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正處在身子分割的巨大疼痛之中時,逸遙正在享受微風的親吻,吸了兩口氣後她抬起右腳往後方一個蹬腳,正中男子膝蓋後方的軟弱之處,手中的紅腰帶輕放,男子身體往下重重的一磕,右膝重擊在木板上生生將木板壓碎,最後整隻右腳撞入木縫,身子前傾趴在木板上。
“喲……”
台下一陣唏噓,不知是為男子腳感到疼痛還是因為逸遙的果斷作風所震驚。
這一切,不過轉瞬之間而已,就在眾人交頭接耳議論紛紛之時,人群之中一個男子依舊如初時的姿勢站立著,不曾動搖,就連眼神也不曾有過一星半點的變化,雙手交叉於胸前看著台上的逸遙,死水一般的麵容就像他手中緊握的劍,鎮靜的神態巧妙的埋藏了心底的一切。
背對著重重摔倒的男子,逸遙目光不在台下的人群,而是看著遠方的天空,仿佛這一切都與她無關一樣,感覺到身後的男子正在費勁力氣的爬出來,男子膝蓋處劃拉出深深淺淺的傷口,血液順著褲腿往下不斷地滴著,血腥味蔓延開來,逸遙轉過身去,俯身一躬:“承讓。”
原本應該怒瞪著逸遙的男子此時卻隻是垂著頭,同之前的猖狂相反的是沉默。
“好,好身手,看來李兄是深藏不露啊。”侯爺府的總管笑嘻嘻的看著逸遙。
“獻醜了。”謙虛的回答。
台下來了幾個人將那個趴在地麵上的男子扶下去,四周又一次的陷入沉寂,等待著下一個挑戰者的到來。
挺拔矗立台上的逸遙負手遠望著前方,在這偌大的台上並不顯得煢煢孑立,到是有種傲立群雄的風範。
“看來,是李兄……”
“且慢。”
管家話未說完之時,來了一個不速之客,節骨眼上不出點問題那就不叫節骨眼了。
這聲音剛一出,眾人就朝著聲源處看去,逸遙隻是暗自一笑,估計是個有兩下子的,可算是能好好打一架了。
說話的人不巧正是那個在一旁靜靜佇立的握劍男子,擁擠的人群之中讓出一條小路來,他緩緩的走上前,逸遙眼睛仔細觀察著這個男子,之前從未注意到過,看他腳步穩健剛毅,呼吸也是吞吐有度,眼神如同死水一樣,這人,估計不好對付。
此時身後小跑來一個家奴,附在那個管家的身旁小聲說著什麼,管家點點頭後看了看走上前來到男子和逸遙,眼珠轉動了一下,思忖著什麼。
“嗬嗬,眾位好漢!今日在下算是大開眼界了,看來這最後的角逐還要繼續呢,不如這樣,現在有誰想要同台上這兩位高手過招的可以上來,我們將另選時間地點進行最後的比拚。如何啊?”
台上這兩人一黑一白分別站在台上的兩邊,無聲無息的凝望著對方,目光交錯之後隨即又離開,分別想著自己的心事,台下的人們看著這兩人隻是沉默搖頭,一個清新俊逸出手簡練果斷,另一個沉默不語卻暗藏殺機,都不是好惹的主,最終在管家的一個巴掌聲下結束這良久的肅靜。
那些不敢應戰的人被一一遣去,惋惜不能看到最後的決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