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者一報姓名,左淺站穩後,警覺地向後退了無數步,才開始打量麵前的這位不速之客。左淺仔細地打量他,才發現他頭發淩亂,身上穿著的衣服好像很多天都沒有換過了。整個人的精神狀態,絲毫不比監獄裏的文景好多少,整個人給人的感覺像是蒙上了一層灰一樣死氣層層。
文景會變成那樣,以至於她和蘇麗麗都跟著遭殃,一切都可以歸功於麵前的這個男人。
這樣的男人,左淺打心裏唾棄。
他假若不出現,左淺可以對他不聞不問,甚至連報複的心思也不會有。
不過,他一出現,左淺對她所有的恨,全都聚集起來。
文景所遭遇的一切,完全可以歸功於她貪慕虛榮,一切罪有應得,可是蘇麗麗呢,她是多麼的無辜,無辜地被一群男人糟蹋得不成形。左淺現在都還不敢想象,她當時上樓的時候,短時間內,蘇麗麗就被樓上幾個男人折騰琛的慘樣子。現在,她恨不得,把蘇麗麗所受到的屈辱,全部都狠狠地還擊到這個男人的身上。
“你還好意思來找我?你知道文景被你害得有多慘?除了她,我的一個朋友也跟著遭殃。你知道嗎,這些都和你有關,或者說你是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
文景一入獄,就被她的豪門老公逼得簽了離婚協議,把兩人的關係撇得清清楚楚。
“是,我該死,我罪有應得。左小姐,你罵我什麼都可以。你知道不知道,我在這裏等你一周了。今天終於見到你了。我想求求你,你能不能幫我求求情,你就看在文景和你的關係上,你的老公霍先生放我一馬。他要我幹什麼都可以,隻是不要把我趕盡殺絕...”
麵前的男人說一通,左淺越聽越糊塗。
什麼她的老公霍先生放他一馬?
什麼他的公司就要破產了?
什麼他已經走投無路了?
文景的老公說著說著,最後幾乎雙手抱住左淺的雙腳,整個五大三粗的大男人跪在了她的麵前。
小區門口積聚了越來越多的人,除了當時人之外,其它幾乎所有的人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聚集過來的越來越多人都開始指指點點,並且開始八卦地猜測且開始傳謠。
左淺從來都是一個麵皮薄的人,經不住別人說。
她在小區門口被文景老公這樣一糾纏,整個人臉都紅透了,她更是不知道究竟要對他說什麼。
很多圍在周圍的看客,還以為她和文景老公是一對夫妻。以為小兩口吵架,丈夫正跪在小區門口求得老婆的原諒。
“姑娘,你就原諒你老公吧。哪裏有不吵架的兩口子。人家都給你跪下了,夠誠意了。”
“對啊。兩夫妻吵架,床頭吵,床尾和。”
“...”
周圍的人七嘴八舌,搞得圍著看熱鬧的所有人,都以為他們是一對夫妻。
左淺耳尖地聽到周圍人的議論,她簡直不敢想象她和文景前夫被大家那樣認為,到現在她解釋什麼都沒有用了,是非之地不宜久留,此刻她唯一的想法就是快點離開這個是非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