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男人不需要一個體貼溫柔的**呢?
摟著她,他輕聲說道:「過幾天,我陪妳去找房子,然後就一起住。」
「一起住?」
「我說過了,我想選擇妳。」
依霏看著他,心中還是充滿了疑慮:「我怕你以後厭倦我了,我擔心你會後悔──」
「同樣的,如果哪天妳厭倦我了,可以隨時離開我。」
但是曾翼衡卻在想著:要是洛雲不願意離婚,他該怎麼辦?
他的意願已被撕成片片,依霏卻收集了它們,並在愛中把它們拚串起來,她的身體是如此溫暖,她的心也如此溫柔,因而他一直依賴她對他的好。
當時明明還痛苦地想著蘇昉,也想著洛雲,甚至不惜企圖用結婚手段來和她們在一起,但他第一次覺得依霏如此可愛,又是在什麼時候呢?
自從那一天開始,白依霏不記得看過曾翼衡在誰的麵前,曾露出過這種燦爛的笑容,因為這種笑是專門留給她的,也隻讓她看見;粉紅色的唇瓣不自覺地上揚,神采雀躍的心總按耐不已,她曉得自己終將勝利,從洛雲手中得回自己所愛的男人。
幾天之後,曾翼衡在下班後帶她逛了整個新竹,終於找到一間公寓的房子,他拿了剛從銀行領出的現款付了訂金,接著打算買一些嶄新的家具填充空間,依霏總是想要拒絕他的好意,可是他往往回以一笑,說這些錢本來就要花的,因為他真的想要和她結婚。
他說:「我做這些,隻是想要讓妳確認我的心意。」
「我知道,」她感動地說,「我從來沒有懷疑過。」
那天晚上,他們在新竹一家汽車旅館休息了三個小時,剛進了房門,曾翼衡就顯得熱情如火,很快地就脫光了彼此身上的衣物。
他讓依霏**的身體平躺在他身下,像是著魔一樣,雙手不停地在她身上遊移,他的手指所到之處,引起她身子微微一怔,隻知碰觸到每一處都無比灼燙,使她不禁口幹舌燥,不自主地陣陣逍魂蝕骨地申銀,她依戀地撫摸著他的肌膚,看著他形碩偉岸的身軀,原本如同天與地般地遙不可及,現在卻將要成為她的了。
進入她,就像是探入女人最深沉的需求之中,曾翼衡懷疑自己登上了極樂仙境,沒有哪個男人不喜歡**,人生的極樂就是完全進入另一個人生,不隻是心靈,最重要的在於柔體。
這是女媧造人的傑作,男人該是被包圍的那個,被緊致包圍的那個,也是該被女人所擁抱、爭奪、撫慰、容納的那個。
「我一直喜歡你……」她在晴欲燃燒之際不禁呢喃,「在你跟洛雲結婚之前,我就喜歡你了……」
聽見她無助的嬌喘,心神恍惚之際,曾翼衡一點一滴地恢複神智,尤其聽到妻子的名字,這纔把沉溺在快慰中的他拉了回來。
高嘲之中,依霏對於他心中的轉折恍若未覺,意識依舊混沌,那肢體教纏的高度亢奮讓她失去思考能力,直到起了身,腦海不停在搜尋記憶,頓時臉上不自覺飄上兩朵紅雲。
對於此景,她將永生難忘……
就在此刻,他還是憂心忡忡……
但其實,曾翼衡還不知道該如何盡快處理依霏的問題。
他看著她,又看著她光裸的桐體,如果洛雲是羅丹(AugeusteRodin)雕刻的細致甜美的優雅少婦,那麼依霏就是魯本斯(PeterPaulRubens)筆下所描繪的豐腴豔女,成熟豐滿,風情獨具,那對眼中壓抑著的情意,使得他幾乎燃燒起來。
沒有生氣的雕像萬分冰冷,豔女卻是熱情萬分,和依霏上**,每次都充滿了奇妙的感覺,好像她是無盡的歡樂之源,永遠等在那兒準備奉獻出自己。
於是她成為曾翼衡的女人,依霏從來沒有過任何要求,此後他在**上對妻子和**一樣忠實,再也沒有**過。
當他和妻子一同睡在**上時,會把她假想成**;而和**在一起的時候,又假設她是自己的妻子。
在柔體上,不管和誰躺在**上,他都覺得自己欺騙了另外一個,但這並沒有增添任何樂趣,因為在精神上,他知道自己對這兩個女人並不忠實,有的時候超脫了妻子與**的設定,會回憶起以前戀慕過的那個女人。
洛雲和依霏在某種程度上很相像,她們既可愛又有決心,都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麼,所以他從一個無拘無束的單身漢,變成一個年輕女孩的丈夫,又從一個抑鬱寡歡的丈夫,變成一個周旋在兩個女人之間的男人,說起來他的**並不快樂,正如他的婚姻生活一樣充滿了痛苦。
他無奈地告訴她:「請妳等我,隻要再過一段時間,我就可以──」
但依霏還是不在意地微笑道:「沒關係,我會等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