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居然連“溫室花朵”這樣的詞彙都已經被她學會了!還能有理由瞞著她嗎?
水溶讚賞的點了點頭,示意杜憲航可以說了。杜憲航見大少爺許可,自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詳細的將黛玉致病的原因與發現細細說明,並再次提出一定要將那個害人的惡人揪出來交給法律製裁!他不知道為什麼水大少這般寵愛林小姐,卻遲遲不動手?
聽罷了有關腐參的真相,本以為黛玉會傷心痛哭的水溶,卻驚見那晶瑩剔透的淚光始終回旋在翻翹的美睫之內,麵部無甚波動,似乎在冷靜思考著什麼。
“這種敗類,還是早早抓起來的好!”杜醫生義憤填膺,恨不得親手去將壞人綁了送到警局!這樣美麗可親,又知書達理的女子,居然有人下得了狠手!
“如此,那惡人,恐怕已是歸了塵土……”良久,黛玉輕聲一歎:“卻沒想到二舅母這般恨我……我知道了,辛苦杜醫生了……謝謝。”可不是,以現代人的眼光來看,那王夫人的確是過去時的古人了。
“那麼,我就告辭了!”行了個禮,杜醫生離去了。心中暗道,怪不得水少一直沒有動手,聽林小姐這意思那動手腳的人已經死了,真是天道循環!報應不爽!
“玉兒如何這麼肯定使壞的人是她?”水溶詫異道。
“還不是林家的財物鬧的……”見杜醫生走了,黛玉才如玉的小腳伸到被外,輕輕撥動著大絲絨罩角上的粉色流蘇。
“林家的財產?”水溶也掀起被子坐進去,又固執的將她腳蓋好。
挪了挪身子,黛玉幽幽道:“自爹爹故去後,林家正宗已無男丁,爹爹臨終前將所轄家產全部作為我的嫁妝,已在當地官府備案,交接給了璉二哥哥一並護送回京,老祖宗說……說我不擅理財管物之事,皆存放在她那裏,待到出嫁之時會直接交給夫家……”
“這與你那二舅母又有何關聯呢?”水溶問道:“莫非她對這嫁妝財物起了歹心?”
“哪裏還有什麼嫁妝,元妃省親一次便花費無數,那些銀錢,差不多已經被用磬。隻瞞我一人罷了……自打省親結束,每月裏配好的丸藥便由二舅母那邊送來,老祖宗問過一次,二舅母說不敢勞煩老太太掛記,既然璉二嫂子當家,二房裏便應多分擔……”提起這樣的辛酸往事,再堅強的心也會傷感,輕輕擦掉一滴沒有藏住的淚,挽住水溶的手臂倚在身邊:“若非穿越到此,許是活不過這個冬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