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飛點點頭,從城樓之上下來,之前遠看還沒有發現,近處看來,這個太子還真的是氣宇軒昂,頗有夜刹華年輕時候的樣子,領頭的將領忍不住說道:“太子殿下,果然是器宇不凡,很有夜宮主當年的風采,不愧是殷崖宮的太子,太子殿下,這邊請。”
宇飛微微頷首,騎上了準備好的馬匹,他們也沒有派人看守自己,更沒有拿繩索捆綁自己,宇飛很好奇,忍不住問道:“你們就不怕我會逃跑嗎,為什麼根本就不對我設有防備?我很好奇,為什麼你們這麼放心我一個人騎馬。”
將領回過頭,笑著說:“原本這場仗我們也不打算打,隻是礙於太後娘娘的威嚴,才不得不出兵。要是我們真的要攻打你們殷崖宮,怎麼可能等到今天還沒有一點點動靜,以我們帝國的作風啊,是不可能給敵人任何一點喘息的機會的。這次的出征不是陛下授意的,我們估計啊,陛下根本不想這樣做,況且,咱們帝國和你們殷崖宮不還是姻親關係的嘛,我們蕭將軍娶了你們的公主,這些我們心裏都清楚。”
宇飛點點頭,果然這帝國的強大都是有原因的,連下麵的將士都這麼有寬容之心,這麼會隨機應變,怪不得總是戰無不勝。過了一會兒,另一個將領好奇的問道:“不過,我聽說,夜宮主是沒有子嗣的,你是怎麼成了殷崖宮的太子啊?”
宇飛笑著說:“我不是父皇的親生子,隻是陛下在半路上救回來的可憐人,父皇說自己沒有子嗣,看我可憐,也或許是看我是個可造之材,所以立我為太子。我很感激父皇對我的知遇之恩,更加感激父皇對我的信任和救命之恩,所以,即使是死,我也不可能讓父皇來麵對。我還是個什麼都不會的毛頭小子,什麼都幫不了父皇,除了這樣,我還真的不知道自己可以做些什麼。除了給父皇添麻煩一碗,我好像真的沒有做出任何好事來,說起來還真的是慚愧之至啊。”
領頭的將領笑著說:“要我看啊,夜宮主肯定是在你的身上看到自己的影子了,說實話,你們兩個人真的很像,不論是感覺上,還是外貌上,都很像。清秀的少年,可是卻有著一種不染凡塵的氣質,我們總是開玩笑說,夜宮主長得一長紈絝子弟的臉,卻做著霸道男人做的事情,長著一張比女人還漂亮的容貌,卻偏偏是個桀驁不馴的主兒。”
聽著他們的一番話,宇飛倒是很好奇,當年的夜刹華到底是個怎樣的人,才會讓他們有這樣的評價。
等到駱啟霖和蕭至蒙來到殷崖宮的時候,外麵的大軍已經撤走,蕭至蒙撓著頭,納悶的問道:“這是怎麼回事啊,我走的時候明明還是大批軍隊圍困著皇城,怎麼才一天的時候,這些人都走光了。陛下,是不是你要他們撤兵的?”
駱啟霖看著眼前,不像是發生了打鬥,看起來,應該隻是撤兵了,並沒有攻城。“我不是一直和你在一起嗎,怎麼可能命令他們撤兵,不過這也是好事,兩國交戰,傷害的是黎民百姓,現在既然已經撤兵了,倒也是給我們省事兒了不少,走吧,進去看看就知道了。”
蕭至蒙點點頭,跟著駱啟霖來到皇宮之中。
宮裏靜悄悄的,仿佛一切都很平靜,像是什麼事請都沒有發生過似的,蕭至蒙弄不明白了,才一天的時間,怎麼全都變樣了?“陛下,你說該不會是我瘋了吧,難道前幾日的場景都是我在做夢不成?不可能啊,難道是出什麼事情了?”
蕭至蒙一下子慌了,拉著駱啟霖在皇宮裏到處轉悠,忽然想起什麼似的,蕭至蒙拉著駱啟霖來到一處假山之外,蕭至蒙正想往前走,駱啟霖急忙拉住蕭至蒙。“你小子瘋了嗎,前麵是什麼看不見啊,這是山!”
蕭至蒙看著駱啟霖,連珠炮似的說道:“陛下,我看得見,這裏不僅僅是山,也是殷崖宮的密室,哎呀,別說了。”
蕭至蒙上前,仔細看了看,拿起了一塊不起眼的石頭,假山之前出現了一個入口,蕭至蒙毫不猶豫的往裏走,駱啟霖快步跟上。才剛剛進去,駱啟霖就打了一個寒戰,這個地方太冷了。兩個人往裏走了不遠,便看到了昏迷不醒的夜刹華,蕭至蒙急忙蹲下,搖晃了夜刹華,隻是,夜刹華絲毫沒有反應。“陛下,麻煩你照顧一下夜宮主,我去看看曼珠去。”
駱啟霖還沒有來得及拒絕,蕭至蒙就已經跑得無影無蹤,這小子,先自愛還學會使喚人了,駱啟霖認命似的扛起了夜刹華,往外麵走去,裏麵實在是太冷了。
蕭至蒙來到洞穴的深處,夜曼珠正靜靜的躺在那裏,寧靜平和,蕭至蒙來到夜曼珠跟前,隔著冰棺,蕭至蒙也能感受到夜曼珠的氣息,那麼溫暖,蕭至蒙把手放在冰棺上,其實很想撫摸她那美麗的容顏,很想握住那隻美麗的手,可是卻無能為力,蕭至蒙不自覺流下淚水,跪在夜曼珠的冰棺前,哽咽著說:“沒想到,不知不覺我已經這麼愛你了,以前,你總是任性的拉著我去逛早市,總是給我準備花裏胡哨的衣服,還喜歡欺負我,可是我知道你是愛我的,每天都等我回家,每天都看著我吃飯,每天都在我離家之前起來,送我出去。可是現在,看著你躺在這裏,我的心真的好痛,是我沒有珍惜之前的時光,是我沒有好好珍惜你,如果可以再來一次,我不會再天天早出晚歸,我會一直陪你,直到你覺得我煩了,厭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