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算是第二輪比拚了,不是之前的分組,而是隨機抽中一個人,然後台下的人可自願與之對打,這個逸遙喜歡,她先找了個幹淨舒適而且視野開闊的地方休息著,等到最後台上的人無人應戰之時就上去。
太陽依舊是那般的毒辣,她最討厭的天氣,悶熱如同被困在蒸鍋裏麵一樣,憊懶不願動一下,尤其在這幫子男人裏麵盡是無以名狀的怪味。
抬頭看了看那頭空無一人的看台,還是如同昨日一樣,不是說好了侯爺會來的嘛,反正也不關心,隻要給她酬勞就夠了,先睡上一覺,於是在這熱熱鬧鬧的小型戰場上,眾人都激情四射摩拳擦掌的觀看著比賽,某人卻躲在一個看不到的陰涼角落裏安睡著。
迷迷糊糊之中,逸遙做了個夢,夢到祁寒追著自己死跑,而韻竹拿著昨日借給自己的衣服也是追著自己跑,一個笑著,一個困惑的看著自己,急的逸遙是滿頭大汗的,最後被逼在牆角裏於是憤怒至極一個拔劍朝著兩個人砍過去,還大叫了一聲:
“去死!”
這聲音真可謂是平地一聲雷晴天霹靂震耳又欲聾,驚豔了四座的人,尤其是正站在台上得意洋洋炫耀自己能力並且等待下一個找死倒黴鬼的彪形大漢。
“……”
眾人的目光紛紛轉向這邊,隻見某人搖搖晃晃的站穩腳步後抹了抹嘴角的口水傻傻的對著大家笑,看來大家都把她當做是想要挑釁台上壯漢的無名小輩。逸遙心裏罵著祁寒那個家夥,不然也不會出這麼大的醜。
“嗯?你叫什麼?”台上的男子上身赤裸,滿臉胡茬,胡子和頭發長成一片,粗壯的兩隻大腿上穿著大紅色的褲子,雙手插在腰間大紅色的腰帶上,衝著逸遙瞪大了銅鈴一樣的眼睛,鼻孔一張一合像牛一樣的喘著氣,這不是那個狐臭衝天的男子嗎?
“哦、在下李逸遙。”
“我是問你,你剛剛叫什麼呢?是不是對我有什麼不滿啊,敢不敢上來和我比試一番,不要在下麵咕咕噥噥的,像不像個男子漢呢!”
“這樣啊,那我就和你比比咯。”逸遙負手抬頭看著這個滿身汗水的男子,悠悠然的開口。
話音剛落,逸遙就直奔著男子飛去,腳尖掠過地麵如燕般矯捷,白色的步履不沾半點灰塵,轉頭的瞬間裏,逸遙已然出現在男子的身後。
在座的人不禁在心裏驚呼,雖說看上去瘦瘦小小的一個男子,輕功如此了得,實在是不容小覷。
“請。”對著壯漢禮貌的說道。
“哼!”男子眼中的無視與輕蔑毫無掩飾的展現出來。
比武若是以身形體重來看優劣勢的話無疑逸遙是那必輸的一方,不過,她最喜歡同這種傻大個比試了,她喜歡講別人的優勢轉化為自己的武器。
男子不容半分思考的直直衝著逸遙跑來,似要將她壓扁一樣,確實有一股強勁的力量迎麵而來,不過逸遙依舊巋然不動,看著他腳下的步伐,每一步都快將木板踏破,逸遙側身躲過對方突擊的力量,倏地上身向左彎曲接近地麵,就在男子臨近自己身邊的時候右手抓住他腰間纏繞的帶子往前用力一拽,男子措不及防之際隻感覺眼前的白色身影向上劃出一道半弧,正在困惑之時腰間的腰帶死死向後拉扯,那股力量竟然是從那個翩翩少年的手中傳來的,由於之前發力過猛,現在身後的力量急速阻止,腳部和頭部不顧一切的前行,腰間卻被向後牽引,那壯漢隻感覺身子被撕扯著,快要分作兩半,錐心刺骨的疼痛自腹部擴散,逸遙此時手中緊緊抓著那紅色的腰帶,神色依舊舒展,額間的碎發在風中如柳絮般舞動,原本藏在發間的汗珠被風吹散,此時逸遙正享受著微風帶來的絲絲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