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姚木蘭醒過來的時候,臥室裏已經是一片黑暗,看著窗外已經是萬家燈火。外麵客廳裏傳來了爸爸媽媽說話的聲音,正在準備吃晚飯。接著是媽媽的腳步聲,向著姚木蘭的臥室走來,門被打開,照進一束光。“你起來了,”看到半靠在床頭的姚木蘭,姚媽媽關切地問著,然後打開了房間的燈。“肚子還疼不疼了?你們小女孩這個年紀,就是比較敏感。”說著,姚媽媽走到了書桌前準備拉開抽屜找藥。“以前你肚子疼的時候,給你買的藥是不是在抽屜裏啊。”姚媽媽說著拉開抽屜,姚木蘭輕輕點了點頭。翻了一會兒,姚媽媽拿著一張紙仔細端詳了起來,然後就聽見撲通一聲,姚媽媽倒在了地板上。姚木蘭循聲望去,媽媽的手裏那張人流手術單赫然出現在姚木蘭的視線裏。客廳裏的姚爸爸走了過來,看看出了什麼事情,剛到臥室門口就看到了躺在地板上的姚媽媽。
常萍此刻正在教室裏無聊的坐著,看著身邊姚木蘭的座位空著,自己覺得很沒有意思。於是跑到辦公室跟班主任請了個病假準備去酒吧看看李煒。班主任根本沒有過問就準了,對於常萍這種小孩。既不能惹,也不能管,隻能隨她的便。常萍就這樣一個人出了學校。走了一會兒,到了酒吧,門口那塊大萍小煒的牌子閃亮著燈光。常萍不自覺地看著招牌笑了一下,然後就進了酒吧。找了兩眼,就看見李煒正坐在舞池邊的一個桌位。對麵還有一個年輕的男人,一身黑帶著墨鏡。兩個人好像在談什麼。常萍看著李煒對麵的男人立刻想起了上次和姚木蘭被一群莫名其妙的人堵住問話的事情。李煒難道又在幹什麼事情瞞著自己?常萍的腦子立刻開始亂想,各種可怕的猜測和恐懼的感覺瞬間湧上了心頭將常萍淹沒。常萍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決定走過去要和李煒說個明白。“李煒!”常萍走了過去,在李煒的旁邊坐下,對麵的黑衣男子看了常萍一眼,然後很知趣地說了一句:“我先去下洗手間。”然後就朝著洗手間的方向去了。李煒看到了常萍,眼神裏滿是糾結與難過,還沒等常萍說什麼,李煒就抱著頭很痛苦地趴在了桌子上。“我答應過,以後和你好好的在一起。等我。”過了一會兒李煒突然說出了這麼一句話,然後走開了。常萍呆呆地坐著,不知道還應該說些什麼。眼淚在那一刻突然無助地流了下來。
大概十分鍾之後,李煒魂不守舍地回到了位置上。常萍兩隻眼睛緊緊盯著李煒,兩個人四目對視。李煒頓了頓立即開口說:“我想坦白。我是個癮君子。我曾經吸過毒。那夥人也是吸毒的時候認識的。我原本已經說過不和他們有關係,那夥人也被警察抓了起來,可是剛剛那個是團夥老大,他現在一個人孤立無援,來找我,希望我幫助他度過難關。我不同意,他就準備把我以前曾經吸毒還有參與銷售毒品中間環節的證據交給警察以此威脅我。”李煒說的很淡然,字字清晰有力,然後看著淚眼朦朧的常萍,李煒也忍不住哭了出來:“我愛你,我想和你好好的在一起,可是沒有辦法,總有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糾纏我。我知道這都是我自己造的孽……”李煒這一刻無比脆弱,連說話的聲音都帶著哭腔。常萍聽著李煒的哭訴,突然覺得眼前的李煒變得很陌生,陌生得連自己都不認識了。“我今天做了了結,我把他殺了。他現在已經死在洗手間的隔間裏了。再沒有人阻止我們幸福了!”李煒突然很有力地說道。
常萍不小心看到了李煒手上的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