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著彎罵人,她也會。
蔣夢憐氣得牙癢癢,拉著櫻墨寒的手都微微握緊,氣急敗壞的指著陳麗萍道:“你們小三一家就該都死了才幹淨,要不是因為你們兩個,我爸爸才不會這麼對我!”
“陳麗萍,你就該病死,死了才清淨……”
人都有容忍的極限,宋雨柔到了極限,拉著蔣夢憐的手,一雙柳葉眼裏充滿了意味深長的笑容。
櫻墨寒忍不住多看了兩眼宋雨柔,她以前就這樣,頂生氣的時候不說話,不發脾氣,反而好脾氣的笑,笑得眉眼彎彎,下一秒就能置人於死地。這樣的她,曾經也讓他覺得陌生。
“我們出去說話,你既然是來看我媽,要是我媽出了什麼問題,你可跑不掉。”宋雨柔語氣親和,完全看不出她接下來要做什麼。
宋雨柔按按陳麗萍的手心,轉身出了病房。
蔣夢憐傲氣慣了,看著宋雨柔走了出去,也昂首闊步的拉著櫻墨寒往門外走。
病房外向右拐一點,恰巧有個窗戶,宋雨柔站在那兒,等著他們二人過去。
蔣夢憐加快了腳步,邊走邊挑釁道:“宋雨柔,你還想玩什麼手段?”
“啪。”
一聲脆響在蔣夢憐耳邊炸開,頓時她的臉上出現了五個巴掌印。
宋雨柔滿意的看著自己的傑作,甩甩手,像是抖落什麼細菌一樣,不好意思的說道:“好久不打人了,好像美感不夠。要不要試試這邊?”
三個人站在窗口,仿佛一出靜默的大片。各懷心事又神色各異,櫻墨寒完全沒有料到宋雨柔會在他的麵前對蔣夢憐出手,而且這麼快很準,他不禁想,當初的宋雨柔要是有這樣的膽色,會被欺負成那樣嗎?
沉默半晌,宋雨柔眼神微動,警告道:“蔣夢憐,以後你再說一句罵我媽的話,我就打你一次。不管任何場合,見到你就打。”
要知道,這些年宋雨柔為了保護自己,可是真真正正在國外學了些拳腳功夫的。就算櫻墨寒要護,又能時時刻刻在蔣夢憐身邊?
蔣夢憐瞬間就泫然若泣,拉著櫻墨寒的手哭哭啼啼,撒嬌要櫻墨寒幫她出氣。
隻見櫻墨寒鬆開蔣夢憐的手,上前一步狠狠的拉住宋雨柔的手腕,目光陰狠又冰冷,對宋雨柔說道:“你不要忘記你的罪過,你沒資格說任何人。”
宋雨柔冷笑一聲,隻當他還活在過去,輕輕巧巧的甩開他的手,推開他,瀟灑的往前走一步,終於忍不住大笑出聲:“真是可笑,櫻墨寒,你最好帶著你的愛人滾出我的視線,你還真的以為你有多重要?”
她才不等櫻墨寒回話,回到病房後,快速轉身關上門,上鎖。
這一刻,宋雨柔的全副武裝終於鬆懈下來,兩行清淚滾落而下。
病房外的櫻墨寒冷冷的看著那扇門,不屑的彎彎唇角,隻停留了一秒,就帶著怒氣未消的蔣夢憐離開了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