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舒曼揉著太陽穴下床,卻被冷穆按回床上,“給我回去睡覺!”
“三天後我就要和沙特的人見麵,倪家的東西什麼都不知道,我怎麼談?”
被按在床上的冷舒曼沒有力氣掙紮,平淡的水藍色眼眸帶著純粹的質疑望向冷穆,冷穆拉過被子將冷舒曼整個蓋起,“閉眼,睡覺,三天後再說。”
冷舒曼繼續抗議,“不看完我睡不著。”
冷穆轉身進浴室,帶著一條熱毛巾出來,隨後毛巾覆上冷舒曼的臉龐,“曼曼,你很快會睡著的。”住在一起這麼久,冷舒曼怎樣會最快入睡,他還是知道的。
果然,冷舒曼在熱乎乎的毛巾下很快睡著,冷穆取回毛巾關掉大開的窗簾,走至電腦桌前將一堆武器分析拷貝,隨後輕聲帶上房門,離開主臥。
冷舒曼是餓醒的。
旋開燈,淺黃的水晶燈燈光驅散滿屋的黑暗,冷舒曼揉著肚子從床上爬起來,她期望從床頭看見食物,她很累,一點都不想動,在看見床頭隻有一杯水的時候,她有多失望可想而知了。
收回目光時,眸光掠過水杯側的紙片。
有需要叫我。
冷穆字。
平淡的眼眸微微一晃,心湖隨之泛起層層漣漪。
主臥中本來窗簾是大開的,燈是亮著的,醒來時冷舒曼看到的卻是一個很適合睡眠的環境,這算不算是他對她的好?
隨即自嘲一笑,冷舒曼你在想什麼?!
搖著頭,平淡的麵容微含苦澀,掀開被子,冷舒曼準備下床,伸腿時看清勻稱白皙雙腿上的傷痕,是跌進浴池撞傷的,此刻那些淤青大半褪去,淤青不會褪這麼快,除非有人幫她塗過藥。冷舒曼回想起入睡前的冰涼,難道是冷穆幫她塗的藥?除了冷穆,這裏不會有第二個人。
心湖裏才停下的漣漪再次泛開,一層又一層,停不下止不住。
冷舒曼腦中一團亂麻,這算什麼,冷穆是什麼意思?
心神慌亂著,冷舒曼的腳下也不知往哪裏走去,最後是廚房傭人的聲音喚回了冷舒曼。
“舒曼小姐你醒了。”廚房的傭人見到舒曼微笑欠身致意,隨後在烤爐中取過一份黃金羊排端出,“冷先生吩咐給舒曼小姐準備晚餐,舒曼小姐看羊排可以嗎?”
冷舒曼一愣,這裏不是冷苑,所以她以為這裏沒人,看著錫紙包裹的羊排木然點頭,“可以。”
傭人將錫紙剝開,端羊排上餐桌,“那我不打擾舒曼小姐了,請慢用。”
“嗯。”
冷舒曼隨著傭人在餐桌邊坐下,良久,拿起刀叉開始吃她的晚餐,羊排裏焦外嫩香嫩可口,肉香入味,完全聞不到羊膻味,讓許久沒有胃口的冷舒曼吃下不少。
冷舒曼吃完,在窗邊坐了很久,起身之時,抬眼望向天際,蒼穹浩瀚,繁星點點,圍繞著如彎弓般的弦月,月光沐在冷舒曼的臉龐上,遠遠看去就像一尊玉像,完美至極。
美玉雕琢的玉像忽而一笑,像是從月光中下來的女神一般,傾城絕世,遺世獨立。
冷舒曼,你和他是什麼,你再清楚不過,那就當演技卓絕的舒曼吧,演完劇終,一切便都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