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隻感覺雙腿如同千斤重鐵一般讓她止步不前,淡淡飄香的屋子裏,漸漸的,從她腳下飄散而開一陣被風化的泥水味。
她回過頭,按耐不住的傻傻一笑,“你說那話是什麼、意思?”
徐正軒邁開雙腳,慢慢的靠近靜止不動的她,“我就是你口中的某少,報紙上鋪天蓋地被你寫道的禽獸、敗類、偽君子!”
安然慌亂的被他按倒在床上,她瞠目結舌的瞪著這個自稱是某少的男人,隻感覺喉嚨處傳來一陣灼熱,她無法言語,無法解釋。
“很得意是吧,這麼詆毀一個根本就不認識你的人,很滿足是吧?”徐正軒站起身,雙眼冷漠不帶絲毫情感的斜視著被嚇傻的安然。
被嚇得啞口無言的安然,隻得木楞的看著天花板上的燈光,瞬間,隻感覺心口處一陣心慌意亂,漸漸的,眼前慢慢的變得模糊,身子一軟,如同羽毛一般暈厥在冰冷的地板上,一動不動!
徐正軒驚慌失措的大步上前,扶起昏倒在地的安然,驚愕的喊道:“你怎麼了?”
一旁的眾人也是慌亂的跑出病房,一個個扯大嗓門的大聲吼道:“醫生、護士,病人暈倒了!”
一時之間,原本已經恢複安靜的醫院瞬間沸騰了,一個個原本已經錯過頭條新聞的記者們紛紛湧入醫院,一個個高舉著精密攝像機準備捕捉著重大的新聞!
徐正軒麵無血色的推開房門,瞬間,眾人圍堵而上。
“徐少,聽說剛剛你的神秘女友又再次暈倒了,是不是因為你對她曝光你們之間的事實而惱羞成怒嗬斥了她,她一時之間難以接受又再次病發昏厥了?”
“我們得到可靠消息稱你們的婚期因為她的病而延遲了,請問你們是準備什麼時候結婚呢?”
“傳聞你的女友是因為跟你存在身份之間的差異而使你的父母不答應這門婚事,請問你的父母真的存在身份之間的排斥行為嗎?”
徐正軒毫無表情的停下雙腳,兩眼冷漠的巡視過一個個如同如獲至寶對他緊追不放的記者,冷冷發笑,“你們再這樣胡言亂語下去,是不是就得爆出我和那個女人是因為奉子才會成婚的?”
“奉子成婚?果然是重大內幕!”
刹那間,一個個苦等了三十八個小時的記者個個喜上眉梢,再次高舉起手裏的攝像機,一時之間,四周爆發出一陣接著一陣嘈雜的聲響,隻聽,燥亂中,一陣清脆可人的聲響從人群後響徹:“據當事人親自透露,某少與他的神秘女友很有可能是因為奉子才定下的婚約,而因為某少的父母不同意女方的家庭情況而無奈選擇以這樣淒美的殉情方式來結束這段無法圓滿的愛情。實屬感人啊!”
靜謐的空氣裏,靜靜的飄蕩起一股濃烈的硝煙味,似剛剛在此發生了一場激烈的撕鬥,遠遠的,透著陽光,一間不足二十平米的會議室裏,兩個相對無言的身影彼此對視著彼此,房間裏,毫無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