涵真道人道:“從即刻起,我需啟動陣法來增幅封印之力,還請花間君助我一臂之力。”

垂釣叟道是。

葉逸風自石門一閉,眼前便漆黑一片,挪步輕移,不見聲響。過了幾步,便聽得微微氣喘,似老人熟睡般的輕鼾。忽地眼前一亮,金色光芒刺眼奪目。葉逸風這才看清,原是厓獸的眼睛,如湯穀之日,著實懾人。再近一些,便看清了厓獸整個全貌:羊角狼身,貓眼巨尾。身形有三丈之高,毛色斑白。聞有人來,音若洪鍾,一聲怒吼,地震山搖。

“汝乃何人?竟敢攪吾好夢!”

“弑殺者!”

“哈哈!區區一介凡輩,何敢妄言至此!吾隻消一個噴嚏,汝便成為齏粉!”

“我既來之,自不輕言!”

“狂妄的人啊!就讓吾給你一個最後的禮物。”隻見厓獸鼻息之間,噴吐出刺鼻氣息。葉逸風聞之嘔吐不止,不久方止。

“什麼?汝居然還活著?能在吾之鼻息之下活著的凡人,你算是不錯了。”厓獸所噴氣息乃是劇毒酸霧,一般之人聞之則斃。然葉逸風體質特殊,隻是剛有不適,之後習慣了倒是無恙。

“不過區區毒霧,也未免自大了。”葉逸風不想與其多說,身後滄流出鞘,一陣靈魂波動傳至厓獸。

“那是?”厓獸見著這把劍,聲音亦變得有些急促。

“帝之劍—滄流!”

“滄流?蚩尤部下所造最強之劍!怎麼會?怎麼會在你這裏!”

“你無須多問,今日便是汝祭劍之時。”

“來吧!那就讓吾看看,世上最強的劍,究竟有多大威力!”

葉逸風持劍一躍,往那厓獸揮去。隻聽得清脆的鋼鐵觸碰之音,沒有回響,一切歸於沉寂。不過一瞬,厓獸放肆狂笑道:“這就是滄流?不過隔靴搔癢!”

葉逸風道:“方才隻是試探,現在便是動真格了。”

厓獸聞言微驚,就是方才一試,自己也裂開了一道劍痕。“無知小兒,就讓汝看看吾之力量。”說著,一抬手,一股巨大的壓迫氣勁迅猛而至。葉逸風使了幻步,借著光亮使出“滄海流光”其一式—滄之浪!厓獸猛然一驚,卻是不及,隻覺前肢一股刺痛從神經蔓延到全身。葉逸風未給厓獸喘息之機,使出“滄海流光”其二式—滄之雨!隻見劍光如幕,直刺而去。厓獸隻覺前肢如數萬螞蟻在撕咬般疼痛,心下大怒,“吾要將汝撕碎。”音過處,一陣劇烈的氣勁急速波動而來。葉逸風欲運勁相抵,不料竟被一步步逼退,未帶停歇,一個巨大的陰影直壓過來。“可笑的渣滓,不堪一擊!”

“你在說你自己罷!”葉逸風突然出現在厓獸身後,“滄海流光”其三式—滄之月!一道弧形光芒而過,皮膚撕裂的聲音瞬間被厓獸痛楚的嚎叫掩蓋。“你這家夥,怎麼會!”原是葉逸風在厓獸前肢氣勁壓迫而來時,在使用幻步的同時,使出“滄海流光”其八式—滄之鏡!瞬時十來把滄流劍發出熾熱光芒,“滄海流光”其三式—滄之月!十數道弧光齊刷刷割裂著厓獸的身體。

“滄海流光”其四式—滄之瀑!數道劍芒如瀑布般傾瀉而下,直擊厓獸腹部。

“汝究竟是誰!”厓獸疼痛的讓聲音越發抖動起來。“可惡,被封印的力量,居然使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