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姨娘,你平日裏到底是怎麼教養兒女的,今天是維禎第一天登咱們將軍府的大門,你怎麼能由著逍勇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說出這種大逆不道之言?維禎是咱們季家的血脈這是無庸置疑的事實,可他居然用野種兩個字來形容自己的兄長,此等行為,簡直天理不容,過分到了極點。”
狠狠訓斥了翁姨娘和季逍勇一頓,季逍墨很快又將目光轉到季如禎臉上,語帶歉疚道:“三弟,方才真是讓你看笑話了,逍勇是季家最小的兒子,平日裏深受長輩的寵愛與嗬護,一時忘了規矩,說了不該說的話,還希望你大人不計小人過,別跟他一個沒眼色的蠢人一般見識。不管今天誰對誰錯,為兄在這裏替逍勇跟你說句對不起了。”
身為季家長子,季逍墨本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宗旨,盡可能做到一家合睦,和平共處。
可有些人偏偏不能理解他的一番苦心,眼看著兒子被人一腳踹飛的翁姨娘,看到兒子口吐鮮血的那一刻,“騰”地一下就火了。
“大少爺,剛剛的事情在場所有的人都有目共睹,明明是季維禎不分青紅皂白傷了我家勇兒,你不出言教訓他也就罷了,怎麼還能將過錯歸功到我家勇兒的頭上?勇兒可是你的親弟弟,眼下被一個外人踹到吐血,這筆帳如果就這麼算了,你爹泉下有知,一定會死不瞑目的。”
“翁姨娘!”
季逍墨擰著斂眉,不認同道:“既然你也說剛剛的事情眾人有目共睹,就該知道,維禎之所以會對逍勇下手,是因為他說了不該說的話、做了不該做的事。而且我必須鄭重糾正你一下,維禎並不是外人,他是父親和母親在這世上除了我和逍寒之外,留下的第三滴血脈。你一口一個外人,擺明了不準備承認維禎的身份。作為家裏的長子,眾兄妹的大哥,我是絕對不能容許咱們季家血脈流落在外的。所以維禎的身份,你們今天認也得認,不認也得認!誰要是再敢將野種兩個字冠到維禎的頭上,就別怪我抬出一家之主的身份,治你們一個六親不認之罪!”
翁姨娘氣得花枝亂顫,“你說我們六親不認,那麼這個季維禎呢?如果他真把勇兒當弟弟,剛剛就不會當胸一腳,踹得勇兒口吐鮮血了。從頭到尾,他根本就沒把我們當家人,我們為什麼將他這麼一個不明來曆的貨色當家人?”
季逍墨斥道:“如果逍勇沒有口出狂言,說一些不該說的話,維禎會對他動手嗎?”
翁姨娘不講理道:“就算勇兒說了不該說的話,他出言反駁就是,何必要對勇兒下這樣的毒手?他要是真把勇兒當親人,他會對勇兒做出這麼喪良心的事嗎?”
季逍墨簡直被翁姨娘這番顛倒黑白的言論氣得無話可說,平日裏翁姨娘畏懼於他是季家嫡長子的身份,對他還心存幾分忌憚,但隻要涉及到她寶貝兒子季逍勇,這女人就會瞬間就會化身為母老虎,變得猙獰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