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挖,我也沒這本事挖。”我搖頭,既然沈仲飛能來這裏,想必也是打聽好了我的底細。
我爺爺就是因為挖掘棺材參太過瘋狂,最後不得好死。我爸也是因為經不住誘惑,最後被送進了監獄裏麵。
我還納悶,前天在會見室我爸怎麼就莫名其妙說出那麼一句話,敢情是在這裏等著我。
沈仲飛沒有妥協,嘿嘿笑了笑:“周老板,先別這麼著急拒絕,凡事好商量嘛。”
“沒什麼好商量的。”我直言拒絕,這人要是有了錢,就想有名,名利都有了,就想著如何怎麼才能長壽。
沈仲飛顯然就是這類人,他是自己一手打造的商業帝國國王,現在到了耄耋之年,想必是不願放棄自己的商業帝國,所以才尋找棺材參以此來年延益壽。
“你這小子說話怎麼這麼衝?”保鏢憤怒的衝著我喝問。
我不爽的看著他說:“怎麼?難道你們還打算強買強賣不成?我就是不同意,你們還能把我綁起來?”
保鏢怒不可歇,沈仲飛歎了口氣,搖頭說:“和你父親一樣,我用讓他出獄作為交換他都不肯答應下來。”沉默片刻,沈仲飛苦笑說:“既然你不肯,我也不強求,希望我們生意不成仁義在,下次買參的時候,你可不要拒絕我。”
“正兒八經的參,你要多少我給你多少。”我說完,沈仲飛轉身出去,上了攬勝消失在我的視野之中。
雖然我逞了點口舌之利,但和沈仲飛不歡而散的這幾天,我一直都非常擔心,怕他因為我不給他麵子,找人對我下手。
但事實證明,沈仲飛並沒有我想的那麼齷齪,這幾天我並沒有看到任何形跡可疑的人出現。
不過我的擔心剛剛消散,賣給張老板的那株陰參卻出現了一丁點副作用。
從請走陰參那天開始,隻要到了晚上,張老板就會和妻子折騰一宿。可今天早上,張老板卻眼圈發黑,連心愛的金剛菩提都沒有盤,驚慌失措的衝進我的店裏,說昨晚他看到鬼了。
“可能是你們夫妻戰鬥的太厲害了,出現了幻覺吧。”起初我並沒有當回事,自顧的擦拭貨架上的灰塵。
張老板急忙拉著我坐在凳子上,一本正經搖頭:“我活了這麼久了真實和幻覺難道還分不清嗎?昨晚我真的看到鬼了。”
聯想到那晚陰參枝葉瘋狂舞動的樣子,我不由緊張了起來。
張老板壓低聲音說:“昨晚沒在狀態,睡覺的時候,你嫂子看著我,說‘死鬼’。剛開始我還沒注意,可緩了一會兒,才發現了一個問題。”
我問:“什麼問題?”
“你嫂子說話帶著濃重的東北味道。”張老板說著瞪大了眼睛,他老婆祖籍山東,根本就沒去過東北。
“然後呢?”我打起了精神,那株陰參裏麵的魂魄就是東北女人,看來這女人是不安現狀,打算出來了。
“我想到這個問題,就推了一下你嫂子,可她睡的跟死豬一樣,怎麼喊都不醒。”張老板說著壓了壓音調,扭頭朝店外看了一眼,接著說:“我越想越不舒服,就去樓下拿我那串金剛菩提壓壓驚,卻看到那株山參竟然開始拚命的搖擺了起來。”
我聽得頭發都豎立了起來,張老板又補充,說山參扭動的非常瘋狂,他嚇得就衝到樓上,蒙著被子顫抖了一晚。等到天麻麻亮的時候才小睡了一會,可夢裏麵,卻看到一個三十出頭的女人在他的身上摸來摸去。
張老板隻是受到了驚嚇,和他老婆並沒有受到任何傷害,這陰參內的魂魄應該不想傷害他們,隻是因為張老板沒有把她伺候好才打算嚇嚇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