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阿土的那句“鬼來索命了”,害得幾個膽小的捕快都不敢繼續辦案。
而她正對著停屍房裏的三具屍體發呆,因為放得時間有些長,已經能聞到屍體的氣味了。
“柳大哥回來了!”張捕快的大嗓門喚醒了神遊天外的她。
“他回來了?快去前麵看看。”金子的事若是解決,事情就可以明朗了。
蕭離錦來到前廳,她看到柳捕快正在喝水,似乎金子的事把他弄得焦頭爛額。
“柳大哥,你不在的日子,又死了一個人,還有一個差點也死了......”張捕快說話不清不楚,柳捕快完全沒聽明白。
她走上前去:“這些事稍後再說,金子的事調查得怎麼樣了?”
“差不多了,我先去阿水、阿火的家鄉探聽消息,鄉親們說,他們是四個人一起走出村子的,當時都二十左右,之後就沒回去過。”柳捕快說道。
“然後呢?”她急切地問道。
“然後我想,這金子既然和他們家鄉無關,那麼就是雨花城裏得到的,於是就問了許多富商和老百姓......終於有個老大爺知道這個金子上印記是屬於金府的。”柳捕快看著她,似乎在看她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又是金府......接著呢?”她在心裏拚湊著零碎的疑點。
“這印記是早先年金府的標記,但是不知怎麼回事,金府突然換了標記,時間過了五六年,金府也人員大換血,知道的就隻有金府出來的老人,那個老大爺就是金府原來的花匠。”柳捕快見她沒有表態就繼續說道。
“就是說,這個金府是有問題的?”她搖搖頭道,“或許說是真凶想讓我們懷疑金府的人。”
“何出此言?”柳捕快不解地問道,其實心裏也有些不耐,他可是花了時間和精力查出了金府的線索,而她一句話就否決了他的辛苦?
“現在想來,這一連串的案子破解得太順利了,凶手故意留下的金子,這一切矛頭都指向金子的主人,也就是金府,太不正常了。”她沒有注意柳捕快的表情,繼續分析道。
“那你說凶手是誰?四個人,三個死了,一個還昏迷不醒,到底還有誰會是凶手?”柳捕快語氣變得十分不善,字裏行間都帶著攻擊性。
“我也不知道,這四個案子,水火木土,五行缺金,矛頭的確是指向金府的,可是一定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她接話道,絲毫沒在意柳捕快的不快。
蕭離錦覺得這四起案子,環環相扣,一步一步引出“金”,或許殺這四人隻是起到鋪墊作用,並沒有別的直接目的也說不定。
“既然凶手讓我們去金府,那我們就去金府看看。”她沒有任何頭緒,就想順著凶手的目的去金府,也許就能明白他這麼做的目的了。
“去金府?”柳捕快沒想到她改嘴那麼快,於是一臉怪異地看著她。
“反正現在也沒有頭緒,就去金府找找線索。”她看到柳捕快的表情,於是解釋道。
金府大門前。
他們一眾人來到金府門前,蕭離錦抬頭看向牌匾,感歎一句不愧是姓金的......
牌匾上是龍飛鳳舞的燙金大字,金光閃閃的“金府”二字,光看這個牌匾就能知道府上的主人是個什麼德性了。
張捕快自主上前敲門,不久就從裏麵出來個人,看樣子是個小廝。
小廝出門看到門外的陣仗,似乎有些驚詫了。
“這位小哥,我們是衙門來的,想要找你家老爺問幾個問題。”她連忙帶上溫和的笑容上前說道。
“原來是這樣,那身份你們就隨我進來吧。”小廝看出了他們的身份,自然也不敢怠慢,就把他們領了進來。
走過曲曲折折的回廊,穿過後花園,她和小廝說道:“你家老爺很喜歡假山?”後花園的假山裝飾真是多得不正常了。
“老爺並不喜歡假山,那些多出來的是因為五六年前,老爺請了個看風水的,那個風水師說要在後花園多放置些假山來鎮宅。”小廝回道。
“風水師?五六年前?小哥在府上有多久了?”她覺得事有蹊蹺,於是繼續問道。
“我在金府有四五年了。”小廝回答道。
“那你怎麼會知道五六年前的事?”蕭離錦好奇道。
“這是老管家說的,因為我是老管家的遠房親戚,所以知道得多點。”小廝的臉上滿是自豪。
蕭離錦和小廝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漸漸了解到,在五六年前金府大換血,而管家沒有換掉,現在看來管家是個知道內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