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可昕他們才一進門,小廝們立馬興高采烈的從大門喊道內院,家裏一直繃著臉的仆人們也覺得輕鬆不已,少爺回來了,也就是不出家了,他們也不用承受主子們的怒氣了,因此也是賣力的準備慶賀的席麵,有的人甚至還在幻想主子們的雙刺,一時間張家上下也是議論紛紛。
王可昕光著大腦袋,隨著張佩幾個人老人進了春暉堂,張老爺子氣的拿拐杖就要給王可昕兩下,張衡立馬抱住張老爺子大喊道:“不要呀爺爺,表哥才回來,還是吃了飯再說旁的事情吧。”
張琿也是身心俱疲板著臉說道:“見過父親,衡兒說的也未嚐沒道理,爹,還是讓大家歇息歇息吧。”
一屋子的人都是累的板著臉盯著張老爺子,就想都喝口水歇會,張老爺子到弄得好沒麵子,幹幹的放下拐杖坐在椅子上道:“你這個不孝子,全然不想父母宗族,就跑去出家,你知道你要是出家,你母親還能好好站在這裏嗎?”
張佩一聽,倒也是,立馬拿著帕子抹眼淚開了,真真是親爹,這話簡直是說道她的心坎上去了,這家夥可真是不孝呀,佛前逼得自己同意了娶蓉娘。
王老爺到時毫不在意,隻是毫無形象的坐在凳子上,舉手喊道:“嶽父大人,這一早上就去了那山上,是什麼都沒吃,水也沒喝,莫不如先吃飽喝足再說昕哥兒和蓉姐的婚事吧。”
張琿想起他拐著王可昕當道人的事情,心裏就不爽,冷著臉道:“吃飽喝足,大哥不是要辟穀嗎,還沾染這凡塵俗世的之物不好吧。”
王老爺愣了一下,沾沾自喜還嘴道:“嘿嘿,我這不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嗎,要不今日就算了,改日在辟穀吧。”
張琿一口氣噎住,臉色難看之極,趙靈兒立馬到丈夫身邊,給他倒了一杯水道:“我看挺好的,這凡人也有凡人的福,大哥和昕哥兒一起回了家,關上門過好日子,豈不比任何神仙日子好。”
這個場救得好,王老爺立馬笑道:“還是弟妹嘴巴甜。”
王可昕淡笑道:“爹也是著急胡鬧,舅舅千萬別在意。”
張琿隻能坐下道:“你不胡鬧,就好。”
王可昕望著舅舅的虎臉,摸摸腦袋,尷尬的笑了笑,作為被舅舅一手帶大甚至是參與一般養成的孩子,他十分理解舅舅此刻不爽的心情,他決定晚上單獨和舅舅說說這事,他抬眼看了看四周人,大家有疲憊的躺在椅子上喝水,隻有母親還在哀哀的哭泣,驚魂未定的拉著小姨的手,生怕這是一場夢一樣。外公一把年紀,如今也被他氣的不行,他瞬間有些罪惡感,但是一想起林月蓉甜美羞澀的笑臉,這些罪惡感立馬消失,他揚起甜蜜的笑臉,這次,終於能和蓉兒一世白頭了。
張佩看著不孝子傻傻的笑臉,心裏就氣不打一處來,再看看妹妹板著臉,好像吃了老大的虧一般,她就心裏火大,敢問那個女人能有她這麼悲慘,含辛茹苦的生下孩子,膽戰心驚的陪著他長大,眼看就要出人頭地,錦繡前途一片,卻為了個女人要死要活的,她不心塞才怪。
王可昕做到母親身邊,正色道:“娘,如今兒子也不小了,這麼多年來,不論寒冬還是酷暑,都是在讀書中度過,人間冷暖我並不知曉多少,為的也隻是讓母親能享有尊榮,如今好不容易有了心上之人,還望母親能體諒兒子的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