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總督分分鍾嚇得汗流浹背,咽了一口唾沫,伸出手道:“將軍說笑了,我乃是卑賤之人,當年承蒙王爺提拔,才能有所成就,王爺突發急症離世,在下未能見王爺一麵,遺憾不已,愧不敢當將軍的世叔。”
歐陽政看著麵前這個大腹便便小心翼翼的中年男人的真麵目,內心突然覺得很是孤寂,亂世之中那有什麼真心的人,若不是自己這次搭上了王可昕的船,說不定這位所謂的總督恐怕連門都不會給自己開吧。
正在兩人發呆若有所思之際,隻見夏春芳一臉得意的帶著剛走沒多久的楊家大女兒從假山石上走了下來,看到歐陽政他們兩個,毫不羞澀的上前打了招呼。
夏春芳似男兒一般行禮道:“見過總督大人。”
楊總督看到狀似男人的行禮的夏春芳很是不喜,因此麵色不虞的點了點頭,再怎麼說,女子就應該呆在深閨裏,而不是像麵前這個女人一般,拋頭露麵,不知羞恥。
夏春芳也不在意楊總督的脾氣,橫豎來的目的並不是和楊總督扯皮,她笑著拉過楊藝道:“恰巧遇見府裏的大小姐,覺得很是投緣,聽說府裏還有個能言善辯的七小姐,不如叫了她出來,也好一起結伴去陪陪大公主。”
楊總督不屑的腹誹,憑你什麼個身份,公主是你說相見就能見的?
楊藝立馬笑道:“是呀,爹爹,春芳姑娘很是豁達開朗,七妹妹素日總是瞻仰大公主,如今春芳姑娘和大公主是舊相識,我們也能真正的瞻仰公主。”
楊總督冷著臉:“公主長途勞頓,辛苦不已,何故是打擾公主。”
楊藝有些委屈道:“爹爹,女兒,還不是想和公主多近近關係。”
夏春芳看到楊總督準備噴發的脾氣,立馬笑著說道:“楊總督也是為了公主的安康著想,我等必能明白,大小姐,倒不如我們自己隨意逛逛可好?”
楊藝嘟著嘴巴,有些委屈,但依然不敢在駁斥父親的顏麵,拉著夏春芳道:“這園子裏有一處好地方,我七妹經常偷偷藏在裏麵,我也曾去過那裏,倒不如我帶你過去。”
聽到楊藝這番話,楊總督幾欲吐血,一個小小的洞,怎麼弄得人盡皆知,他舉目望去,四周幾乎不知何時站滿了歐陽政的人,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暗中分析了一番,還未等他開口,夏春芳先發製人道:“這不好吧,總督大人似乎和將軍還在商議要事,要不咱們去別處吧。”
楊藝立馬耍了小姐脾氣道:“別處都為了公主封了起來,也就這裏還有些許意思,剛才來的路上,你說你最喜歡藤蘿花,你看那假山石的牆壁上全都是藤蘿花,要不咱們摘一些回去了細細欣賞可好?”
夏春芳笑道:“總督大人,不知道這藤蘿可以摘嗎?”
楊總督氣的要吐血了,這敗家的閨女,要不是知道她是自己親生,真想弄死這個坑爹的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