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瘋了嗎?”棋長老見狀說道,急忙雙手一揮,十餘枚黑子落在棋盤上。緊接著,又有三枚白子落下,也是泛起了一圈淡色漣漪波動而出。
然而,這一擊能夠創傷道級強者的攻勢卻在棋長老眼前直接破滅在翻滾的赤焰之下,根本就是不堪一擊。
對麵,風韌持劍巋然不動,唯有他身後的空間裂縫不斷蔓延在逐漸坍塌擴大的宮殿中,那道穿越上千年時空的魔獸巨影更加明顯,掙紮著要從時空的束縛中脫出徹底降臨到這個位麵上。
“此地……不宜久留。”琴長老罕見地再次開口,聲音枯澀,比起她得琴音差距巨大。
說罷,她五指再度扭動一撥,琴音響起的瞬間又好像被抓在手中一樣往上方一甩,奔騰的無形之力轟擊在天花板上,瞬間擊穿了一層層堅硬的構造。上方,已經可以透過望見星空。
本身,奇襲此處之前神兵閣之主就交代過,如果可以的話,盡可能不要破壞這處據點的宮殿,不然的話占領後再建雖不難,但是無疑將多耗費人力物力。
隻是這種時候,琴長老可是沒工夫去在意那些,況且就算她不動手,風韌的下一擊也很可能直接埋葬整座宮殿的大半。
“走!”
棋長老也是一喝,揮袖一掃將已經落在棋盤的黑白棋子連同著上方還懸浮著的一同擊出,而後抽身退到書長老身前,一把將他拽過來,身形上竄直接從琴長老貫穿的缺口中躍出,來到了夜空之下。
至於琴長老,也是再撥弄了幾下瑤琴七弦之後才縱身離去。
而風韌對此當做完全沒看見一般,隻是輕輕一笑:“逃,是沒有用的。不過,卻也正合我意。”
下一瞬間,焚寂涅炎就勢一揮,已經從空間縫隙中探出半個身子的夢魘巨獸仰頭一吼,瘋狂的炙熱呼嘯為無盡火海,吞噬著宮殿構造的同時更是竄上了夜空。
至於棋長老與琴長老最後意欲阻擋拖延時間的招數,不過刹那之間就在炙熱的劍意下泯滅消散,根本無用。
轟!
空間扭曲,從內部湧現的赤色火海直接吞噬摧毀了整座湮世閣宮殿的大半,而沸騰的赤光也是映亮了這一片夜空。
甚至,從遠處望來,可以清晰望見在赤焰下聳立在山脈中的半座殘缺宮殿。
很快,一切就重新恢複,殘餘在虛空中的炙熱也是逐漸消散,不過留下的創痕可不會就這麼消失,風韌的身影從被抹除毀滅的殘骸中緩緩升入半空。
隻是在那之前,他的目光瞥了一眼剩下的半座宮殿,凝視在其中一角上,嘴唇微微顫動。
在那裏,躲在暗中的顧雅音讀出了風韌唇語中傳達的意思。
危險,快走。
而剛才一劍,顯然是風韌有意為之,即控製了毀滅赤焰的波動範圍,同時也將三位神兵閣長老從殿中逼到了半空。
不,根本不止是單單的逼到空中。
夜幕下,棋長老臉色異常,左手長袖焚毀大半,裸露出的手臂上也被灼燒創傷。
而之前就受到了不輕劍傷的書長老雖然這一次的波及不小,卻也因為那股無形炙熱的衝擊,導致經脈中的氣息更為紊亂,一冷一熱交織肆虐。
唯獨琴長老看上去毫發無損,又或者是她本身就在之前的戰鬥中身形狼狽,幹涸的鮮血凝固沾染在長裙上,就算再受重創也恐怕不易察覺。
甚至,就連她為什麼能夠還活著是一個迷。
“神兵閣的首座長老,不過如此。以三敵一,卻一招敗退。”風韌懸浮在半空中,戲虐一笑。
與此同時,他背後十片凝形羽翼展開,較之最初的淡藍色為主的炫麗光暈,這一次卻被暴戾的赤色所充斥大半。
而且,周身浮現出的狂暴毀滅氣息更為濃鬱。
“下一劍,直接葬送你們三個。”
……
再次一劍擊潰對手,一道人影孤身仗劍立在半空,望著身前敗陣的幾人笑道:“還要打嗎?”
對麵幾人麵麵相覷,最後在為首者的一聲令下,全部退走。
長長喘了一口氣,那人一臉抱怨的嘀咕道:“不殺他們卻還要全部擊敗,這個難度可是有些大了,不過所幸成功了。”
說罷,他轉身望向遠處映亮夜空的赤色焰光,皺眉道:“似乎,這一次鬧大了些,那小子體內的隱藏之力,再加上我的幫忙,好像動靜鬧得有些過分了?”
緊接著,他從衣裳內掏出了一隻古銅圓盤,與巫顏夕的那隻很是相似,卻顏色樣式更為古樸,形狀也稍微小上一些。
在上麵鑲嵌的七枚寶石中,最頂端的一顆熠熠生輝,閃爍著的猩紅赤色極為狂暴。
“這一次,恐怕沒法平靜收場了。隻希望,他千萬別駕馭不了這股力量,落得個反噬身亡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