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車的具體情況穆七知道,我還沒有問,那車爆胎爆得很怪異,裏麵如果有人估計也上傷得不輕,他今晚午夜來。”水溶調整了姿勢,讓黛玉更舒服些。
“伯伯……”看到水父關切的眼神就像是父親疼愛女兒一般,黛玉哽咽一聲喚出,差點沒把水父的眼淚也招下來。
“哎……乖玉兒,水溶,還不快把玉兒送回房休息,明姨,明姨?”水父忙著喚道:“壓驚湯做好了沒?快點送上樓去!”又忙著安排叫杜醫生。
“你也放鬆下吧,爸爸,我過一會兒再下來。”水溶向父親微微行了禮,抱著黛玉回房去了。
顏蕙正在喂那兩隻玄鳳,一見二人的模樣差點打翻了鳥糧。將黛玉交給顏蕙,水溶自行回去沐浴後才重新上來,看到杜憲航已經在為黛玉把脈了。
“怎麼樣?”坐在床邊,輕撫黛玉的劉海。
“少爺放心,林小姐身體現在很不錯,今天也沒有受傷。”杜醫生收起小枕和血壓計,醫者父母心,看到自己照顧的病人身體完全康複,真是滿滿的成就感!尤其是像林小姐的身子骨當時糟踐成那樣嚴重的。
“少爺要不要看看?”杜憲航看見了水溶手背上擦傷的些許印記。
“沒事,一點小傷,待會兒我自己上藥。”水溶不在乎的翻手瞅了瞅。
“那我就告辭了,還要去像老爺回話。少爺,小姐晚安!”杜憲航施了一禮準備離開,不想一聲嬌呼傳來:“杜醫生請留步。”黛玉坐起身子,斜倚在靠墊上,舒服的沐浴與熟悉的家,剛剛的恐慌已經消散的差不多,禮貌讓道:“請坐。”顏蕙立即從外間搬了把椅子過來。
“是。”杜憲航放下藥箱落座,問道:“林小姐還有什麼吩咐嗎?”
“是這樣的……有勞杜醫生,我想知道那日說的腐參究竟是怎麼回事?”黛玉平和的問道:“我知道那一定是與我有關的……”
“這……”杜憲航一愣,頓時後悔自己那天說話沒有注意,竟然被林小姐抓到了馬腳,不由得猶豫的看向水溶。
“很不必看溶哥哥的意思,若是我不了解清楚前因後果,這疑惑會一直繞著心神……”黛玉輕輕拉了拉水溶的手,表明了自己不明真相不罷休的立場,又道:“那幾日忙於水漾的事情,自無暇顧及,今日再見您,我是一定要知道的!”
“……”黛玉把話說的這樣清楚,杜醫生也隻剩下無語的份兒,不停的瞄著水溶,希望他給點意見。
“就告訴玉兒吧,早晚她都要知道,那個時候選擇隱瞞,也是因為怕她多思無法承受……”水溶猶豫著投降了,卻也沒有忘記拉著她的手叮囑道:“不過玉兒要答應我,不許傷心,不許多想,更不許因此而鬱結於心,要知道,那些都是過去的事,一切再也不會發生了。”
“哥哥放心,玉兒如今亦非過去的玉兒。雖然我不清楚腐參一事到底為何,卻也知道定是不好的……哥哥愛護之心玉兒明白,卻也知溫室的花朵見不得風霜,玉兒要與哥哥一同走過今後的旅途,又怎麼能隻躲在背後做那不聽不聞的聾盲之人……”黛玉十分讚賞現代女性的獨立與自強,慢慢的,她早已不會動輒慌張失措,自傷自憐而抑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