潔白的病床上,陳麗萍還在睡著,臉色蒼白又憔悴。聽到動靜後半睜開眼,微微動了動唇角,衝著宋雨柔招了招手。
宋雨柔這次回國,也是因為母親陳麗萍病情告急,迫不得已才回到這傷心地。
母女倆已經好久沒有見到了,宋雨柔握著陳麗萍的手說道:“媽,要不以後我回來照顧你吧?你看你現在身體不太好,身邊總是需要一個人照顧的。”
陳麗萍張了張嘴,還沒有來得及回答,宋雨柔就聽到了一個尖酸刻薄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嗬,小三還需要人照顧?說白了,都是做的孽,現在要還債。活該!”
壓根都不需要回頭,宋雨柔就能知道那個女人是誰。定然是那個頑固不化乖張成性的蔣夢憐,母親再嫁後,一直受到這個女孩的欺淩。
宋雨柔回頭笑笑,眼眸中閃過一絲冷意,瞧著蔣夢憐那張精致的小臉,忍不住投去一個蔑視的眼神。
“宋雨柔,你這是什麼意思?”蔣夢憐握緊了身邊男人的手,又故意露出了二人手上一對兒的訂婚戒指,臉上的驕傲一覽無遺。
那個男人,是宋雨柔曾經的夢。櫻墨寒,到底是人如其名,走到末途,心就寒了。即使他的眉眼比起往前更加銳利有神,洗去了當年的青澀變得沉穩內斂,渾身上下都散發出精英的高貴氣息。
終究不是當初認識的那個人了,宋雨柔心中暗痛,臉上卻一點都沒表現出來,淡淡的看了一眼櫻墨寒,便收回目光落回到找茬的蔣夢憐身上。
“我沒有什麼意思,我媽要休息,你要說什麼到外麵說。”宋雨柔冷淡說道。
蔣夢憐不依不饒:”宋雨柔,你不要以為你出了幾年國有什麼了不起,你得不到的永遠得不到,現在莫寒是我未婚夫,你別和你媽一樣,當個小三就行。“
仿佛聽到了這個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一樣,宋雨柔唇角邊漾開一抹苦笑,注意到母親眼中的苦澀,心裏有多了一絲心疼。
“蔣夢憐,你應該也是受過教育的人,如果你一定要在醫院裏大呼小叫,我可以把你趕出去。素質不如三歲孩子,還真是白活。”
宋雨柔說完話後,依然坐到病床邊的椅子上,柔聲的和陳麗萍交談起來。對身後的兩個人不聞不問。
良久,櫻墨寒淡淡開口:“憐憐,你不是來看你陳阿姨的嗎?”
蔣夢憐突然意識到,吃完飯就把櫻墨寒拖到醫院來,用的蹩腳理由,陡然間換了副麵孔。堆起甜得發膩的微笑,走到病床前問道:“陳阿姨,我爸爸要我問問你最近有沒有好些?”
“好些了,不用擔心。”陳麗萍簡單回答,唯恐說錯。
宋雨柔心疼的握緊母親的手,皺眉道:“問完了嗎?問完了就趕快走。”
“真是不識好歹,墨寒,你看宋雨柔就跟個母老虎一樣,還好你當年把她甩了,簡直是太英明了。”蔣夢憐大眼睛忽閃忽閃的,長相確實討喜。
“也不知道哪裏來的狗,拖了條公狗就覺得自己天下第一了。”宋雨柔狀若無事的說話,指著手機上一段視頻對陳麗萍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