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搖晃的馬車裏,林月蓉頭疼的想著等下見了歐陽政應該怎麼和他說,在書中,歐陽政和夏春芳可是一對白首的摯愛夫妻,外人輕易不能瓦解他們的聯盟。啊,真是頭疼,為什麼解藥不在一個炮灰或者是路人甲的身上,偏生在主角光環大開的人上,而且書裏麵並沒有提及我表哥的事情,難道表哥是隱藏的boss?

鳴翠有些後怕的拉著林月蓉的衣角:“公主,咱們這樣太冒險了吧,要不然咱們還是回去吧,公子醒了,自然會有辦法的。”

林月蓉冷笑流雲一聲:“辦法是會有,但他得受罪,我見不得他難受。”

更見不得因為自己,而讓王可昕陷入險境。

鳴翠猜測道:“公主,他們會提什麼過分的要求嗎?”

林月蓉歎了一口氣:“當然,好不容易送上門,自然不能放過這個獅子大開口的機會。”

正在兩人說話間,馬車劇烈的震動,林月蓉抱著鳴翠就摔出了馬車,一個冰冷的懷抱將她剝離了鳴翠的手,她嚇得心撲通亂跳,定睛一看,竟然是穿著黑色盔甲的歐陽政,正一臉冷然的看著她。

她立馬推開他,狠狠的摔倒在地上。

歐陽政譏笑的看著她:“公主,咱們可是又見麵了。”

林月蓉忍著疼,站了起來,抬頭就看到鳴翠被幾公分黑衣人製服,正被捂著嘴巴,瞪著淚眼望著自己,嗚嗚嗚的,也不知道說什麼,林月蓉暗自猜測一番,估計快跑,或者是別管我啥的,反正小說裏忠誠的侍女不都這麼說麼。

她鎮定的拍拍自己身上的土,攏了攏披風:“看來,是你意料之中的事了。”

狼子野心的家夥,怪不得將自己送進城,原來是等著自己上門。

歐陽政唇紅齒白,一笑如春風般沁人心脾,他伸手拉過一匹馬,一個利索的姿勢坐了上去,高高在上,如同天神一般的說:“公主若是不嫌棄,倒不如和在下去不遠處的草廬詳談。”

草廬,擦,你丫怎麼不直接說開房,男人啊,果然長得再好,也是種馬一匹。

林月蓉別著臉,生氣道:“我不會騎馬,也懶得在多走路,何必在費工夫,倒不如敞開天窗說亮話,別打啞謎,你可是四書五經裝在肚子裏的君子,我們這些長頭發的女人可是比不上的。”

歐陽政伏在馬背上,瀟灑的用鞭子指著林月蓉:“公主果然是女中豪傑,我也不磨磨唧唧,我知道,王可昕中了毒,這種毒,隻有我有解藥,其實我和王可昕並沒有見過幾次麵,可是我們偏偏就像是天生的敵人一樣,素未謀麵,卻要爭得你死我活,陰謀陽謀,都用上,真是可笑啊。”

林月蓉努努嘴:“什麼陰謀我也不懂,反正表哥是光明正大的人,做什麼事情都有章法,你們男人之間的事情,無非就是你爭我奪的權謀,我原以為,你出生世家,從小經過孔孟的正統引導,沒有所謂的道德也就算了,如今連男人的尊嚴也要扔了,使出這麼下等的手段,當年表哥和馬寶山爭鬥在凶狠,哪怕是搏命,他們也從不會在彼此的身上使手段,說到這裏,我還真覺得馬寶山也算是一位梟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