的長袍與裏麵的貼身衣物都是直接拋在了地上,裸露出了縱橫著好幾道血痕的上半身。
這些割傷沒有一道是被魔狼直接擊中,全都是在交鋒中被席卷的勁風破開防禦所劈斬出來的,實質傷害遠遠沒有先後兩次直接碰撞所造成的內傷嚴重。
不過,顧雅音看著依舊心痛,小心翼翼地將藥水抹在傷痕處,動作很輕,生怕弄痛了風韌。而且,還清晰看的他身上很多處早已愈合得隻剩最後淺淺白痕的傷疤,想必曾經經曆過的創傷可不少。
“你呀,似乎已經習慣把自己弄傷了。”顧雅音無奈歎了口氣,幫風韌把上半身的傷痕都處理完後,又接著說道:“好了,把褲子也脫了。”
聞言,風韌急忙騰出手來按在自己腰帶處,連連搖頭道:“不必了,腿上可沒有受傷。”
瞬時間,顧雅音“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哼道:“怎麼了,這個時候害羞起來了?早上抱著姐姐去一起洗澡時,怎麼不見你不好意思呢?”
“此一時,彼一時嘛。”風韌打個馬虎眼笑道。其實心裏也瞬間明白了為什麼今天對陣那個魔狼時總感覺經脈間勁氣有些運轉不順。
果然,溫柔鄉是英雄塚。昨日和天滿星較量完本身就沒有調節好,結果晚上與今天早上又和顧雅音一直在溫存胡搞,泄了精元,自然實力大打折扣。
之後,必須要節製啊……
風韌心中一歎,也突然意識到明明自己定力很好的,為什麼這次一見到顧雅音就把持不住,連連迷戀沉醉於翻雲覆雨之中。
難不成……真的是壓抑太久,結果一到決堤時刻就宣泄得停不下來了?
而顧雅音可沒有意識到這些,她又取出了一種藥膏開始塗抹在了風韌受到重創的左臂上,同時纖纖細指一直在幫他揉捏著。
“你這個人,就是對別人太好,對自己太不在意。能夠傷成這樣,想必對手實力很強吧?不對,明明沒有聽到敵襲的預警聲響,你到底是去做什麼了?”顧雅音隨口嘀咕之時突然間意識到不對勁的地方,抬起頭緊緊盯著風韌的刻意回避她的雙眼。
風韌也自知無法隱瞞多久,索性老實交代了全部。
聽完後,顧雅音並沒有發作,而是突然環臂將風韌抱入懷中,讓他枕在自己高聳挺翹的雙峰之上,憐惜道:“還真是你的風格,為了萍水相逢之人都可以拚命一助,也難怪那個邢岩會願意追隨你,他可是出了名的騎士作風。你的習慣雖然不好,卻能夠無形中收買人心。”
“我從未想過去收買人心,隻是先按照自己的想法去行事。看不下去,心中不忍,便出手了。自身的累累傷痕換來的如同是別人鮮活的性命,那麼也是賺了,有何不可?這點傷痛,算不了什麼。”風韌自嘲一笑。
顧雅音將手撫摸上懷中之人的臉龐,歎道:“姐姐喜歡上你,也是因為你這個該死的習慣,明明傻得要命,卻讓人沉醉、迷戀其中……”
風韌笑道:“哦,沒想到還有這種收效,真好。”
說罷,他腦袋用力靠了靠,壓得顧雅音的胸部凹下又彈起,不由讚道:“不愧是音姐,彈性真好。”
隨即,顧雅音有些得意地調侃道:“那麼比起你的那些女孩,音姐的又如何?”
“當然是音姐的最大也最……不對,你套我話!”風韌突然意識到有些說漏嘴了,不由臉上發紅。
顧雅音一哼,重新抬起風韌的左臂幫他揉捏與塗抹藥膏,隨口問道:“對了,我聽說你除去天究星外,還有一個稱號,叫什麼夜魘劍魔,是嗎?”
“不錯,隨便取的名字。怎麼樣,聽上去還不錯吧?當初,可是震懾了不少人。”
“劍魔……你倒還是真敢自居,雖然你的劍招很厲害,可惜也並算不上最為絕倫超群,就不怕有些心胸狹窄之輩前來討教嗎?”顧雅音有一句沒一句地說著,也不過隻是想隨便消磨點時間。
誰知,風韌突然的回答卻是讓她心中悄然一動。
“因為,那時剛好與音姐分離。你不是號稱魔妃嗎?那麼,我就隻好以劍魔自居了,你,就是我的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