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旭明上次說他被假扮成我的陰魂一棍給掄暈了,能把人打暈,這力道肯定不小,必然會沉積淤血而紅腫起來。
距離上次隻過去了七天時間,紅腫就算消退,那也有痕跡存在。但章旭明的腦門上壓根就沒有什麼紅腫的痕跡,反而非常白淨。
這一發現讓我有了兩種猜測,一個是眼前這人並非是章旭明。但如果對方不是章旭明,又怎麼可能知道我們第一次見麵時他下意識的動作。
第一個可能完全可以打消,但第二個可能卻讓我非常恐懼,那就是章旭明對我撒謊,他根本就沒有看到假扮我的遺念,他更加沒有被打暈,這些都是他為攻擊我尋找的一個理由,可他為什麼要攻擊我,這一點我卻想不明白。
目前我還不清楚章旭明的底細,不敢把這層窗戶紙給捅破了,以後要多留心點兒他,不然哪天死在他手裏都不知道。
我正想著,林冰打來電話。我坐回原位,告訴章旭明他後腦勺紮了根小刺,讓他開車回去。
接了電話,林冰問:“周老板,我已經在你朋友店門口等著了,你什麼時候過來?”
告訴她我正在來的路上,掛了電話,不到半個鍾頭,我們回到章旭明店門口。
進店後,把陰參遞給林冰,她一個勁兒的說著感謝的話,我把供養陰參的方法告訴她,又叮囑她以後不要勸別人打胎,給自己積點陰的。
林冰不知有沒有聽進我說的話,盯著陰參心不在焉點頭。等我講完之後,她這才抬頭問:“這陰參真的幫我攔住那些小孩?”
我點頭說:“隻要你按照我說的做,就沒有任何問題。”
林冰打量著陰參說:“周一澤,這次就謝謝你了。不過我還是以前那句話,你老婆要是生孩子什麼的,可以隨時找我的。”
她請陰參的時候恨不得叫我一聲爺爺,等拿了陰參又變成了這幅德行,我恨不得抽她一巴掌把她趕出去。
我臉色陰晴難定,林冰笑了笑抱著陰參得意洋洋離開。
章旭明歎息問:“周一澤,這娘兒們是不是你同學?說話怎麼流裏流氣的?還護士長呢,我看就醫院打掃衛生的吧。”
我聳肩:“沒辦法,誰讓人家自以為是,搞得好像全世界的人都沒有她厲害一樣。”
章旭明隻是斜靠在牆上一個勁兒的傻笑,一個字都沒有說。
這五天時間古晉那邊並沒有催問陰參的進展,不過方芳這段時間來我這兒的頻率非常的高,而且每次過來也不吭聲,就坐在凳子上充滿敵意的看著金智美。
金智美被她看的心裏發毛,好幾次找我說方芳的目光盯得她害怕,我也不好去說方芳,隻能讓金智美不要去看她的臉。
方芳可能真的是閑的沒事兒,來店裏一坐就是一整天,就算有客戶打電話拿貨,也是回去一會兒,又會過來。
這幾天方芳的出現讓店裏麵的氣氛變得非常壓抑,好不容易等到天黑,在金智美下班離開之後,方芳這才開車離開。
關了店門,我坐在臥室享受著一個人的時光。
回想著章旭明的事情,我想了良久,林冰的電話將我的思路拉了回來。
接了電話,林冰那因憤怒而咆哮的聲音響了起來:“周一澤,我拿你當朋友,你想到你卻拿我當冤大頭?我花了這麼多的錢是打算解決事情的,可現在什麼事情都沒解決,反而還給我生出來了一些事情。”
她的聲音非常尖銳,我沒敢把手機放在耳邊,對著手機說:“林冰,你的意思是我糊弄你了?方哥的陰參都有效果,你的怎麼就沒效果了?”
林冰叫喊道:“有沒有效果你難道就不知道?同學一場我也不想把事情做的太難看了,你現在過來,把錢連本帶利的賠給我這事就完了,不然別怪我去消協告你。我不但有轉賬記錄,而且還有談話錄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