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永遠都相信,除了媽媽之外,你是世界上對我最好的女人。
——陳勇
有那麼一點不安,有那麼一點興奮,有那麼一點期待。時間奔向八月下旬,高中開學的日子就那麼輕描淡寫的來到了。去學校報到的頭一天晚上,姚木蘭躺在鋪著涼席的床上,很認真地開始回想這兩個月的暑假自己到底幹了些什麼。剛開始覺得暑假很漫長,很無聊,後來慢慢習慣了一天天懶散悠閑地度過,晃晃悠悠就到了今天,明天就要開學了,這樣算著,暑假也是很短暫的。不過快點結束這樣的生活也好,省的自己天天都不知道幹什麼。大把的時光在手裏緊緊抓著,一天一天就那麼從指尖跑掉了。高中生活到底是怎麼樣的呢。姚木蘭帶著疑問,去到了夢鄉……
陳勇慢悠悠地睜開眼睛,看了看時間,已經快要早上八點了。於是很快起了床,高中開學的第一天還是去早一點的好,更何況自己昨天已經親口和周文博說讓他早上八點來找自己一起去學校報到的。穿上衣服,陳勇打開臥室的窗戶看了看窗外,一片陽光明媚,深吸了口氣,陳勇跑去衛生間洗臉。一頭埋進水裏,憋了一會兒,陳勇才鬆口氣從水裏出來。鏡子裏的自己仍然是那麼精神帥氣,一米七八的大個,國字臉,濃眉大眼,笑起來左臉頰有個可愛的酒窩。陳勇對著鏡子做了個鬼臉,拿起毛巾擦臉。門外這時剛好傳來了周文博的呼喊聲。“來了!”陳勇答應著慌忙擦好臉,和周文博一起去了學校。說起周文博,這是陳勇初中最好的朋友,雖然周文博是個富家子弟,但是全然沒有那種讓人作嘔的不可一世的感覺,所以和陳勇還是很合得來的。
這一天依然像是很多個夏日一樣,陽光明媚。校門外車水馬龍。報到的新生擠得到處都是,不大的校門口根本沒有個下腳的地方。學校明明有說今天讓孩子自己來報道就行了,學費已經都在銀行交過了。可是有些家長就是不放心,非要親自來學校看看。於是校門口宣傳欄下站滿了學生與家長,大家都在宣傳欄裏尋找著自己或者自己的孩子所被分到的班級,以便快點去報到。大部分學生來得都很早,校園人山人海,噪雜吵鬧,像是菜市場。常萍不耐煩地在校門口下了私家車,對著車裏的父親沒有一句話,隻是用力關上了門。私家車裏的冷氣和校門口的炎熱對比鮮明,常萍難忍地用手擋著太陽,往校園裏麵擠。而此時陳勇和周文博也來到了校門口。至於姚木蘭,雖然是早到了一會兒,但是仍然擠在人群裏,擠不進校園。汗水,熱氣,烈日,反光刺眼的玻璃幕牆,一切的一切都有著夏日特有的溫度。在高中開學這天,混雜著命運的安排,雜糅在一起。
“擠死了,熱死了,受不了了啦!”一個嬌滴滴的聲音從耳後傳來。姚木蘭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尋去,身後一個穿著粉紅色連衣裙扮相可愛的女孩。聲音就是從那裏傳來的。女孩的身旁還一個戴著眼睛的女孩,兩個人看上去像是朋友的樣子,應該都是來報到的。姚木蘭身上一陣異樣的感覺,剛剛那個女孩子的聲音讓自己很難受,就是是突然吃到太甜的東西,膩到心裏發酸惡心。“這個破學校,還重點高中呢,怎麼這麼小啊……”身後的女孩又開始張嘴說話。姚木蘭往前擠了擠,不願意讓這種聲音飄進耳朵。可是越是往前擠,越是過不去。被前麵的一撞,姚木蘭搖搖晃晃地往後退去。接著一腳踩在了別人的腳上。姚木蘭剛想回過頭去說對不起。身後就傳來了嬌氣的哀叫,姚木蘭回過身,很不幸,她踩到的就是那麼嬌滴滴的女生。看著眼前做作的女孩,姚木蘭忘了說對不起。“你有病啊!踩到我了也不知道說對不起!看看你,把我新買的鞋都踩髒了,你知道這鞋多少錢嘛。踩壞了你賠得起嘛。哎喲,痛死了。真沒教養!”女孩刻薄地說道,不時撅撅嘴,瞪瞪眼睛。姚木蘭呆住了,說著對不起。可是女孩仍然不依不饒,繼續自己的說辭。姚木蘭心不在焉,烈日下她仿佛覺得這是一個幻覺,高中開學第一天就這麼倒黴。就在這個時候,人群裏衝出了一個短發女孩,氣質不凡,對著姚木蘭笑了笑,說著:“你怎麼還在這啊?找到自己的班了嘛?”姚木蘭被這個笑容給嚇傻了,這個人自己不認識啊。可是眼前這個人的微笑讓任何人一個人都覺得兩個人好像認識了八百輩子一樣。這個人正是常萍。她並不認識姚木蘭。可是找茬的那個女生她倒認識,自己初中的死對頭,自己最最反感的做作女孩。常萍一把拉過姚木蘭,然後站在姚木蘭前麵對著找茬的女孩說:“不就踩你一下嗎,至於大呼小叫,搞得像要死人一樣。一雙破鞋還那麼寶貝。真那麼有錢再買一雙啊。惡心。”找茬的女孩一看是常萍,傻眼了,自己初中的時候就鬥不過她,現在也隻能敗下陣來。姚木蘭此刻覺得一切都是場鬧劇,好像什麼都和自己無關,自己的心裏並沒有感覺到有什麼。姚木蘭這個時候的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在幾步遠一個男孩的身上。他有著國字臉,濃眉大眼,左臉頰笑起來會有酒窩,看上去精神帥氣。姚木蘭想著他為什麼會看著這邊微笑呢,可是仔細想了想,他是在看笑話,於是立刻收回了目光。常萍拉著姚木蘭就往校園裏衝去,姚木蘭還來不及搞清楚什麼狀況,就被常萍帶著擠了進去。心裏想著還是剛剛那張國字臉,雖然他的笑是那麼好看,可是一想到帶有嘲笑的成分,姚木蘭就有些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