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頭聚著密雲,櫻墨寒握緊宋雨柔柔軟的手,聲色厲茬地喝道:“不準你這麼說自己,天王老子來我都不會放你走!”
如此一來,任是櫻墨寒心裏再不願意,也還是口頭答應了宋雨柔的祈求,並附加說明要等幾天。
實際上,這是櫻墨寒的拖延術。讓男人找到妻子的希望大一分,宋雨柔離懸崖的距離就近一分。櫻墨寒不能讓蒙在鼓裏的宋雨柔知道這個殘忍的真相,便隻能慢慢地拖延著。
完全信任櫻墨寒的宋雨柔等得住,失去愛妻後每一秒都過得焦灼的男人卻等不住了。
在住處來回踱步的男人正想著怎麼聯係宋雨柔,瞥眼看到桌麵上的一個小紙條,喜出望外,捏著它衝出了門。
“有什麼問題的話,按著這張紙條上的地址來找我就好了哦。”
之前宋雨柔來探望男人的時候,曾經給他留下了自己的住處,目的是讓男人遇到什麼困難的時候,能直接找到她解決。宋雨柔也明白,男人在這所城市裏人生地不熟,唯一的依靠和希望就是自己了,所以力所能及的忙都會幫。
男人身上有宋雨柔留下的幾百塊錢,心智如焚的他直接打了的,比劃著手勢讓的士司機送他到紙條上的地址。司機見他是聾啞人,送他到了目的地的時候,趁機訛了他身上全部的錢。
男人沒有心思和司機作糾纏,把身上的錢全部遞給司機後,便匆匆地按著紙條上的門牌號,跑到了 一棟別墅的門前。
沒想到沒見到宋雨柔,卻見到了那個拆散他和妻子的高大男人。
像是這麼多日的顛沛流離和提心吊膽一瞬間找到發泄點,男人發了瘋似地衝上去,卻不留神撞在一個花瓶上,瓦片割傷了男人的大腿。
男人卻似乎沒有察覺到汩汩流出血液的傷口多麼痛,一個勁地朝著站在門口衣冠整齊神情蕭瑟的櫻墨寒衝去。
被門外的撞擊聲嚇得跑了出來,宋雨柔一出門就看見青筋暴跳的男人扯著櫻墨寒的衣領,一腔怒意都化作了臉上抽搐的肌肉。
“怎麼了?怎麼回事?”宋雨柔眼看著男人的拳頭要往櫻墨寒的臉上揮,急忙走上前去,使出了莫大的力氣將男人推開。
男人因受了傷的緣故,十分輕易地就被宋雨柔推開,躺在地上氣喘籲籲,像是斷了角的鬥牛。
“櫻墨寒,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宋雨柔不是傻子,看到男人暴怒的情況,便知道這兩人必定相識。
拍了拍被男人抓皺的衣袖,櫻墨寒倚在門邊,像是一個置身事外的人一樣,垂著眼眸冷淡道:“要打便打,我絕不還手。”
躺在地上的男人神情激動,衝著宋雨柔和櫻墨寒比劃手勢。宋雨柔靜靜看了半分鍾,便一下子明白了:男人要櫻墨寒給他的妻子給他。
以為是男人思妻心切,太著急了,宋雨柔心理多少有些疑惑,但眼下還是努力緩和兩個人針鋒相對的局麵,溫柔道:“好好好,櫻墨寒會把妻子找回給你的,你先去醫院包紮傷口好不好?”
男人撞到花瓶流了不少血,此時在宋雨柔的安撫下,便漸漸開始感覺到腿部的疼痛。換做是別人,男人一定不會妥協。但多日的交流,宋雨柔對他這個陌生人掏心掏肺地幫助,讓男人明白宋雨柔是個好女孩,便聽從了宋雨柔的話,去了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