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真正的國學(1 / 2)

王浩然以前從未聽說過此類的觀點,現在初一聽葉濤娓娓道來,他的心裏好像傳出了一陣陣“哢吱哢吱……”的聲音,似乎有什麼東西開始一點點的碎裂開來。

燕京大學的另外幾個人也都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情,就連天府大學的幾個“才子”也都紛紛識趣地閉上了嘴巴,沒敢在這個時候出言搗亂。

“你這麼說可有什麼根據?要知道國學與西學可有著諸多明顯的差異。”王浩然畢竟是一個久負盛名的學者,心裏原本的觀念根深蒂固,不是葉濤三言兩語幾句話就能改變的。

但是學問,講究的是有學有問,理越變越明,縱觀世界曆史,文學昌盛的時代都是出於新舊思潮的大碰撞時代,孤守一家之言向來都是自取滅亡。

“你可知國學到底為何物?”葉濤並沒有直接回答王浩然的話,而是反問道。

教室之中的所有人聽到這一句話之後,皆是臉色一變,心想這葉濤未免也太狂妄了一些,他的這句話明顯就是對一個燕京大學博士的直接挑釁。

國學上存在許多難題不假,誰也不敢說自己就能解答所有的國學疑問,但是至於國學的定義和範圍這類的問題,即使是一個普通的高中生都能夠輕易回答,葉濤卻拿出來問一個堂堂的燕京大學的博士。

這不是狂妄是什麼?頓時燕京大學幾個人看向葉濤的眼神頗為不善,不過他們身旁的王浩然卻絲毫不為所動,反而還陷入了深深地沉思,他們幾個隻能按耐住心裏的不滿,靜靜等待王浩然做出決定。

葉濤沒有管其他人的神情變化,隻是用眼睛盯著王浩然,等他看到王浩然陷入了沉思,並且隨著時間的推後,他的眼睛越來越亮。

良久以後王浩然終於醒悟過來,他深深地看了一眼葉濤,然後長長一躬,嘴裏喟然長歎:“葉先生大才,浩然佩服!”

“師兄,你……”王浩然身邊一個燕京大學的同學看到王浩然恭敬的態度,立刻麵色大變,他知道這位王師兄雖然為人和氣,但是心裏卻傲氣非常,很少有人值得他行如此大禮。

剛才王浩然稱呼葉濤為“先生”,並且自愧不如,分明就是執弟子禮,王浩然此行代表的是燕京大學,他這樣做就意味著燕京大學從此低於天府大學一頭。

兩校的名譽之爭,當然是非同小可,所以他忍不住出聲提醒。

“無妨,葉先生當得上此禮,隻要天府大學有葉先生一天,燕大在國學這一塊就永遠不如天府大學!”王浩然擺擺手,阻止了他繼續說下去的打算。

葉濤看到王浩然的這番作態,心中對他的看法又上了一層樓,這才是一個真正做學問的人,不會拘泥於虛名,一心隻求做學問,所謂朝聞道,夕可死矣!

所謂送佛送到西,王浩然也確實是一個聰明人,很多事情都不需要他講透,隻需要稍稍點撥一下,他就會領悟到其中三味,葉濤講起來也非常輕鬆。

葉濤碎步沒有做一個文學家的打算,但是既然能夠為國學的發展添磚加瓦,貢獻出自己的一點微薄之力,他還是義不容辭的。

當下就繼續給王浩然講解:“我們這裏所說的國學是指的其精神內涵,隻有這些東西才會真正經曆百年而不變,才是真正的國學,至於四書五經等等典籍隻是它的具體表現形式。”

王浩然點點頭,這些東西他剛剛都已經想到了,因此才會對葉濤佩服的五體投地,現在社會上掀起了一股複興國學的思潮,但是一般人都隻追求四書五經,禮義廉恥等等表麵的東西。

而真正能夠看穿其本質的人,到目前為止,他隻遇到了葉濤這麼一個人,所以才會感歎葉濤驚世之才,感激葉濤對自己的點撥之恩,心甘情願的執弟子之禮。

“這世上的學問隻有在大動蕩的時期才會發生巨大變革,比如春秋戰國,比如明末清初,又比如清末民初社會的四場都是發生了巨大的變革。”葉濤稍微停頓了一下,前麵都隻是在陳述一些事實,真正的幹貨都在接下來的話中。

王浩然也知道重點來了,當即就屏住呼吸,耐心等待葉濤的下文,燕京大學的其他幾個人這個時候也被葉濤的話吸引了過去。

“世人都說天下大勢合久必分,分久必合,為什麼會出現這種現在,蓋以為是社會的意識發生了變化,新舊思潮開始碰撞,最後誰勝誰負,誰也不好說,或許兩者早就融為一體了。”葉濤說著說著漸入漸進,思維也越來越開闊,感覺有說不盡的話,想要一吐為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