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五章 難得溫順(1 / 2)

葉靜塵轉眸,淡定的看著麵前俊逸瀟灑的男子,微微一笑,淡雅寧靜的氣質在她身上,分外迷人。

她已經執掌煙雨樓數年,怎麼能因為這個原因,就驟然抽身呢?再說了,小姐如今還需要她,煙雨樓也需要她,就算承乾帝想要除掉她,也要看看有沒有那麼大的能力和魄力!畢竟,煙雨樓是她經營了多年,下麵的人知道葉靜塵比知道軒轅的人多,她手底下效忠於己的人,還是有很多的。

“既然你決定了,我不會反對!”

伸手將她攬入懷中,獨孤非凡小心避過胸口上的傷,將她擁得緊緊的,“但,靜塵,答應我,一旦發現不對,就立刻撤離,知道嗎?”

不然,我會擔心,小姐會難過!在心底,默默補上這句,他垂眸,看著懷中難得溫順的嫻靜女子,嘴角勾起一抹類似寵溺的淺笑,下意識的將她擁得更緊。

“嗯!”

默默點頭,想到他胸前猙獰的傷口,腦海中萌生的掙脫又四散飄走,葉靜塵溫順的靠在他懷中,小鳥依人的嬌俏模樣讓獨孤非凡心中暖暖的,忍不住將她擁得更緊。

兩個人靜靜相擁許久,都很珍惜這難得的獨處時刻,一片靜謐中,兩人壓低的聲音徐徐傳出,不遠處的人影眸中閃過不耐,縱身離開。

人家的私密事情,這些甜言蜜語,他沒有繼續聽的必要了!他沒有發現,他前腳剛走,煙雨樓三樓的窗戶便從裏麵打開,原本應該相擁甜蜜的二人,站在窗前,看著他離去的方向,嘴角噙了冰冷的笑。

行宮內,君無恨由於心中記掛著昨晚的事情睡不著,看東方露出魚肚白,索性翻身起來,用錦被將嬌小的人兒包裹嚴實之後,才下榻將窗簾拉了個嚴嚴實實,以免刺眼的陽光打擾了榻上小人兒的好眠。

雖然一個晚上沒有睡覺,但他的精神非常好,嘴角含著笑,邁著輕快的步伐走出寢宮,走向客廳。

神采奕奕、春風得意的模樣,惹來無數宮女、侍衛的側目。

陛下今日,人逢喜事精神爽嗎?這春風得意的樣子,他們可是第一次見到呢!到了廳中,看到正坐在廳中的君宸墨等人,君司瑞正審問段飛雲和另外一個麵如普通,不知道名字的男子。

他眉頭微微一皺,走上前去,大掌直接按在段飛雲肩上,聲音中帶著絲絲冷意,“段飛雲,你深夜渾如行宮,到底要對本王的王後做什麼?本王勸你,最好從實招來,否則本王雙掌用力,把你的琵琶骨捏碎,再把你的武功給廢了!”

段飛雲認得他的身份,乃是紅鸞君王,列國公認第一難纏人物,大叫,“君司慶,你不用逼我,我是什麼也不會說的!”

扭頭看了看被五花大綁的黑衣同伴一眼,長歎一聲,“總歸,是這個孽障害我,害得我無家可歸、一無所有!”

說完,他用力一嚼舌頭,不甘的狂叫幾聲,噴出一口血箭,在地上抽搐了幾下,竟然自斷筋脈又咬舌自盡了。

君無恨目光一擰,倒佩服此人的骨氣,不過,手腕一翻,伸手捏住一旁男子的下巴,指尖的力道越來越大。

男人疼得哇哇大叫,牙齒竟然全被他給捏碎了,和血吐出,地上一片猩紅,觸目驚心。

他的這招極為狠辣,為的就是防止這個不知道名字的男子,也如段飛雲一般,渾身傲骨的咬舌自盡,到時候,他想要知道是誰傷害自己的愛妻,可就難了!“你們殺了我吧,我是什麼都不會說的!”

男子痛得額頭布滿豆大的汗珠,黑色的衣衫顏色更深,從他脖子的衣襟出,君無恨可以看到他布滿傷痕的身體。

看來,袁偉、崔亮幾人做事極為負責,晚上沒有睡覺,好好的“招待”了這兩人!手段,也越來越高,鞭子、鐵鏈、夾棍等等酷刑往這兩人身上招呼,力道用得恰到好處,讓他們疼痛不已卻不會要了他們的命。

“你說不說?”

君無恨目光一冷,黑眸閃過不耐,大手陡然在他頸項一拍,聲音冷得宛如十二月的冰渣,帶著刺骨的寒。

男子慘叫一聲,被他用重手法廢了武功,不敢再倔強,張著沒有牙齒的“血盆大口”,娓娓道來。

雖然語音含糊,但幾人睿智精明,能分辨得出他說的是什麼。

他說,“我叫段子羽,是段飛雲的堂弟,但武功和他相比差很遠,生性好賭,上次在賭坊輸了數千兩,被賭坊的大手追打要債,是一個穿黑衣服,蒙著黑紗的女人幫我還賭債的!”

“她告訴我,隻要如行宮殺了住在湖心樓的女人,或者毀掉她,就有萬兩黃金的酬勞,我沒錢,武功又不高,隻有騙堂兄說我被人欺負了,心愛的女人被別人抓到行宮,求了皇兄來陪我!”

“那黑衣女子,是什麼人?”

君司瑞看君無恨目光越來越冷,生怕他情緒一個不穩就把人給殺了,連忙上前,將手放在他手腕上,一針見血道。

黑衣男子段飛羽不語,君宸墨目光嗜血,從鼻子裏哼出冷音,他嚇得臉色蒼白,顫抖著看了看他鐵青的臉色,沉默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