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局的鎮民坐立難安,隻見光頭佬肩扛一把黑鐵造的“花機關”,(中國古式機槍的稱呼,外形相似於抗戰中八路軍扛的歪把子機槍。)他大大咧咧的軍正步走到鎮民前,用洪亮的聲音講道:“看見我肩上扛的是什麼沒有,機關槍你們都沒見過吧?他連一頭牛都打得穿,我今用我肩上扛的這把花機關,把殺人凶人就給打出來,哪怕是鬼我也給他打得稀爛······。”光頭佬很是自信滿腹豪情的敘語著。
這時群眾看見光頭佬肩上扛的那把大機槍,頓時來了勇勁,瞬間坐立難安的情形就消失無影。花機關隻是他們聽說過,可是從未親眼見過,如今親眼一見,槍身比其他的槍都大,造型都要更有型。感覺有了這把花機關,他們就有了安全感。
事非便非如此就真真的安全了嗎?隻有光頭佬知道,他這是緩兵之計,先讓民眾情緒安定下來留在警察局。
說罷,光頭佬轉身離去群眾,大聲的吼道:“兄弟們抄家夥,跟我到鎮上走一朝,看那殺人凶犯還敢出來不。”
他扛著花機關就大步向警察局門外衝去,當他大大咧咧的衝出警察局門口時,他感覺有些不對勁,他一轉身發覺為什麼不對勁了,因為就隻有他一個人扛著槍衝出了警局。
光頭佬掃視了一眼後身的警察局大門,久看還是沒人出來。突然從他身前正下方傳來一孩童稚嫩聲:“光頭佬,你在看什麼呀?”
光頭佬突然心驚嚇了一跳,迅速反應往後麵跳了開去,瞬間取下肩上扛著的花機關,就對著前麵拉上了堂。當他在做這一係列動作時,才看清了眼前的麵貌,正是醉酒那警員逼著來上崗的小兒子,孩子個頭不高,剛好在光頭佬的腰間,所以當光頭腦轉身看後麵警察局門口的時候,便沒有發現他的存在,孩子的突語聲嚇到了光頭佬。
光頭佬有些大驚虛汗的說道:“小子,你他嗎的嚇死我了,誰叫你叫我光頭佬的,你跟著我來幹什麼?”
隻見矮半截的小孩,提了提腰特大的黑色警褲,又抖了抖長袖,端了端頭上的那一頂黑色大頭帽子,一套動作一氣嗬成,仿佛做習慣了。一張人畜無害的缺牙笑童臉,出現在了光頭佬的眼前。
小男孩,一張一合的缺牙嘴,笑語嬌聲道:“光頭佬,他們都是這樣叫的呀!還有你不是說叫我跟你走去抓殺人凶手嗎?所以我就跟著來了。”
光頭佬又好笑又好氣的道:“警察局的那群大龜蛋都怕死,說什麼鬼殺人掏心,都不敢跟我來,你以為是去玩抓人遊戲呀?你給老子滾回去守後門。”
聽完光頭佬的話,小男孩,哆嗦著磨嘰磨嘰的才向警察局門口走著回了去。一走,便是一腳踩著長褲就是一撲地,光頭佬都有些看不下去眼了,隻好轉身一個人扛著花機關走向清風鎮的正街道,一邊走著一邊還抱怨警察局的那群怕鬼的王八羔子屬下。
黃衣老道士背上背著一把黃布裹係的長劍,劍柄在外。他步履南山箭步如飛的氣勢走進了土地廟。
這是一個看上去有些歲月破舊的土地皇廟,廟宇便不大,也不輝煌。顯出的隻有是破舊,好久無人拜跪的樣式,可能稍大的風就會把這廟宇給移為平地了。這座廟宇正是坐落在清風鎮南麵的一小山坡上。
黃衣老道士進了廟宇,隻見廟內蜘蛛網滿布橫縷,一土地爺神像灰塵如白,廟內的紅布亂飛餘地,蓋方頂的枯草掉落滿鋪於地,就連撐廟的柱子也有傾斜倒塌之意。
黃衣老道從自身攜帶的的黃衣道法包裏,取出了三隻長紅香,他又將土地爺神像前倒斜的一小香壇扶正了起來,慢慢的又從黃色道袍懷裏掏出一青竹火苗,他將火苗吹燃點起了長紅香。
黃衣老道士又將點燃的長紅香,插進了剛扶正起來的小香台。他退步兩三,心隨神會的閉上了眼睛,雙手合掌式,好像在拜見土地神像,便且念叨著什麼:“······七星移位,禍煞西北,地皇爺地冊,天歸天管,地歸地官······盼吾兩小徒行屍無禍······。”
黃衣老道士念叨完咒語,隨之又彎腰舉手合掌叩拜土地爺神像,當他連敗第三下的時候,突然天空劃過一道白閃光,一聲旱雷巨響從天而降。
這時隻見滿是灰塵的土地神像,既然雙眼眶掉流出血色的眼淚!黃衣老道士見罷,便翻身飛上神台,迅速將自己的黃色道袍脫了下來,蓋在了土地爺神像的頭上。
警局的鎮民們,聽到一聲巨大旱雷聲響,都開始又浮躁不安了起來。
一路冷風吹襲走在清風鎮的正街道,聽道巨雷聲響的光頭佬,也冷不經的打了下寒顫,還罵語道:“不會******這時候下暴雨吧?我這時可回去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