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雖然不太明白花仟閻的意思,卻也聽懂了字麵上的話。紛紛起身,告辭出去。他們也是實在不敢再繼續待下去了,再繼續待下去,還指不定要被慕容瑾下些什麼藥呢!到時候,慕容瑾一個生氣,給他們一人一碗巴豆湯,那可就真的太好玩兒了!
當晚,大梁軍隊因為抵擋不住漠族鐵騎的進攻而連連後退,一直退入鎮中,以城門為守,眾軍才終於得到了暫時歇息的機會。
“恬兒,你去照顧舞兒吧。以後凡商議事情,你就別來了。身子要緊,別讓我們擔心。”慕容瑾早已經換了男裝,看著又一次跟著淩簡出現的司馬恬,慕容瑾有些心疼。微笑著,將他們夫妻二人推出了營帳,又繼續囑咐淩簡,道,“我知道,你淩簡一向是以妻命是從。隻是現在,可不是你妻管嚴的時候。恬兒如今有了身孕,不必以前,而且也沒有武功防身,舞兒那裏又要照顧孩子,所以隻能把她們三人交給你了。任務繁重,卻是考驗你淩簡的時候到了。再見。”
說完,慕容瑾笑著,便放下帳簾,轉身走了回來。眾人看看她,卻早已經猜到了她會如此安排。以慕容瑾的脾氣,是絕不會讓這些人去冒險的。而且,她給的解釋永遠都是:“這樣的人是累贅,而且,完全有可能因為她們而致使局勢扭轉。所以,一方麵得把他們嚴密保護起來,一方麵不能讓敵人發現他們。”
“接下來呢?我們這次吃了敗仗,軍士們的士氣也受到了打擊,要短時間內恢複士氣,我們必須要有一場大的勝利才行。可是,照現在的形式來看,漠族占盡了先機,而且如今漠族的士氣也是十分高漲。”
陳修儒先將目前的形式認真地分析了一番,看看慕容瑾,又看看上官梁晨,再環視眾人。隻見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凝重,讓他的心更是一陣緊繃,一時之間更加的不知道應該怎麼做了。
目前的形式,於他們沒有一點兒有利之處,能看到的不過百姓們的擔憂和軍士的頹廢士氣。如果照這樣的形勢下去,隻怕這仗便再也打不下去了,到時候不止這邊陲小鎮,隻怕整個大梁,都將落入漠族之手,到時候一切可就都晚了!
“陛下,陳大人,不好了!”
焦急地聲音,從帳外傳來。眾人齊齊站起,皺著眉頭向外看去。隻見一個將軍掀簾而入,滿臉的痛心疾首,甚至還帶著幾分難以言喻的恐懼。
“出什麼事情了?!”
陳修儒慌忙迎了過去。這位將軍是他的副將,而且一向是個沉穩持重的人,今天突然表現出這樣的緊張迫切,一定是出了什麼大事了。
那將軍哭著看著陳修儒,一手指著軍營外,說道:“大人,不知道為什麼,今天早上起來之後,好多將士都有氣無力的。後來,卻漸漸有些人的手腳、臉都開始潰爛,還不時傳出一股股難聞的臭味。如今已經有數千將士深受其害了。您快去看看吧!”
“什麼?!”
眾人皆是十分的震驚。上官梁晨更是激動地猛然站了起來。他看看一邊坐著的慕容瑾,又看看那位將軍,趕忙吩咐道:“修儒,你先去看看,朕隨後就到!”
“是!”陳修儒答應一聲,便扶起那位將軍,一起出了營帳,朝鎮中駐紮著數十萬將士的地方走去。
“一個早上便是數千將士,這是什麼病?怎麼會發得這麼急?從未聽說過啊!若是照這樣下去,不知道其他的兵士會不會也深受其害啊!”
上官梁晨皺緊著眉頭,一時之間也是無可奈何,隻能眼看著這樣的事情發生,卻沒有解決之法。
慕容瑾卻顯得很是淡定,她愁眉深鎖,緊緊閉著雙眸,似乎是在假寐,又似乎是在思考著什麼。
“我先去看看吧。”林禦風率先走了出來。他是大夫,這種時候,更是需要他走在前麵,去看看到底是什麼病症的時候了。
“陛下,鎮守來報,說是百姓中今日一早不知出了什麼事情,百姓們紛紛手腳臉頰潰爛,如今已有幾近四分之一的百姓臥病在床,甚至已有幾百人死亡。鎮裏的大夫也查不出是什麼病症。”
還沒等上官梁晨回答,帳外便又有人前來稟報。同樣的情況,同樣的病症,卻同時發生在官軍和百姓的身上,如果說之前的一起是巧合,是因為官軍有什麼特別的地方,現在看來,恐怕事情並不如相像的那麼簡單。
“知道了。”上官梁晨的聲音聽起來帶著壓抑不住地怒火。