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穆沒有領會冷舒曼的暗示,他的手再往上往下或者往左往右挪一點,他都明白其中含義,但冷舒曼把手放在一塊骨頭的地方,這算什麼?
“冷穆,你笨死了!”
……
冷穆挑眉,“曼曼你再說一次。”
冷舒曼握著冷穆的手,加力度按了按,“你真的摸不到?”
冷穆的手一頓,訝異閃過鷹眸,在他手掌下不是單純的盆骨,而是一把槍的輪廓。
冷穆並不驚訝冷舒曼隨身帶槍,而是吃驚冷舒曼會把放槍的地方告訴他,冷舒曼最善用槍,告訴放槍的位置,等於把自己的底牌告訴了冷穆。
這樣的信任,冷舒曼給了冷穆。
放開冷穆的手,冷舒曼無所謂聳肩,“你再晚來一點,他們已經到海裏喂魚了。”
冷舒曼的無所謂,讓冷穆有說不出的滋味,和冷舒曼同齡的女孩,應該都會被家人親人好好捧在手裏保護著,“這樣的情況你遇見過多少次?”
冷舒曼搖搖頭,“不知道,反正有帆他們在,不在,我一樣可以。”
說著,冷舒曼才柔下的麵龐陰狠一冷,冷穆出現之前,她的槍已經握在手裏了,這種男人活著也是多餘。
這個世界弱肉強食是不變的真理,任人欺負從來不會在她的人生出現。
冷穆摟上肩頭攬過冷舒曼,輕啄秀氣挺翹的鼻梁,捏了捏因麵具而俊俏的臉頰,“以後有我。”
“別捏我臉,還戴著麵具呢,”隨著冷穆的笑,兩人之間的氛圍變得輕快,冷舒曼拍下冷穆的手,做了一個舉槍的姿勢,配合著冰漠的神情,道,“出其不意,一定一擊命中。”
冷舒曼說的是自己從始至終的表情,她沒有表情,沒有憤怒,幾乎讓所有人忽略她,可隻有這樣,她一個人才能將所有人瞬間奪魂!
冷穆揉了揉賣弄小女孩的頭發,頗有有徒兒如此,為師無憾之情地誇讚道,“兵者,詭道也。曼曼越來越聰明了。”
“冷穆!”冷舒曼撥開頭頂的手,瞪著眼睛向後一躍,躲開冷穆,“別當我三歲,我的訓練很艱苦好不好?!”
冷穆笑了笑,不說話。
冷舒曼皺眉,“你笑什麼?”
冷穆依舊淺笑,“沒什麼。”隻是見慣了冷舒曼的麵無表情,以及舒曼式的微笑,冷舒曼此刻豐富的臉部表情讓他有點受寵若驚。
冷舒曼對著冷穆的後背低低咒罵,“小氣鬼。”
“既然我小氣,那我先睡了,明天怎麼辦,你自己慢慢想吧。”說著,冷穆徑直穿過珠簾,朝龍榻走去。
“如果這樣那你是承認你小氣嘍?”
冷舒曼隨之而來,麵帶得意,微微一笑。
……
冷舒曼繼續微笑著看著冷穆,仿佛冷穆麵上寫滿“我很小氣”這四個大字,眼神……極其與冷氏總裁大男人的高大形象相反。
冷舒曼掀起珠簾,半歎半惋,“算了,反正也是我的事,和冷氏無關,說不定還會連累你最看重的冷氏,我自己想好了。”
……
冷舒曼這一句話,綿裏帶針刺了冷穆兩點,輸不起,怕連累。
冷穆隨之進珠簾,心中暗罵,曼曼你真是……蛇蠍美人!麵上看不出異樣,嗓音依舊低醇似酒,“阿齊茲沒有想談的意思,而且他很針對你。”
在冷穆身前的冷舒曼停住腳步,帶著勝利的微笑轉身,水藍色的眼眸裏寫滿“你不是不想嗎?”得意洋洋看著冷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