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已經過去多年,如今軒轅宸再一次提及,竟然是為了他懷中的那個女人,看來謝卿容在他心目中的地位不低。

既然謝卿容是軒轅宸的軟肋,那麼從謝卿容下手,是不是籌碼更甚?

葉文賦從來並非是欺軟怕硬之人,不會被軒轅宸的區區威脅嚇到,更何況,他們都心知肚明,當年那樁往事,軒轅宸之所以動不了葉家,無非是沒有證據。

果真是英雄難過美人關。

玲瓏殿內,軒轅宸將謝卿容放置在偏殿的軟榻之上,燭火通明,軒轅宸這才發現謝卿容身上的衣衫都沾了斑駁的血跡,十分刺目。

軒轅宸緊握著謝卿容的手,神色緊張,朝著外麵隨侍的太監宮女吩咐道:“快去請太醫!”

偏殿裏的動靜自然瞞不過主殿裏剛躺下的軒轅皇帝和長孫皇後,兩人披了一件外衫。軒轅皇帝牽著長孫皇後的柔荑,朝著偏殿走來。

一進門就瞧見軒轅宸半跪在軟榻邊,頭深深地埋在毛毯上,雙手緊握著謝卿容的手,謝卿容躺在軟榻之上,呼吸聲十分微弱。

長孫皇後見到兩人這副模樣,頓時有些焦急,軒轅皇帝安慰似的拍了拍長孫皇後的手背,給了她一個安慰的眼神。

“宸兒,這是怎麼了?”軒轅皇帝問道。

軒轅宸抬起頭,眼神有些迷茫和無助,這是軒轅皇帝第二次看到他這樣的眼神,寬慰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先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父皇。嗯?”

軒轅宸無奈的搖了搖頭,將目光轉向了軟榻上昏迷不醒的謝卿容,眼神從先前的迷茫和無助,變成冷凝和冰冷,淡淡的說道:“兒臣也不知這是怎麼一回事。阿容忽然昏迷不醒,兒臣有些害怕。

阿容第一次受傷的時候,兒臣就在心裏發誓,一定不會讓阿容再因為兒臣的事情受傷,隻是這一次,好像還是與兒臣有關。兒臣不知道該如何麵對醒來的阿容,一次次失言於她。”

軒轅皇帝揉了揉軒轅宸的腦袋,自己這個兒子,從十歲之後便很少親近自己,後來十二歲上戰場,在戰場上染了一身戾氣和殺氣。

再後來,太子去世,軒轅宸似乎成長了一般,變得沉默、冷靜、鎮定。一點也不像當年那個冒冒失失的混世小魔王。

隻是這樣的成長,代價太過於慘痛了。

“你與小謝情投意合,小謝一定不會責怪宸兒,況且,你與小謝的親事快近了吧。”軒轅皇帝安慰道。

軒轅宸苦澀一笑,笑的心酸而又無助,“父皇,兒臣擔心的從來都不是阿容的責怪,兒臣隻是擔心阿容會對兒臣失望。這一次,若非是兒臣熟悉阿容身上的味道,恐怕也會變成大魚咬了別人的魚餌。如果真是這樣,兒臣大概會永遠的失去阿容。”

說著說著,更加握緊了謝卿容的雙手,謝卿容似乎有些吃痛,蹙了蹙眉。

軒轅宸與軒轅皇帝說了許久的話,太醫才匆匆忙忙趕來,這是軒轅宸頭一次覺得太醫院的太醫動作如此太過緩慢。

胡太醫替謝卿容把了把脈,把完脈,這才恭敬的跪在地上給軒轅皇帝、長孫皇後以及軒轅宸磕頭行禮,小心翼翼地說道:“謝小姐,如今已經沒有大礙,隻是需要靜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