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無恨氣得臉色發青,心頭火氣,陡的上前,一掌狠狠拍在段飛羽頭上,竟硬生生的將他的天靈蓋給震了個粉碎。
“三哥,此人覬覦小三嫂,也難怪你發脾氣,隻是這樣讓他死了,未免太便宜他了!”
君思賢甩了甩衣袖,漫不經心的含笑上前。
蹲下身,在他身上一搜,果然搜出黑衣女子給他的銀票黑夜一封信,叫他得手之後,如果喜歡苑苑,就留在身邊,隨他玩;如果不喜歡,就賣到偏遠的地方做軍ji,總之,要讓苑苑徹底消失在洛城。
而信的落款,讓他目光詭異起來,抬頭看了看君無恨鐵青的臉,正色道,“三哥,是瑤藍的護國公主,她和小三嫂,有仇嗎?”
“三哥,說實話,他們敢覬覦小三嫂,就這樣讓他們死了,真的便宜他們了!”
打開瓷瓶上的木塞,君淩一邊感歎,一邊捏著鼻子將裏麵的透明藥水倒在屍體上。
不一會兒,房內便隻剩下化屍水的怪異味道,君思賢長袖一甩,一陣勁風將這股怪味卷出大廳,俊朗的臉上也帶了凝重,“三哥,你怎麼得罪了那個心狠手辣的女人?”
他在常年在江湖上飄蕩,周遊列國,對這位瑤藍國的護國公主,可是早有耳聞,並且如雷貫耳了!傳言,顏如玉並非瑤藍國帝王的親生,但卻深受幾個皇子和老皇帝的寵愛,給予她在宮中便宜行事的權利。
“她想要紫煙狼毫!”
冷冷一哼,君無恨在一旁太師椅坐下,抓起瓷盞“咕咚咕咚”喝了好幾口,才壓下心底怒火,目光冷得,能結冰!“不自量力!”
聞言,君司瑞眉頭一皺,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君宸墨便用比君無恨還要冷的聲音嗤笑道,“不要說紫煙狼毫隻是世人以訛傳訛,就算真的有紫煙狼毫,那也是我們君家的,與她何幹?”
重重一哼,身上蟒袍被他的怒火帶得烈烈飛舞,衣袖如鼓滿風的帆,放肆的張揚著冰冷而嗜血的氣息。
“就是,顏昊天是腦袋不正常嗎?明明知道三哥的身份,竟然還派這麼個不在皇家玉牒的公主來搶,真是不自量力!”
十分不屑的撇嘴,君淩涼涼的哼了哼,作勢要端一旁的瓷盞。
“哎呦,二哥,你幹嘛打我?”
隻是,手還沒碰到瓷盞,君司瑞的折扇敲來,他連忙縮手,滿臉的不滿和委屈。
“你身上的傷還沒好,不能喝濃茶!”
折扇點了點,君司瑞將目光落在麵沉如水的君無恨身上,“三弟,你是怎麼想的?瑤藍為什麼想要紫煙狼毫?難道,他們想一統列國不成?”
“一統列國?”
很不屑的勾起嘴角,君無恨黑眸閃過濃烈的嘲諷,“連我們兄弟聯手,都不敢說能統一列國,他顏昊天就算有這個心,也得有這個實力和霸氣才行!”
瑤藍的國力不要說和他們紅鸞比,就是和軒轅相比,也有很大的差距,顏昊天真是被利欲熏得昏了頭腦,竟然派人來尋傳言中一直在君家手中的紫煙狼毫。
“三哥,你想過沒有,如果昨晚我們沒有及時趕到,小三嫂不是死就是被侮辱,這次,不像顏如玉慣用的手段!”
君宸墨人如其名,平時很沉默,但說出的話,往往一針見血,讓君司瑞這個擅長謀略的人,也歎為觀止。
“不錯,三弟,段飛雲和段飛羽的目的,貌似是要傷了弟妹,讓她永遠在洛城消失,她在洛城,有仇人?”
君司瑞澄澈的眸中帶著睿智,嘴角含笑,溫潤如玉,端的是翩翩濁世佳公子。
“情兒我是了解的,她善良可愛,與人為善,不會與人結緣的!”
提起心愛的人兒,君無恨腦海中又想到昨晚那銷hun蝕gu的滋味,心底一蕩,聲音不知不覺的柔和下來,眸中更是帶著如水一般的柔情。
情兒,情兒,有你在我身邊,真好!“爭風吃醋?”
看了看君無恨,君思賢難得正經的理了理冠帶,不屑的勾起唇角,“三哥,你不會招惹了誰家的姑娘,人家來找你的妻子報複吧?”
一語驚醒夢中人,其餘幾人看著君無恨的目光,頓時變了味道。
看不出來啊,想不到啊,他們的三哥(三弟)竟然也有這樣風流的一麵,竟然有女子為了爭風吃醋,不惜重金雇殺手,除掉他剛剛迎娶的妻子呢!“別鬧,我和你們說正經的!”
被幾人赤裸裸的目光看得有些赫然,君無恨輕咳,企圖緩解尷尬,“我心中自始至終就隻有情兒一個,你們又不是不知道,我怎麼可能去招惹別的女人?”
再說了,我的情兒妖媚無雙、風華絕代,世間,哪裏有比她更美、更魅、更妖、更豔更適合他的女子?“難道說,那顏如玉,和小三嫂結了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