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了一個名叫清水的小城市,在那裏又從事了一陣子教師工作,後來我發現,一成不變的教師生活並不能使我滿足,況且又出現了那檔子事。好在上大學的時候不務正業,掌握了一些計算機知識,在加上三年的美術功底,帶著這份希望,我重新回到了陽春市。

外出這幾年,沒有在外麵結識真正可以稱得上朋友的人。隻有不斷突兀而出的思鄉感攪擾著大腦。

我的靈魂沒有真正離開過那個地方。六月份的陽春市,充滿懷舊氣息的榆樹街,斑駁的樹影,空氣中越來越濃的泥土味,以及一場春雨過後的那種萬物複蘇的喜悅感。

但是,烘托著紛雜世界的也隻有這些景物而已,想念的人卻始終沒有出現在腦海裏。我開始懷疑自己,同呂曉天一起睡覺是不是一個錯誤,因為從那之後,我很難再對其她女人產生真正的興趣了,從不想和某個人天長地久。可我也並不懷念與曉天情投意合的短短一個月,我究竟怎麼了。

戀愛的旋律本來應該是讓人心潮激蕩的,然而我卻似乎忘記了那種感覺。我很想解釋這一切,可我卻無從下手。

回到久違的家中,我呆滯地坐在沙發上,看著空曠的客廳。我輕輕地摸了摸套著白色沙發套的沙發,想起以前一家人曾經坐在這裏,便覺得一股惆悵。由於在我出走期間,母親雇人將牆壁粉刷一新,那點值得回味的東西也就被淡黃色的乳膠漆給遮蓋了。不僅如此,家具擺放的位置也同從前不同,但住起來依然舒適。

真是多此一舉。

“媽,我回來了。”我打了一通電話給她。

“兒子,你回來啦,呆多少天啊?”

“我辭職了。”

“是嗎,”母親稍微驚訝了一會兒,不過我還是能聽出來她對於這件事還是很高興的,“那也不錯,離家裏人近一些不是也挺好麼。”

“家裏怎麼還是這麼新,您經常來打掃吧。”

“昨天才剛給你收拾了屋子,一般每周都會打掃一次。”

“你真是費心了。”

“看了你的書房沒有,我給你添了一個大書架,你再也不用擔心書多得沒有地方放了。”

我一時不知該如何應對母親的體貼入微,隻好匆匆地說了幾句無關緊要的話,大多是關於我未來的工作的。

“希望你這一次不要再離開家了,要是覺得累就歇一歇。”母親在放下電話前,最後叮囑了我。我知道她至今依然對我剛剛從大學裏走出來那段時間發生的事情耿耿於懷,因為那時候我對她說了謊。我對母親說提出分手的是我,其實恰恰相反。那時候發生了那種事,在母親麵前我實在難以啟齒,現在想來則沒什麼了不起,被拋棄又能怎麼樣,因此也懶得向她解釋了。

剛畢業的時候,我是托家裏人幫我找的工作。父親在一所私立學校裏有熟人,我通過一個月的實習,順利地得到了一份語文教師的工作。至今我都不敢相信,自己能夠從事指導下一代如何成長的偉大職業。事實上,那段工作經曆相當有趣,也很隨意。在對待知識的探索上,我是個謹慎的人,對待生活則不然。我將大部分時間用在了如何幫助學生提高成績上麵,其餘的時間則放在了學校裏那些像我一樣剛剛畢業不久的年輕女教師身上。我同其中的兩個女教師睡過覺,其中一個因此而恨我,原因是我不同意跟她交往。

我覺得自己並沒有什麼錯,首先我在引誘她們之前,並沒有許下任何承諾。事後也沒有搞大她們的肚子,我在大學時就養成了良好的習慣,這種好習慣讓我可以坦然地去超市或藥店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