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羅被身後的薩哲嚇得幾乎魂飛魄散,兩腿幾乎要癱軟在地,“艾弗洛薩哲……你你、你幾時醒了?”
“你是誰?……為何我會在這裏?”薩哲的語氣依舊是冷冷得像冰一樣,頭微微搖晃著神情似乎還有些恍忽。
愛羅一時語塞,心中直犯嘀咕,“那個家夥剛好不在,我該怎麼回答他呢?”
“快說!”薩哲手上更用了下力催促道。
“嗬嗬,有話好說,有話好說。”愛羅把兩手高舉在空中,外麵柳山見愛羅許久沒有動靜就大聲催問道:“愛羅,你到底要拿什麼東西如此之久,還沒有找到嗎?”
愛羅大聲回答道:“哦哦,找、找到了。”然後朝薩哲苦笑了下。
薩哲使了個眼色,示意愛羅走出去,愛羅會意隻得頂著劍慢慢地朝後退去,薩哲便跟著走出來。
柳山正擦洗著腳,聽到聲音抬頭來看,竟見愛羅被一個虎背熊腰身高臂長的男子用劍指著脖子退將出來,心下吃驚之極,問道:“這這、這是怎麼回事?你、你不是愛羅的朋友嗎?”
“你們究竟是什麼人?將我帶來至此有何目的?”
“這……”柳山自然不知道事情的原委,隻得先央求道:“這位少俠你且莫要著急,或者此事內裏有些誤會也說不定,就先讓愛羅慢慢解釋來看。”
燈光照在臉上,薩哲看清了愛羅的臉,慢慢想起了今日在與帕特裏克見麵時的情形,對愛羅的樣子還有些許殘存的記憶,又想起愛羅與阿呆今日談話時詭異的神情,且又看到阿呆身背的布袋此刻竟拿在愛羅手中,就更覺自己在此地的事內有蹊蹺,便說道:“我尚且認得你,你與那可疑的愣頭青神神秘秘語言莫名,究竟是何居心賺我至此?……難道……是‘太鷹門’的人?”
“愣、愣頭青?果然英雄所見略同啊!”愛羅心中也哭笑不得地自說自話,當聽到“太鷹門”三個字時,忙喊冤道:“喂喂……‘太、太鷹門’,你可真是會猜啊!”
“果然是……!”薩哲變得有些憤怒。
“喂喂!當當當當、當然不是,如……果……我們是‘太鷹’門的人,我怎麼也不可能像這樣狼狽了不是?而、而……且……我、我們又怎麼可能會留著你舒舒服服地一覺睡到現在。”愛羅結結巴巴地解釋完,又抿著嘴小聲嘀咕道:“這、這人……還說別人愣頭青呢,要我看,你和他半斤八兩還差不多。”
“你說什麼……”薩哲怒斥著說,但心中卻細想一下,愛羅所說的確不無道理。
一旁的柳山看到薩哲神情有點猶豫,又生怕傷到愛羅,忙繼續寬言道:“我看此事的確還有很大的誤會,請少俠且先收起手中寶劍,慢慢地把事情經過詳細道來,且莫傷及任何一個好人的體麵,你看如何?”
薩哲雖然常年在追求變強之路但卻並非一個喜殺好戮之人,他細覺柳山之言,覺得柳山溫文和善非惡歹之人,心中也慢慢鬆懈下來,就把劍緩緩收起。這時突然額上一陣眩暈,身體不由自主地就要倒向一旁,愛羅忙閃到一邊再不敢上前相扶。
薩哲左手把劍支撐在地右手按著邊牆方站立未倒。
柳山見愛羅直站一旁無動於衷便氣罵道:“愛羅!還不快扶少俠坐下……,似乎正身患重病?”
“算、算了吧,我、我可不敢呢。”愛羅撇了撇嘴。
柳山搖了搖頭就自己走過去,伸手想去扶起薩哲,卻不想薩哲猛推開柳山的手,拒絕道:“不用!”然後笑了笑,“謝謝你們好意!我還尚沒有軟弱到需要別人扶起的程度!”說完就把長劍豎起柱在地上,用盡全力走到長凳旁輕輕坐下,右手自然地橫搭在桌上,然後緩緩地吸了兩口氣,立即強忍著神情自若仿佛正常人無異,冷笑了一聲說道:“嗬……這種毒藥還不至於要我的命。”然後又自信地笑著抬起左手,將劍平放到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