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3】龍虎相爭(1 / 2)

柳宿前腳一走,後腳南傲然和花顧就踏進來了,而袁可顏也正好睜開眼睛,眨了眨,完全看清了眼前人的嚴厲眼神後,竟一股腦爬起來,辯駁道,“我沒有嫖妓!”

原本已經瘋的似的找了一整夜的兩人,最後收到消息袁可顏被人扔進了妓院,當眼含憤怒的花顧和隱了戾氣的南傲然趕到這裏時,本想好生教訓一番那黑衣人,哪怕是將這個城翻個底朝上也要將背後之人抓出來,卻不想,看著躺在軟榻之上那睡得香噴噴的袁可顏,竟然對自己慌亂解釋起--她!沒!嫖!妓!

南傲然的戾氣散了,花顧的憤怒滅了,卻需要用一張麵無表情的臉來壓製住自己爆笑的衝動。

南傲然掃了眼桌子上的酒水,竟坐下,拿捏起袁可顏曾經用過的被子遞到鼻息處聞了聞。

袁可顏也察覺出南傲然的懷疑,這才躥了過去,問,“你懷疑這裏麵有藥?”

南傲然點點頭,將酒杯放到唇邊輕沾了一下,卻沒有發現任何異樣,轉而伸手夾了一口菜。

袁可顏又問,“酒水沒毒,你懷疑是菜?”

南傲然卻道,“餓了。”剛才在那家酒樓點了叫了那麼多的菜還未吃上一口,又因為一夜趕路他的肚子早就唱大戲了,眼前見著酒菜卻人無毒,他開始漫不經心的吃了起來。

其實,這裏的酒水早就在老鴇退出去前就換掉了,自然不會留給他人把柄。

南傲然留下了,花顧又豈會走開,自然也跟著留下來。三個人,就這麼坐在妓院裏,開始推杯換盞。

花顧問,“可顏,你怎麼半夜跑這裏來了,可還記得什麼?”花顧一敲桌子,直皺眉頭,這個丫頭被抓,他擔心的險些嚇破了膽,草草的包紮了傷口就跟著南傲然跑了出來。

袁可顏隱約記得在夢中似乎的的確確見到了柳宿,但又有些分不清真實與否,現在這個節骨眼兒上說是柳宿,怕是給他帶來什麼麻煩,畢竟擄走她是小,行刺皇上卻是大醉,於是她隻說,“隻做了一夜的夢,其他的不記得。”

南傲然舉止清韻地吃著飯菜,當六分飽後,放下筷子,飲了杯酒,淡淡道,“你可吃了這桌子上的飯菜?”

袁可顏搖搖頭,“不記得,我隻記得被人帶來後就看見你們了。”

南傲然微微錯開眼,點了點頭,又問,“可有受傷,或者不適?”

袁可顏要著薄唇,使勁的扭了一下腰身,而後一笑,道,“沒有,隻覺得渾身軟綿綿的,估計在酒樓吃的飯菜裏下了迷魂藥,這會兒還沒散。”

南傲然輕點頭,站起身,“那酒樓無事,飯菜之中的毒不過是重計量的迷魂散,既然無事,我們回去。”

袁可顏急問,“可有查出什麼來?”

彼時,一直未開口的花顧開了嗆,低喝一聲,“渾說為了尋你一整日未眠,你倒是睡的香甜,無事了,咱們回山上,不要在這裏亂摻和。”最後一句話是說給南傲然,他說完,撂下筷子,攥著袁可顏的衣袖不撒手,見袁可顏不動身,他還使勁的扯了一下,又道,“走,還是不走?”

袁可顏咂舌,撇撇嘴,“花顧,你凶什麼凶,我不是沒事嗎,而且這夥人也一定就是衝著南公子的呢,或許,或許,是我的仇家?”

花顧轉身,顫抖肩膀,氣的不輕,一副恨鐵不成鋼的咬了咬銀牙,使勁的捏了一下她的手,“胡說八道”。

袁可顏吸了口氣,忍痛,緊皺著眉頭不吭聲。

南傲然不吭聲,隻輕輕一扭身,推門出去了。

袁可顏踮腳望了望,偷偷瞧著花顧,忽地腳下一軟,就要栽倒,花顧快步上前,將她借助,那雙眼瞬間溫柔了下來,上下檢查袁可顏,“是不是傷到了?快說,快說哪裏不舒服。”

袁可顏眼前的漆黑漸漸明朗,腳下的虛無也開始消失,她對花顧淺淺的笑了一下,望著南傲然已經轉身下了樓,她慌的起身,推了一下花顧攥著的手,“我們回客棧吧!”

花顧身子一僵,不待他說話,袁可顏的身子已經竄了出去,直接奔著南傲然而去了。

花顧隻淡淡的掃了一眼空蕩蕩的妓院房間,擺設陳設一一記在心底,最後將目光鎖定住了那張仍掛著褶皺的床榻,一聲冷嗤,揚起手掌橫劈當下,斷了床板,偏偏灰塵落下。

三人一前一後,回了客棧,楚楚一見袁可顏回來,忙撲上去,一把扯過袁可顏的手,使勁拉向自己,“可顏,你跑哪裏去了?我好生擔心!”

袁可顏忙拍著楚楚那張還掛著淚水的臉,“別擔心,我不是回來了麼。別哭了……”

楚楚抽噎著,使勁的擦了一下臉上的淚痕,對袁可顏關心道,“你怎如此不讓人放心呢?公子為了尋你……”

“楚楚,回去休息。傷勢未愈,不能受累。”花顧從未外麵走進來,一聲嗬斥,語氣中似乎很是不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